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授意之下,蛇仆悄悄解除了杨杰部分禁制。
杨杰掏出仙盘,与其他人一番联络之后,很快便有两个老者脚踩飞剑来到山坳。其中一人玄色衣冠,另一人白色衣袍,神色匆匆,满脸焦灼。
“师兄!”
两人见壮汉坐在树下,连忙前行礼。
马坐在壮汉身后,略带紧张地盯着来人。虽然知道蛇仆就在树,不过对方来了两个元婴,万一暴起,自己毕竟不是对手。
两老者见到马真容之后,都是一愣:
玄袍:“这位怎么如此面熟?”
白袍:“跟通缉画像好像?”
“达达南木!”
两人大叫一声,朝马作势欲扑。
“不得无礼!”壮汉大声呵斥,伸出手臂护住马,“速来见过南木小友,”
两位老者不知所措,手握飞剑呆立当场。
这段时间谷中一直在商量如何抓获达达南木,可是派出的耳目一直没有收获,只好出了下策,将其两位侍妾抓来,布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想不到现在负责此事的剑灵宗师叔居然对马如此友好,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哼!”
一声冷哼,突然在两位老者心头响起。两人不防还有第三人,冒然听得此声音,体内灵气滞塞,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蹬蹬蹬退了数步,方才站稳脚跟。
茫然四顾,却不知声音从何而来,最后疑神疑鬼地打量着马。
“两位前辈,不必惊慌。如果小仙有恶意,想必刚才两老已经伏尸当场了。”
马与蛇仆神识保持沟通,自是知晓其中缘由,见两位元婴已经吓破了胆,豪气顿生,拍拍匹股站起身来,朝两位老者笑道。
两位老者面色骇然,见马如此淡定,以为碰到了哪位前辈分身,不由多看了几眼,也不敢再有不善之举,不过心中对马充满戒备。
壮汉见状无奈苦笑,连他都不是一合之敌,何况这两位刚刚突破元婴的师侄老者?
“青松、白杨,两位不必猜忌,南木小友确实没有恶意,阴阳砂失窃应该也与小友无关,纯属葫芦谷无事生非,方才造成天大的误会。何况小友背后势力完全不是我剑灵宗能够抗衡,今日能够宽宏大量,已经是我剑灵宗最大的福分了。”壮汉对两位老者说道。
“是,师兄。”两位老者对壮汉颇为尊敬,虽然心底还有疑惑,此时也不敢多问,连忙称诺表态,“不知师兄将我二人唤来,所为何事?”
“你们去撤了四象阵,将阵盘交于南木小友手中,并安排谷中弟子,开放南山正门,恭敬迎请贵客。”杨杰一一吩咐,完了又想起一事,补充道,“还有,赶紧将南木小友两位爱妾接往凌风殿客堂好生款待。”
两位老者甚是顾忌地打量了马一眼,朝杨杰点头鞠躬,领命而去。
“蛇老,进去会不会有危险?”马见两位元婴老者转身离去,暗自与蛇仆交流。
“无妨,杨杰被制,葫芦谷战力便少了一半。他们翻不起大浪了。”蛇仆答道。
两人正交流,杨杰开口问马:
“南木小友,葫芦谷百人还被困在前面山坳,不知小友能不能将他们先行释放?”
“没问题!”
马暗自联系蛇仆和娃嘿嘿,很快山坳之间的黑雾散去,显出葫芦谷一行。
只见百人被火球烧得面目全非,衣不蔽体,除了黄袍元婴老者还算体面,就连两位结丹强者都已经狼狈不堪。
马识得其中一位正是葫芦谷谷主玄玉,见其惨状,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黄粱、玄玉、玄云,赶紧过来,谢过南木小友。”
杨杰顾不得马戏笑,朝山坳谷中大喊。
黄袍老者随同玄玉等人听得喊声,面面相觑,不过不敢不从,稍稍整理一下狼狈的仪容,立马过来请示。
杨杰将情况说明一番,三人这才明白眼前这位年轻的南木大仙实力惊人,恐怕集合剑灵宗全宗之力也讨不到好,只得吞下一口恶气,无奈地对马躬身行礼。
“玄玉,你葫芦谷三番五次跟我过意不去,今天虽然与杨杰前辈一见如故,尽释前嫌,不过你这位谷主却是得拿出点诚意来才行。”
马不冷不热地盯着玄玉,后者老脸胀红,望着马暗含恨意。
“哼!”
蛇仆藏身树,众人只觉一团黑雾,却不见其人。此时又是一声冷哼发出,精准地自玄玉心头炸响,玄玉浑身冷战,一匹股坐在了地,望着马一脸骇色。
望着眼前局面,杨杰赶紧出头打圆场。
“南木小友,不知有何要求,我杨杰全权代表剑灵宗,只要是合理要求,一定满足阁下。”
“玄玉与刘寿师徒屡屡想要加害于我,今日看在杨前辈面,本仙只想讨一个公道而已。”马起身慢慢说道,“刘寿仗势欺人,先是欲借飞剑杀人,后带葫芦谷众人半路截杀,小仙两次都险遭毒手,再后来居然绑架本仙凡人侍妾,修仙之人居然要夹持凡夫,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第一便得废了刘寿灵根,打回凡俗,安度余生,也能少做些恶事。”
葫芦谷众人面色尴尬,毕竟夹持刘伶等人的主意,最终还是高层拍板决定的,少不得大家都有份,不过既然马归结到刘寿一人,大家也就顺水推舟,乐得独善其身。
是以杨杰扫视众人一眼,点头应道:“小友此要求合情合理,可以答应。”
“这第二便是玄玉谷主。”马冷眼扫向玄玉,见其尤自愤愤不平,嘲讽道,“谷主教徒不严,偏听放纵,亲率人马追杀于我,在见到本仙手中有小袋阴阳砂之后更是贪图奖赏,不问缘由便向万界仙盟发布悬赏通缉肖像,认定本仙就是偷盗之人,置我于万般凶险之中。今日若不是看在杨老面子,你玄玉便得溅血当场,伏罪认诛,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第二便是玄玉必须将一缕神魄交付于我,封于奴印之中,余生以我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