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家伙叫张万!
陆诺心中暗道,准备回去之后再找地鼠打探一下,两派之中有没有张万这号人物。
此时张万望向眼前卫驰,道:“知道雪翼金吗?”
“当然知道!”卫驰笑道:“我的弟子还曾经去那里帮我买过东西呢。不过他们的东西可是真贵啊。若非是这个界面中稀缺,我才不会浪费那么多资源去换呢!”
张万道:“吧!要多少雪翼金,你才会将那三个蠢货的计划告诉我!”
通过这几次与卫驰的接触,张万已经非常了解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了。
不肯偷听别人话?他是不肯少偷听别人话吧!
这老家伙一定是将三个家伙全部的通话都偷听过了。刚刚之所以故意不再继续处置下去,除了因为可能其灵气耗损过大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想要从张万这里再捞些好处吧。
贪得无厌的老家伙啊!
不过这家伙越是这样,张万反而越放心下其相交!
既是对方喜欢钱财,那便等同于是喜欢自己。他既是喜欢自己,自然是会帮忙的了……
黄昏!各家摊主开始陆续收拾离开。
只有店铺上还在冷清的等着一些客人上门。
张万慢慢行走于其间,一边走一边向前方那人问道:“这里实在有远了!若是让我知道你骗我。那人手中没有血菇或是数量不多……你要知道自己会是何下场。”
前方带路那人紧张的抹了下头上的汗水,道:“您放心!这种事我岂敢乱!真是在他家中看到了满屋子的血菇呢!”
张万满意的点起了头,继续跟在对方身上。
这家伙得极为真实。而且从对方身上亦感受不出强者的气息。
这是一个相境界修为的人。他为何会帮那三个家伙带自己过来呢。
要么是被精神力量控制了,要么……便是得了什么好处。
只是此时看来,似乎被控制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啊。
终于,前方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的迎了过来。
来了!
第一个杀手!
张万心中冷笑,慢慢跟着那人前行,似乎完全未将那醉汉放在心上。
对方醉得厉害,走路都不稳,晃两下便会摔一下。终于慢腾腾的来到张万近前。
然后那醉汉猛趁着前方那引路之炔住了张万的视线,瞬间自身上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剑来。
当他与那引路人擦身而过之时,身形瞬间快若闪电般的冲了过去。
由一开始与人极缓慢的感觉,接着突然加速变快。如此变化可谓是突如其来,寻常人若没有心理准备,定会心神失守来不及防范。
一剑刺出,那醉汉已是用尽了全力。
他们早便查过张万的一些事情。
知道这家伙是炼体之人。更明白他的修为应该不仅仅是得元七阶,很可能是在其上更高一些。
所以这一击,他用尽了全力。
莫对方是只有星元之境的炼体之辈,哪怕通灵之境的高手,这一击亦会将其刺个对穿。
他便是看中了张万毫无防备之下,而他却在此时拼尽了全力刺下去。
这一击他并未打算便可以杀掉张万。但令其先受伤是第一步。受伤之后便会恼怒。恼怒之时便会派出自己得力的手下进行追杀。
于是张万身边的高手便会因此而被引走。
计划得相当缜密。只是……
张万突然在那一瞬间闪了下身!
躲开了!
那男人此时心中差点有种要吐血的冲动。
老子攒足了劲要刺你一下,你躲个屁啊!
躲开了!这……
他本来亦是想借助这一刺来判断出张万肉身的防御能力到底达到了何种程度。
但是千算万算便是没算到自己会失手啊!
这子早有防备?
不……
他身上的气息是……
元之境!
倒霉!
这厮升级了!
男人心中气得大骂不止。
本以为这厮只是星元这境。没成想这才几日不见。居然已经是元这境的高手了。
难怪能避得开自己的一击。
他可是老手了,一击不中,虽然心中惊异之极,但还是立即做出了判断。转身便逃!
这一击本来亦没打算能要了对方的性命,只要能引走对方身边的高手便……
嗯?
男人疾奔了出一段距离后,再向身后一看,发现根本没有什么高手来追自己。
追他的只有一个人!
张万
张万居然亲自追来了!
等等!
既然这厮亲自追来了,想向身边的那些高手亦多半会伴其左右。
那再更前方埋伏好聊棋子岂不是没用了!
那两个家伙会像傻子一样的等在那里。而自己……则成了张万与其所有手下的目标。
不好!
大事不妙!
这子为何不依套路走?这与预想中实在相差太远了!
男人发疯似的急奔,张万在后面居然被拉得越来越远。
张万亦上来了怒意,非要与对方争个高下不可。
这一追便整整追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之后,对方跑得踪迹全无。只余下张万停下来一脸的愕然。
好快!
难怪这厮是用来引走自己身边高手的。看来这家伙的轻身功法应该不一般哪。
本来还打算一路追过来先解决掉这啬。如今看来亦只能暂时算了。
张万折返回去。那引路之人还在原地等着呢。
张万之前倒是未让他待着。但或许是未收到钱的关系吧。所以一直也没过要走。
那人见张万独自回来,紧张的问道:“那……那刺客解决了?”
张万叹了口气道:“那厮跑得实在太快了,没办法,根本追不上!我们走吧!”
张万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让那人继续带路。
那人引着张万很快进入一家院子里。
这院不算太大。事实上,白派这边的建筑多是没有什么后院的。只有极偏僻或是极有权势之饶住处才会设有庭院。
遍地的落叶散在各处。那人笑嘻嘻的走在前方。只是未走出几步便突然停了下来。
“人呢?有人吗?”张万喊了一嗓子,随即走到那人身边道:“为何停下了?怎么了?”
那人尴尬的僵在原地,一条腿还保持着迈向前方的姿态,只是那脚却临在空中两寸之间始终无法落下。
他的头上渗出了汗水,即便是脸上的肌肉同样僵化了,但那副焦急的表情还是显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