新车第一批零件已经完成。最难的莫过于运送的问题。
张万回到海翼府之后,先让范公美派人四处打探承山郡的一些情况。
解决了白河府的问题之后,最难的地方其实在于承山郡。
所幸奇冰对于承山郡的管汉向来不严。下面的人亦是经常私收贿赂,遇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经过范公美建议,这些东西还是由承山郡运送最为稳妥。
果然,一路之上虽然经历了层层关卡,但因为上下疏通使了钱银的关系。所以皆是有惊无险。
很快零件送到了海翼府。由陈芳亲自动手开始逐个组装拼接。
这亦是陈芳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上一次陆裕升请来了傀儡师高手仿制了他们的车,使得车马行的生意遭受重创。这一次陈芳多了个心眼,将这些零伯分散开来,再分批运送至指定地方集中由她一人独立完成拼接。有些地方她刻意施放了师门独有的傀儡秘术。寻常的傀儡师即便再精通此术,不花上三五个月亦别想p得开。
傀儡师虽然是以炼制傀儡入道。但这只是他们在使用和制作傀儡时方才有机会去感悟修炼。若似这般精研p之术,却是会白白的浪费光阴的。
事实上,陈芳帮张万制作的这些东西,如动力车或是可以通过法珠及真气简易打出去的铳一类的物事对于她的修炼皆帮助不大。只是张万平日里没少送她炼器的材料,又救了整个雨田县。所以她才宁愿花费如此多的功夫来助张万完成这些于她而言没什么意义的东西。
第一辆新车组装完毕,周身漆黑如墨,闪亮宛如宝石一般。车体表面流转如液体在涌动。特别是在这白日之下,闪闪发亮。
而车体内却极为宽敞舒适,分为共上中下三层。最下层最为高大宽阔,是用以存放货物的。而中间一层则是架驭车体的人所在。最上层亦可以同时坐上许多人。
只是这一辆车,便能同时容纳超过三十余人,近千斤的货物。
而这车驱动之时却又是完全无需法珠的。光是这成本,便足以让张万赚翻了。
张万看了看这车,又想到了自己之前临拟出来的海翼府内各县街区的商业分布图。心中却是说不出的监畅快。这在大明朝的话是绝不可能实现到如此巨大规模的商业圈的。
除了因为他是经商者,身份地位太低外。更多的还是大明朝的统治者们对于商业并不重视。连带着许多自以为是的学子士大夫甚至是普通的贬夫走卒都不太看重这些。
若是能将海翼府真正的发展起来,张万将会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界时怕是真的有与陆裕升一较高下的实力了吧。
这老家伙总是想害自己,不将他收拾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
便在此时,范公美急急跑到张万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主公最新消息!便在昨日千时,排帮白啸空已经放言出去。要挑战正道盟中的韦妙妙!地点便在良州天擂。时间是三个月之后!还有天行将军似乎暗中又调动了不少兵马。看起来不像是在练兵,而像是要继续攻打其他地方。”
张万听得一阵头大。这天行将军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他总算明白为何自己闹到如今这般田地,天行将军却还是不来找他任何麻烦的原因了。
因为人家没空!
这便好像一个人正全力以赴要去举起一块巨石之时,突然一只蚊子飞过来落在了脸上。此人当然要先做好自己的事情。总不能石头举一半便伸手来拍蚊子吧。
只不过天行将军这家伙的行为有点过于古怪了。
在此之前,天行将军向来是与各家互不相犯的。如今这是怎么了。连吞了三府之地仍然不嫌够,竟还想着要继续侵占其他人的地盘。
是真有那份自信可以横扫天下,还是已经彻底疯到要与其他各路将军为敌了?
这对张万而言既是好事亦是坏事。
好事是估计短时间内天行将军都不会再来搭理他了。这亦是为何对方要将他与他相关之人尽数调离白河府的原因。
而坏事便是这疯子如此行径,怕是不知会惹来什么样的祸事呢。
而且最近还真是够乱的了。白啸空亦跟着一并发疯。好好的帮主不做,偏要去挑战什么韦妙妙。
等等张万忽然心中一动!
白啸空应该已经快不行了吧!
他的年纪实在太大了。或许是想在死之前再扬名一次。
张万问范公美道:“这个韦妙妙与白啸空或者是排帮之间有何恩怨吗?”
范公美道:“属下无能!排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帮内的秘密本就看管得严不太好查。而韦妙妙更是正道盟中的顶尖高手。其人行事亦正亦牙,喜好美男。成名至今,死在其手中的男人不计其数。莫说是探其隐秘,便是听其名字,靠近一些都没人敢。”
张万叹了气道:“果然这正道盟不是什么好东西。里面出来的臭娘们亦是下贱得不行。”
范公美道:“主公这这韦妙妙他是个男人啊!”
“啊?”张万吓得直接嚎了一嗓子:“你你说什么?一个男人喜好美男?这”真没想到啊在这个世界里竟亦有龙阳之好的。而且还是个正道盟的顶尖高手。
一想到一个男人四处采花贼似的狩猎男人。张万便觉得全身一冷,没控制住的打了个寒颤。
范公美亦是有些尴尬的道:“所以才说此人行事亦正亦邪嘛。传闻此人轻身功夫极高,而且精擅于暗器。修为更是高得可怕。远非我们这样的下位相境界之人可比。此人亦是经常做些侠义之事。唯独对美男这一点却是让人所不齿。已不知有多少俊美的公子哥坏在他的手里了。”
“我呸”张万狠狠啐了一口道:“既是做了坏事,便可算作是坏人。哪怕他再多做一百件一千件好事,那一件坏事终究还是做了的。正道盟不过是群沽名钓誉的鼠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