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德拉库尔一家与安德森一家居然凑一块了,双方最初的交流并不流畅,德拉库尔先生使用蹩脚的英语外加手脚比划跟赫伯沟通。
也许,是拥有媚娃血统的关系,德拉库尔一家对普通人倒是很和善,有些类似韦斯莱一家。
德拉库尔先生经常带家人来度假村滑雪,对度假村的周围很了解,给安德森一家介绍了很多这里的特色美食与好玩的地方。
然而,妮娅的脸色一直不太好,露易丝最近一直缠着艾伯特,偶尔还会撩拨他,实在太气人了。
两人又用法语交流,让妮娅完全插不话。
安德森夫妇发现儿子变得有点陌生了,他们在与德拉库尔夫妇的沟通中,压根没想到艾伯特在魔法界居然如此出名。
两人不由为此感到担心,年轻的时候出名并不算是什么好事。
德拉库尔先生对此表示理解,还不忘安慰安德森夫妇,告知他们艾伯特在魔法界出名,仅限于学术界。
其实,德拉库尔先生也不理解艾伯特为什么会这么有名,最终他将这件事归咎于艾伯特与魔法界很多有名的巫师保持联系。
学术界大佬的朋友通常水平都不会太差。
如果只是单方面,其实也没多少人会注意,但艾伯特涉及到的领域实在太广了,
这些巫师沟通交流的时候,不经意谈及艾伯特的事,惊诧地发现他们居然都认识这人。
自然会产生兴趣,相互交流询问、收集艾伯特的信息,并且记住艾伯特这位天才。
安德森一家终究没在度假村呆到暑假结束,七月末便乘坐飞机返回英国。
没办法,妮娅升学在即,不管以后去霍格沃茨,还是去其他的学校,都需要提前做准备。
唯一让艾伯特感到郁闷的是,返回英国后,天气就变得更加闷热了,原本习惯度假村舒适的低温,回家后就有些不适英国的高温了。
炎热的天气让人烦躁,特别是临近八月后,妮娅的情绪越发焦躁了,就像即将被送法庭的犯人,霍格沃茨的来信将会是对她的最后判决。
艾伯特能够理解妮娅的焦躁心情,就像辈子的高考,那种焦虑与烦闷实在很糟糕,更别说对十一岁的孩子来说。
哪怕艾伯特已尽可能安抚她,也无法改变女孩焦虑的情绪,每次看到有猫头鹰飞来,妮娅总会抢着去拿信,想在第一时间看到结果。
艾伯特不得不放下手头的假期作业,将更多精力投注在妮娅的身,并尝试用其他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要不要玩游戏!”艾伯特晃了晃手的游戏机,这是他让赫伯购买的俄罗斯方块游戏机。
恩,里面就只有一个游戏的那种。
艾伯特尝试用游戏转移妮娅的注意力,只是效果不算太好。
“如果你真等不及想知道结果,我可以写信帮你问一下。”艾伯特将游戏机放在桌,把趴在旁边的汤姆挪到旁边,平静地说道:“我认识霍格沃茨的副院长,如果你真的等不及了,我可以帮你问一下麦格教授,就是次来我们这里的那位女巫。”
“真的可以吗?”妮娅的双眼闪烁着光芒,但很快又暗淡下去,艾伯特知道妮娅在害怕什么。
“当然可以。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艾伯特看着妮娅的双眼,轻声说道:“不过,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必须接受,不能再随便闹脾气。”
“恩嗯!”妮娅连连点头。
艾伯特回屋拿来羽毛笔,给麦格教授写了封信。
他写完信后,还把信递给妮娅,后者接过轻声读了出来:
亲爱的麦格教授:
我的妹妹妮娅·安德森已经到了霍格沃茨的入学年龄了,她最近正为这件事而困扰,你能否告诉我,她是否被霍格沃茨入取。
——艾伯特·安德森
“这就行了?”妮娅疑惑的看向艾伯特,没想到所谓的问一下,居然就这么简单。
“麦格教授是副院长,负责处理新生入学的事宜,直接问她是最好的办法。”艾伯特把信交给雪拉,向妮娅解释道。
“需要多久。”
艾伯特摸了摸女孩的脑袋,轻声安抚道,“别急,很快就会有回信了。”
艾伯特觉得麦格教授的回信估计会连同来信一起寄过来,他写这封信,纯粹就是为了安抚妮娅。
“好了,你先玩一会儿游戏机,学后,就这种机会了!”艾伯特把游戏机塞到妮娅手,去厨房给她倒了杯可乐,还往里面放了两块冰块。
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后,这才从汤姆的屁股下抽出今天的预言家日报。
艾伯特记不起奇洛何时潜入古灵阁盗取魔法石了。
不过,他知道只要这件事发生后,预言家日报肯定会报道出来,就算妖精想要隐瞒,也瞒不住那些总想要搞大新闻的记者。
隔天早,安德森一家在吃早餐的时候,麦格教授的回信到了,或者说霍格沃茨的来信就到了。
只有一封写给艾伯特的信,麦格教授的回信则放在那封信里。
妮娅脸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泪水充盈她的眼眶,她知道自己没有被霍格沃茨入取。
毫无疑问,她没有魔法天赋。
艾伯特轻轻叹了口气,拆开信封,找到麦格教授的回信,扫了眼信里的内容,将它递给妮娅。
女孩颤抖地接过那张纸条,赫伯与黛西相互对视后,都看到对方松了口气的表情。
“好了,妮娅,别难过,就算不能去霍格沃茨,你还能去其他的学校。”黛西把妮娅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从很早以前,你就已经意料到了,不是吗?”
是啊!
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这封回信,只不过是斩断了妮娅最后一点念想。
“想哭就哭吧!”艾伯特轻轻拍打妮娅的背,轻声地说道,“哭完了,就会舒服一些。”
“为什么,我就是不行呢!”妮娅很不甘心,她也很想去霍格沃茨,去学魔法。
是啊!
为什么呢?
这世界,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
它是如此残。
艾伯特早就知道了,也习惯了。
然而,它对十一岁的女孩来说,还是如此的残。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艾伯特等妮娅哭完后说道,“以后,帮我管理这边的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