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死亡女置若罔闻，眼中寒光乍起，盯着马问道。

“我，我......”马无法选择，支支吾吾应付，功德线却已经偷偷地深入识珠之内。只要在对方发作之前找到七彩奇点传送，便可以逃之夭夭了。

不过，事与愿违，识珠之内居然连一个七彩奇点都找不到了！怎么回事？难道被死亡女发现了？马一时心慌，额角见汗。

“你休想逃跑。”死亡女眼内寒光更甚，“我已经将奇点禁闭，你逃不出去的。说吧，怎么选择？”

“能告诉我不死有什么好处吗？”马硬着头皮问道。

“好处？，当然有好处！老娘既然许你不死，便可给你不死之身！这可是天大的好处！小子你能看到我的脸，是你的狗屎运，跟灭霸父子一样，可以拥有不死之身，纵横星域无敌手，你说是不是天大的好处？”

死亡女咧嘴一笑，嘴角翘暗含讥讽，明艳的脸庞叫人不忍拒绝，只有马明白其中凶险。

“那有什么坏处吗？”马继续追问。反正已经落在别人手心，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是死是活也得先弄弄清楚。

死亡女银牙暗咬，狠狠地瞪了一眼马，方才说道：“不死之身，人人羡慕，还有什么坏处？如果说是条件的话，那倒有一个，你必须交出灵魂主权，成为我的死仆。不过老娘也不屑于干涉你的私生活，你完全可以活得潇潇洒洒，风风光光，就像灭霸一样，成为亿万人景仰的人物。”

“死仆？！”马听此说法，心房一缩。成为死仆之后，只怕就得任其摆布，生不如死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死亡女露出不耐之色，“你已经触及我的忍耐底线，再不回答，就直接赐死了！”

马语塞，左右为难，两个都不能选，还偏偏无法拒绝。

“我，我，我选......”

“斯密斯！等等！”马正要做出选择，突然罗盘之内投影出一束身影，正是梅西亚教授，只是从图像看，似乎用围巾裹住了头，就露出一张嘴来，大声对马喊停。

“梅西亚！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摸到我的浴室来！”死亡女勃然大怒，大声责骂，“不要以为你看不到我便可以饶过你。”

死亡女一边呵斥，手动作不慢，瞬间便把黑袍罩，从头到脚，除了一双深邃的寒眸。

“夫人！请您息怒！今天实属误会！”梅西亚似乎很是忌惮死亡女，连连道歉，“这位斯密斯同学是我今天刚刚招收的学员，正在息壤山进行入门测试。我发现这小子居然自带识场线，很是高兴，便在山随机拓展了几个空间奇点，并暗中对他进行指点，教他学会了罗盘使用。谁料到，居然无意中打通了夫人的秘密空间，真是抱歉！还请夫人见谅！放他一马！”

马在一旁听得清楚，原来这老头子又是在耍自己，他早就知道自己用功德线偷听，果然和孔玄、何日归等人一样，一个个都是老狐狸。不过现在知道了，功德线在蔓薇世界被称作识场线。

“管你什么理由！”黑袍之中，死亡女冷冷地说道，“既然看到了老娘的脸，便要遵守老娘的规矩！”

“可是，夫人。”梅西亚无奈地答道，“斯密斯入学未满三天，按照院长的规则，享有新手保护和特别豁免。他有权拒绝回答您的问题。”

“你们！”死亡女双眸精光闪烁，对梅西亚恨极，“梅西亚，这一切是你故意来捉弄老娘的不是？今天既然惹到老娘，我可不管鬼老头什么规矩不规矩，统统都得按照老娘的办！就连你，也给老娘等着！”

说罢，死亡女袍袖一甩，罗盘便带着梅西亚的投影飞出，碎裂成灰。再一摆手，将马呼啦啦从水中提出，咕咚一声甩到了浴池外面石板地。

马一身神力被压制，动弹不得，硬邦邦落到地被摔得七晕八素，剧痛不已。不过还好身体被神龟改造过，甚是结实，却未受伤。

“说，你选择什么？”死亡女站在马身前，一脚又将马踢了个翻身，咆哮道。

“夫人！”马嘴角溢血，碰到这么个煞星，心里直呼倒霉，不过刚才梅西亚那番话提醒了他，估计这老家伙是为了帮自己才故意现身指导的，是以心中有数，拼死也不选择，“您老人家...身份...高贵，要是...因为我...而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夫人，我斯密斯...才学疏浅，能力微末，实在是...入不了您...老人家法眼。即使成为...您的死仆，也做不到...像灭霸那般惊天动地，到时候...反倒...侮辱了您的...名声...如果...您老人家...实在生气，我还有...一个办法...就让我...先成为您的...半个死仆吧！”

马在地痛得龇牙咧嘴，断断续续地分辨道。

“半个死仆？”死亡女听得马嗦半晌，略有平息，忍不住问道。

“嗯嗯嗯。既然我看了夫人的脸，那便得尊重夫人的规矩，死我是不会选的，不死呢，现在还没有资格选。夫人啊，您想啊，不说灭霸，就连小灭霸，现在一根指头就可以戳死我啊！我哪有资格做选择呢？而新生保护的规矩又多少让您有些为难，我要是现在做选择，那不是加深了您和院长的矛盾吗？所以啊，我不能让夫人左右为难，更加不能选。所谓半个死仆呢，就是等我实力升一些，比如能够打败灭霸，再来选择成为您忠实的仆人，这样，我最终还是成了您的死仆，既不破坏您的规矩，也不破坏学院的规矩。尊敬的夫人，我斯密斯不过是一只死不足惜的蚂蚁，永远也逃不出您的手心，想必，您也根本不会操心我敢违约的。”

“！有趣！”黑袍之内笑得浑身颤抖，“斯密斯！你倒是一个伶俐的小人儿！从来未有人敢和老娘我如此说话，你是唯一一个，居然还能说得老娘开心！半个死仆？，倒也不错！！斯密斯！你给我滚，老娘随时可能找你！”

黑袍之下，一脚踢出！顿时，空间裂出一道缝隙，马从中飞滚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