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再次降临,热气充斥着每一个角落。我已是满头大汗,衣服已被汗水湿透,那种黏糊糊的感觉真是难受极了!
精灵总是要比人类强些。虽然如此,嘎拉嘎拉头上还是沁出了汗水。它一滴一滴落下,体力随之一丝一丝溜走。要知进化并非满血复活。它的体力已将见底,身子已在摇晃,但它咬紧牙关挺住。为了自己的主人,也为了最后时刻。
黑鲁加亦是汗珠滚滚。虽然它未被火焰包围,但是要释放出猛烈的火焰必须依靠体力的支持。它如此模样,显见体力已不支。果然!它闭上了口。
忽然,我感到一股凉爽之意,在经历烈焰之后这种感觉尤为强烈。汗水在一点点消散,身体也不再那般难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幻觉?可这是那么真切,幻觉又怎会如此?
盈汐转动门把手,使出全力一拉。她这种做法,若是门开了,她便会直往后退,甚至向后跌倒。这些俱在尤利目中,他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当他试过之后,便已知道在战斗结束之前,无论怎样都是徒劳。
看见盈汐的样子,他笑了。道:“这是不行的,你试过应该明白了。”
盈汐道:“你我都不行,我看它可以。”说罢,拿出了精灵球,放出了沙奈朵。
尤利一见,平静的心再起波澜。沙奈朵的特攻他是知道的,这扇门是否会因此破开还是依然挺立?
少时,我额头、身上的汗珠俱都消失。随着它们的离去,我的视线逐渐清晰。只听“砰!”地一声。我放眼望去,只见火光熊熊,哪能看得见。
“怎么会?”盈汐惊呼。随后她便听到一个声音,“哦!宝贝,这些都是无用的。”
尤利建议道:“我们还是回去吧,走那条路一样可以到的。”他之所以说出这话,是因为他知道黑鲁加已将楼梯烧毁,这是他计划的第一步。想至此处,他便露出了那诡异的笑容。
盈汐听话的收回沙奈朵,转身便走。突然,她停下了。尤利面上的笑容令她自心底产生一种寒意,不觉发起抖来。她心中突有种不祥之感,好似有某件事正要发生或已然发生。于是悲从中来,落下一滴泪。
“你有什么伤心事?”尤利关心的问。
盈汐颤声道:“我……他。……”
嘎拉嘎拉与黑鲁加都不曾移动脚步,只因两者都看不清对方在哪。若是贸然出击,反会被对手打倒!但是身处烈焰之中,就算不被打倒也会因耗尽体力而倒下。黑鲁加属火系,它并无这个担忧。嘎拉嘎拉却是耗不起,无论出不出手,结果好像都一样。
我看着它的背,看着它手中的骨棒,知道能否取得胜利,只在这一击。但前提是——得等对手出现,至少得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我注视着这一切,紧张使得汗珠再次光临。
“他不会有事的。”说着,从口袋中掏出餐巾纸,要为她擦去泪珠。
就在他手中的餐巾纸触及她脸庞时,盈汐后退两步,显然并不领他的情。
他无奈的笑了笑,道:“怎么?你为什么不愿意?”
“你方才的表情好可怕。”她终于能把话说完整了。
“哦!原来你说的是那个。大概是因为我经历过太多战斗,是以表情有些可怕。”他知道这种解释并不能说服她,她一定还会再问的,他正在想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回答。
果然!盈汐对这种回答并不满意,继续问:“可你以前从未有过如此表情。”
他上前一步,道:“你可知道我从未有过一个朋友。”
盈汐疑惑的看着他,道:“我只知道一个人若是无钱无势,别人自然不会愿意交他这种朋友。但你并不是这种人。”
“你说的那种人只是假朋友。这些所谓的朋友有和没有都是一样的,我绝对不会在乎。只是——”
“只是甚么?”
“只是我们说的太多了,该去找那个小子,去找你的真朋友。”说完,他拉起了盈汐的手。
他们转过身,准备上去。突听背后传来,“嘎吱。”之声,盈汐忍不住往回看去,只见那扇软硬不吃的门此刻开了一线。
她立刻挣脱尤利的手向前走去,脚步很是轻快。门霍然而开,我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盈汐脸上浮现笑容,:“你来啦!你方才经过战斗啦!”
“对。我遇到了一只狗。”
她指着外面越燃越微的火焰,补充道:“是一只会放火的狗。”
“对极了!那是一只黑鲁加!”说到黑鲁加时,我故意提高了音量。
“结果你把它打倒啦!是吗?”盈汐问。
我拿出精灵球,道:“不是我,是它,我还能在这跟你说话是因为它。”
“原来可拉可拉和那只黑鲁加一同倒下啦!”
我纠正道:“是嘎拉嘎拉。而且黑鲁加没有倒下,它逃走了。”
听到这话,尤利松了一口气。走过来道:“恭喜!你可以说说你,不!你的精灵是如何打败它的。”
当下,我将战斗经过告诉了他们。“在最后时刻我命令嘎拉嘎拉向前移动脚步,黑鲁加果然上当。它快速跑动,欲给对手最后一击。但是它忘了,它可以不发出声音,却不能隐藏身形。嘎拉嘎拉看见对手模糊的身影,手中的骨棒便离手,它避过了来招,却避不过回招。重伤之下,它选择了逃跑。过了一小会,嘎拉嘎拉也倒下了。”
盈汐道:“四肢发达多是头脑简单,你可真会利用这一点。”
听到这番话我笑了,道:“多谢夸奖。只是我的精灵受了重伤,应该去宝可梦中心治疗。”
尤利道:“已经快到顶层了,拿回精灵球便可随了你心意。”
我看了他一眼,道:“真是奇怪。”
盈汐问:“奇怪甚么?”
“那只黑鲁加不是上面等着我。而是自下面走上来的。”
盈汐心头一惊,联想到之前的一切事。
尤利走过来问我,“这扇门你是如何打开的?”
我听了很是奇怪,直接道:“我就如平常那般,转动把手它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