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虽然是天王党徒,但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未能有机会见天王真身一面。如今天王但在眼前,岂能不令人心潮澎湃。
张王亦不在乎这些家伙心中想些什么。只是居中大摇大摆的向前走。
他的身后还跟着全少保和陈芳与小豆、韩洛灵等人,据牛牛所说这下面但只有一个旗主在坐镇。那旗主是圣元顶阶的修为,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根本不足为惧。
当即其他人恭敬的退让至两旁,前方六个人同时走到屋内的一面大墙处,然后伸手在上面按了按。那墙体立即缓缓分隔开来,现出中间一道巨大的圆形轮盘。
四个人走过去同时发出一声吼叫,然后拼命拽扯这圆盘。
耳中旋即传来“吱嘎”的刺耳声,前方脚下的地面,连同着上面的家具一并缓缓分向有左右。
大约过了足足一刻钟的光景,眼前才现出一道宽达四丈有余的巨大缺口,下方一片漆黑,阶梯倾斜着借助外面的光线照下去,看起来似乎颇有些陡峭。
这些家伙奇冰看得心中暗自生出一股寒意。
真的将日合山挖空了。而且还是以自己住处附近的这个地方为入口的。真是越想越害怕了。不过好在自己这一次倒是跟过来了。一会定要趁机好好劝劝张万,让他将下面的人尽数斩杀了。
这条路极陡,而且还很长。越向下走张万便越是心惊。
这实在太长了吧!这天王党哪是要挖空日合山,分明是钻地的老鼠嘛。
一直走出差不多一个时辰方才见底。
张万等人虽然境界修为极高,但此时亦不由得心中紧张。
日合山下竟还能有这么长的一段距离。难怪奇冰在位这么久,却根本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未能察觉。
越向下行,身边便越是觉得炽热难挡。
终于,前方一亮。可以隐约看到一条蜿蜒向前的黑色道路两旁尽是深红色的液体。
这些液体散发着热气,其中的亮度有如晶石一般将两边的黑色路上的景象照得通明一片。根本无须灯烛。
只是这些液体看起来又像极了熔岩,一旁的全少保拾起一颗石子向下扔过去。那石子还未触及到这些液体,在半空中便已经化为了灰烬。
众人见此皆是脸上变色。
牛牛一直紧张的观察着张万,见其面色不善。立即向张万解释道:“主人尽管放心!我们挖挖掘之时可是做了极小心的处理的。除非是故意跳下去。不然这条路绝不会出现塌陷的事故。”
张万问他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你们不是说在挖普通的矿石吗?”
牛牛紧张的道:“额这个小人啊不贱奴实在是不清楚啊!此事是由另外一位舵主全权负责的。只有他与其手下的两位旗主才清楚具体的事情。”
张万又问道:“这么大一片区域便只安排一位旗主镇守?未免太儿戏些了吧。”
牛牛忙解释道:“此事贱奴亦是听说过了的,皆是因为大人您的关系啊。我们怕人数太多,物资供应过勤便会引起大人您的怀疑。从前奇冰那废物在的时候屁事都不过问,却是无论如何都好办的。但大人您既然来了,为了安全起见,特意撤走了大批的徒众。”
奇冰在前面听得一阵阵脸红。没想到竟被这个废物给骂了,还真是有够丢脸的啦。
张万点了点头,牛牛倒是没说错。他刚争夺承山郡的时候,的确见过有许多人都离开了各府县。当时只是以为这些人是避难,是怕张万占不住承山郡又引来天行将军的震怒,所以急着撤离呢。不成想居然这些家伙全都是天王党徒。
话说这奇冰还当真是个废物呢。明明拥有那么强的精神力量,又懂得使用空寂,这么多年居然未曾发现天王党所行之事。难怪将军对他如此不看重了。
此刻众人已经向前走出极远一段距离了。远远的便看到一个赤着上身的秃头男人跌跌撞撞的一路走了过来。来到近前之后这家伙翻身便拜下去道:“小人江一同拜见舵主还有这位嗯嗯?”
江一同本来是听手下说可能天王亲临,所以仔细看了半天。
但是张万入主承山郡的时候,他在暗中远远的瞧见过。所以还是认识的。
这
这不是承山郡的新主人张万吗?
这厮居然跑这里来了?亏得他们还要想方设法夷平了承山郡呢!
一股冷汗顺着江一同的后背流淌下来。刹那间全身上下一片冰寒。
居然敌人的首领到了这里来了,而且还
江一同又望向其他人。无论是范公美还是全少保全都与他带来巨大的压力。还有那边那个一直满心仇恨的望向自己的那小子那不是奇冰公子吗?
“是不是很意外啊!”张万笑道:“其实我便是南天王!你们可以跪拜了!”
“什么?”江一同直接嚎了一嗓子道:“你这这不可能!”
四大天王从未有人见过。只有与他们最亲近的舵主见过。然而即便是像牛牛这样的亲信,亦不是经常可以掌握住天王的行踪的。即便是他见过南天王,但对方当时亦是戴着面具的。
似这种天王会亲自现身的情况在天王党内实在是太少见了。
更何况张万这厮居然会是南天王!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奇冰听过之后亦是吓了一跳。暗道莫非这厮真是南天王?
不过仔细想想又似乎不太可能,若这厮真是南天王。没必要演这么一出大戏,还折进去天王党好几千的党众吧。
连奇冰都不信,更别提是那个江一同了。
但是此刻牛牛急于在张万面前表现,直接嚎了一嗓子。这一嗓子因为声音太大,划得他喉咙生疼,差点没哭出来:“你们这群瞎眼的混蛋,堂堂南天王便站在这里。你们竟敢不跪拜见礼。来我一个个打死你们。让你们背叛天王党!”
牛牛这个舵主的身份可是妥妥的。既然舵主承认了天王的身份。那么无论多么不可能,亦是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