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青渡被狠狠的感动到了。
不愧是他最疼爱的小师弟,到关键时候果然有用!
青髀一脸莫名的看着突然两眼泪汪汪的青渡。
虽然不知道自家大师兄的态度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但是这样子总归是好的,最近的时间有些敏感,依着大师兄现在的状态,还是少惹些事为好,免得叫外人平白看了笑话。
“大师兄。”青髀有些小心的说,“冷静点儿啊,这人好歹说我带回来的客人,虽说他犯了错吧,但是也不能才第一次来家里做客就杀了人家吧。”
“而且现在门派里的状况你也是知道的,那些外人可是巴不得在这里看一场好戏呢!”
宿衔看着挡在自己面前,背对着自己说好话的人,挑了挑眉毛,缓慢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木仓。
注意到宿衔就那个危险物品给放下的时候,青渡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一个劲儿的点头,迫不及待的就转身离开了。
青髀看着这些大师兄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觉得有点儿懵。他刚刚还打量了一下大师兄,知道大师兄现在的性格可不是个好说话的,既猥琐又执着,他还以为今天晚上得纠缠一番呢,没想到那么轻易就过去了。
宿衔看着一脸落寞的转过头,对于未尽到什么力事情就解决了的状况,这货还有一点儿不满!
宿衔眯了眯眼,试探的问了一下,“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你的大师兄给我的感觉和之前很不一样。”就像是一只雄鹰突然变成了沙雕……
青髀心累,他今天白天的时候一直在接待来宾,然后半夜还发生了这些事情,这让他十分的疲惫。
不过宿衔问的事情也并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这件事情大多数人都知道原因,并且还流传得极广。
“我大师兄是个神经病啊……”青髀说。
呃……神经病?
宿衔满脸的迷茫。
老人看了一眼宿衔,说,“他说的大概就是身体里面有两个意识吧……大概就是你们那个世界所说的精神分裂。不过这两个意识出现的时间都十分的不确定,有可能上一秒和你说话的是一个意识但是下一秒就不是了,存在的时间也有长有短。”
青髀说的话和老人说的话差不多,大概都是那个意思。
宿衔点了一点头,大概明白了,“不过你大师兄之前一直都是这样子的?看起来有点儿不靠谱啊。”
青髀表情十分纠结,“我小时候我大师兄其实还挺靠谱的,他是我们青氏年轻一代最厉害的人,只是听我爹说,好像是因为生了一场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爹每次没事儿干的时候,都会看着我家大师兄的脸叹息呢!”
宿衔觉得似乎有哪点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多想,他想了想那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猫,说,“你大师兄的那只宠物猫是什么时候有的?你觉得,我可以把它买过来吗?”
青髀:“……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青髀惊恐的看着宿衔。
宿衔笑,并不解释,“如果不可以的话那么就算了吧,反正我也不是特别的想要。”如果真的是要买的话,欠了人家人情,人家还不一定给你,那么麻烦的事,还不如他接下来随便找个时间偷偷摸摸将那猫摸走。
青髀还不知道这人平静无波的死鱼眼里掩藏着多么无耻的想法,他看着宿衔这样,还以为这人是真的放弃了要将大师兄的猫买来的想法,松了一口气。
“那只猫你可不要随随便便的就去招惹它,它很凶的!还抓人!”
宿衔哦了一声,之后就不说话了。
青髀看了这人一眼,见这人仍旧是一副你说任你说,反正与我无关的表情,有些头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最近我们门派里有些事情。”青髀说,“上上下下恐怕都会很忙,你的事情恐怕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解决了,你就先在这里留住一段日子,最近我们门派里都会很热闹,应该不会让你感觉很无聊。”
“什么事情啊?”宿衔问。
青髀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斟酌语句,想自己该怎么说。
“每过个十年,修仙界的人都会聚集在一处弄个比试,切磋切磋,顺便商讨一下这十年来之间所发生的冲突矛盾该怎么处理。比试就是年轻一辈的在比试,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出风头的舞台。这一次的地点就选定了我们门派。”青髀说,“所以接下来我们这里出现的人物会比较杂,你看见不好惹的也不要去招惹他,捂着自己的鼻子悄悄的走就可以了。”
我看上去是会惹事的人吗?!
宿衔默默的想了一下,然后就抱着大花被子跟着青髀换了一个房间睡觉了。
他之前的那个房间床都塌了,根本就不能睡觉了。
宿衔在睡之前,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所谓的过个十年所有的修仙界的人都会聚在一起是什么样的场面,之后这几天也没有见识到,直到老头子终于忍不住宿衔的懒惰开始催他了,他才终于勉强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尊臀,决定出去转转。
然后就围观到了一场大型的斗殴现场。
宿衔习惯性的想要掏出手机呼叫警察叔叔,等摸了摸口袋没有摸的东西才反应过来,哦,他现在就没手机这玩意儿,也没有警察叔叔这职业了,或许他得去衙门?
不过衙门管不管这事儿啊。
宿衔沉默,他之前发现有人在打架斗殴,立马就找了一个视野良好的树丛蹲着,但是他突然发现这个地方好像不太安全,沉默的挪动的那么两步,一个看起来就特别玄幻的火球落在了他旁边的土地上。
卧槽!
宿衔一蹦三尺高。
那火球落到他头上了,他的头发撩焦了大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宿衔眯了眯眼睛,把手往头顶一摸,好家伙,他手上摸到了一手的灰!
虽说没有秃吧,但是!
宿衔看着仍在斗殴,还什么都没有发觉的俩堆人,一条细细的金线从他的身上延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