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珂等人在军机处等了没多长时间,就由小太监前来传话,皇令他们一起前往东暖阁回话。
贾珂于是对众人拱手说:“既然皇已经命令咱们前往,那众位就随我前去觐见皇吧。”
贾珂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从桌子拿起那份奏折,当先出了军机处。其他的人则跟在贾珂后面。
众人随着小太监一路来到东暖阁的院中,然后在那里等候,小太监则进去禀报。
这小太监进了东暖阁,亲手亲脚地来到皇帝案前,双膝跪倒,以头触地回禀道:“启禀万岁爷,五位军机大臣以及户部尚书,正在院外听候皇的召见。”
皇帝现在仍然装模作样地看着奏折,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旁边的夏守忠马会意,便轻轻地离开了皇帝的身旁,对着那小太监挥手让他退下,然后亲自出了东暖阁。
夏守忠一来到东暖阁之外,见到六个人正在那里恭恭敬敬的站着。马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他们身旁说道:“六位大人,皇命我前来引六位大人进去。”
众人赶紧拱手说道:“那就有劳公公了。”
于是夏守忠在前,贾珂等人跟在后边进入了东暖阁。
贾珂等一进入东莞阁,见到皇帝之之后,赶紧跪倒施礼。而夏守忠则回到皇帝身边,轻轻的在皇帝耳边说道:“万岁爷,六位大臣已经在下面跪候了。”
皇帝这时候才好像发现了跪在地下的六个人,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才说道:“既然来了就不要总跪着了,都起来回话吧。”
这时这六人才敢站起来。
“你们因什么事吵起来,都是朝廷的命官,社稷的柱石,在军机处这样的种地,竟然差点儿打起来,还有没有一点朝廷重臣的体统了。”皇帝面无表情地对下面竟然训斥道。
贾珂等人跪在那里,也只能听着皇帝的训斥。
皇帝对下面训斥了一顿,然后又对着吏部尚书刘昱问道:“刘昱,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昱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说到:“启禀万岁,只因贾珂贾大人在核查账目的时候,发现去年的税收少了三百万两白银。这才叫来互不诉与他对峙。因为其他几位大臣不满户部尚书刘琬的解释,所以才产生了争执。”
皇帝双眉紧皱对旁边的刘琬说:“怎么回事?去年风调雨顺,也没有鞑靼人入侵,怎么会少这么多税银?”
刘琬这时候已经恢复了他的温文尔雅,他听到皇帝提问,不紧不慢的走出来回道:“启禀陛下,非是去年的税收有所减少,实在是运输税银的船只在运河翻了船,因此才损失了三百万两白银。”
皇帝听了这话勃然大怒,“混账东西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走了这么多顺应,让明年朝廷如何维持。”
刘琬赶紧跪下请罪,“是臣在这件事有些疏忽了,想着把税银赶快运到京城,没有顾及行船的危险,这才有了这次失误。臣万死难辞其咎,请皇责罚。”刘琬这时候你头触地碰的嘣嘣响。
皇帝看到刘琬已经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担在自己身,觉得自己也不能冷落了忠臣,于是安慰他道:“刘爱卿,你起来吧,行船自古风险不小,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在你身。但是你毕竟是户部尚书,难辞其咎。朕就罚你罚俸一年,以儆效尤。你可心服?”
刘琬听到皇对自己的惩罚,简直是轻的不能再轻,哪里还不知道皇这是在保全自己,是感动的热泪盈眶,他哽咽着声音,以头触地,“皇对臣的恩典,臣万事也不能报其一。哪里敢有什么不服的道理。”
他这么说,但是底下的人却有人不愿意了,这个人就是老孟明。这老孟明在以前没有当权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每天只能发发牢骚的老愤青。现在作为军机处大臣,可以说是大权在握,在这种情况下,以前他看不习惯的事,现在这段时间可以说是畅所欲言了。
现在他听皇帝轻飘飘的,就把刘琬给放了,气得他胡子直抖,因此他出班来对着皇说道:“陛下,如此不可,这笔税银事关重大,哪能只是区区一年的俸禄所能够抵偿。臣建义将刘琬拿下大狱,然后把相关人等一起拿入京城审问,一定要查出这些银两的下落。”
皇帝听了老孟明的话,心里一阵气恼。这件事是经不起查的,如果派去一个自己的人敷衍一下,也许能够蒙混过关。但是现在贾珂已经注意了,这事只要仔细一查破绽到处都是。那个老头子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堪吗?
但是这个孟明是代表太皇的,算是太皇在贾珂离心之后,给自己在朝堂找的一个代言人,自己这个皇帝还真拿他没办法。
皇帝本来是想着在这件事蒙混过关,等贾珂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没想到贾珂在今年开年的第一件事就是核查项目。这让皇帝有些措手不及。
皇帝不悦地对老孟明说:“现在银子已经下落不明,能不能找回来还是两说,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怎么度过接下来一年的难关?你们作为军机大臣,对接下来的事有什么想法?”
皇帝直接把这件事给放到一边,根本就不去讨论,老孟明这时候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站在一边生闷气。
左都御史田冶站出来说道:“既然损失了这么多银两,那么明年咱们一定要节省开支。许多大的工程一定要停下来了,还有用银子的大头河道总督那一头,也要减少一些份额。”
户部尚书刘琬这时候开口反驳道:“绝不可停止河道的修建,关系到多少人和百姓的生计。万一明年大河决口,多少百姓就要葬身鱼腹了。”
左都御史田冶对这个刘婉已经是有些恼了,银子是从他手里丢的,现在又不让截留,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琬大人说这话是不是欠考虑,银子不够,又不让节流,你让我们军机处给你把银子变出来?还是说你们户部有多余的银子来填这个窟窿。”田冶气得满脸通红,那时候也不顾和刘琬是同一个阵营了,手指差点戳到他的鼻子里去。
刘琬知道自己理亏,对于他的无礼不敢有任何的反应,只能不停的向后退,躲避着他那根讨厌的手指。
皇帝看到左都御史田冶这个样子,看来他现在已经快气疯了。于是赶紧说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想着明年怎么把这个窟窿补起来。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闹了。”
田冶听到皇帝发话,这才气鼓鼓的回到自己的班中。
皇帝看者自从进入养心殿便一言不发的贾珂,皮笑面不笑地说道:“贾爱卿,你是军机处领班大臣,这件事你怎么看?”
贾珂想了想,最后决定,既然皇已经是出了招,自己不能不回应一下。
于是贾珂出班来,拱手说道:“万岁爷,今年如果少了这些银两,恐怕朝廷会无以为继。请万岁爷开内库拨银两,补足今年的税款。”
站在下面的老孟明听完贾珂的主意,眼睛就是一亮。他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好,现在也该到了皇出点血的时候了,毕竟这江山是他家的。
于是老孟明也出班来拱手说道:“启禀皇,贾大人说的极是,请皇开内库,以补足朝廷税收的不足。”
皇帝坐在宝座,听完他们两个的话就有些皱眉头。按照往年的惯例,如果朝廷的税收不足以用,那么皇帝是要开内库,为朝廷补足不足,以免朝廷出现动荡的。
但是这一次是皇帝想得消弱贾珂这个权臣,怎么可能开内库,让贾珂渡过难关呢?
于是皇转过头来,假模假样的问夏守忠:“咱们内库还有多少银两?能不能拨出一些给朝廷使用?”
夏守忠作为皇的心腹,又是个机灵人,哪里不明白皇的意思。听到皇问,赶紧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万岁爷是奴才的过错,今年的皇庄收成实在是不好,很多地方遭了灾,还需要内库出银赈灾。而各处的商铺也没有多少进项。现在内库已经是入不敷出,恐怕没有银子来支援朝廷了。”
皇听完恼怒的说道:“别和朕说这些没用的,内库还用多少银子?”
“回万岁爷的话,内库现在存银不足二十万两。恐怕都不能维持今年皇宫的费用,哪有银子在给朝廷。”
皇帝听完之后,对底下的众大臣说道:“你们也听到了,不是朕不给,而是实在内库没有银子了。”
贾珂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再次低下头说道:“要是臣来说,不如今年把赐给南方众土司的赏赐全部停了。这样也能节省几十万两银子。”
皇帝在面听了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办法看起来是好,但是却有极大的后患。这些年来南方的土司和朝廷的关系转好,都尊他这个皇帝为主。而皇帝赐予他们银两赏赐,也算是双方达成默契的一种妥协。不过这时候停了赏赐,恐怕南方又要烽火遍地了。
这贾珂是要给自己难堪呀,一旦南方起了动乱,恐怕最后还需要兵马来平息。到时消耗的银子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