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MINE赌场营业前的最后一天,每个人都起的很早,早的像是通宵回来一般,陈老子自然还是没醒,陈迟三人就已经出发了。
即使起的如此早,莎拉也还是在街头等着了,天气挺热,莎拉却裹的严严实实的,魅力大减,绝了,陈迟的那灰黑色的鸭舌帽已经是叶子的专属了,叶子戴着可比自己合适多了。
以防不测,三人啥都带了。
“你们又迟到了。”
莎拉掐灭了消磨时间的烟卷,一脚猛踩这废铁地面,这指示灯忽的变成了绿色,“尿性。”,莎拉骂了骂这指示灯,领着头走过了这街道。
陈迟可以打赌,就这一脚就已经把吃到的那几分钟给赚回来了,落后的陈迟也猛踩了踩,这铁皮没有理自己,似乎只会给女人面子。
黑市的地点就算是给陈迟一个月的时间,陈迟也是找不到的。
路线很普通,并不是在什么城市最黑暗的地方,也不是在无人问津的铁锈巷道,陈迟甚至会天天经过。
轻轨车站,706路永远是人最少的,但是陈迟最喜欢做的就是706路,因为706路轻轨可以去约德尔城最远的地方,那里可以见很多其他城的人,可以见见世面,那里有一个无名酒馆,闯了祸从那里跑回来也是一种挑战,孤独的人自然有格外的乐趣。
当陈迟上了706路的时候甚至还安心了不少,706路的轻轨司机是个油腻的地中海,脾气不好,不过却最尽责,“好久没见你小子了,怎么,现在穷的连大叔的车都坐不起了。”
轻轨开始移动,车上除了几个酒鬼之外就只有陈迟一行四人了,陈迟从来不让座,因为陈迟喜欢站着,“桑妮大叔,就凭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次的票就免了吧。”
陈迟吊儿郎当的抖着腿,神态自然且不紧张。
桑妮大叔也是吊儿郎当的抖着腿,神态自然且不紧张,“跳票,想都别想。”
陈迟的面子根本就不值钱,不,陈迟根本就没有面子。
“带着枪去哪儿啊?”
桑妮大叔自在的开着车,车窗外的高楼大厦眨眼而过,伴随着几阵轰鸣声,这是与飞行器共振的烦人声音。
四人有些紧张,枪在身上明明隐藏的很好,这地中海为什么能知道他们身上带着枪,看来这桑妮大叔也是个老手,莎拉淡然一笑,翘起了二郎腿,“七零四厂。”
“七零四厂不停车。”
“不停车?!你确定?”
莎拉将上五手枪对准了桑妮大叔的地中海,地中海的头发完全没有优点,这头光的地方更加凉了。
“双倍价钱。”
“双倍价钱?!你确定?”
犀牛将上五手枪也对准了桑妮大叔的脑袋,地中海升起了两阵凉意。
车上那几个年轻,年老的醉汉全然不敢说话,只是乖巧的坐着,比三岁的孩子还要乖巧,陈迟呃了一声,莎拉和犀牛也是老手,桑妮大叔似乎有点不爽,他倒要看看这车上到底谁是主人!
“七零四厂到了。”
车里的广播如此说到,莎拉等人在桑妮大叔的笑容中淡然的下了车,甚至还少付了一个铜币,叶子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老大叔叫桑妮,陈迟只是在陈老子的嘴里听说过老大叔的女儿叫桑妮。
七零四厂是一个废弃的造物工厂,已经废弃了很久了,不过偶尔有人在这里怀念古老,也经常有乞丐在这里安家,有腔调的乞丐就会在七零四厂的车站站台上拉着风琴,脖子上挂着口琴,演奏忧伤的乐曲。
莎拉经过这英俊的乞丐面前,熟练的丢了一个铜币,铜币在那帽子里逛了几圈,翻倒了,没有说话。
英俊的乞丐开始拉起忧伤的风琴,几个落魄的乞丐挪起了慵懒的步伐,在一面墙边蹲了下来。
莎拉认识这两个乞丐,乞丐也是老不正经的想要摸莎拉的美腿,不过挡着的是犀牛的魁梧身影,风琴声已经告诉这两个乞丐信号了,只可惜了摸不到美腿,乞丐起身拍砖,砖头反了过来,“在上不是南北……”
哟,这机关还挺有文化,莎拉指示这陈迟上前对对子,陈迟甚至怀疑这是一个恶搞,嘴角有点迟疑,工工整整的一个字接着一个字道,“在,下,不是,东西……”
叶子噗嗤一笑,虽然叶子早就看出了这个游戏,叶子有些期待这个有趣的黑市了,陈迟心中暗骂了一声,心想着再也不开口说话了。
谁知道那墙又开始展开一个显示屏来,似乎是一个迷宫小游戏,这里玩游戏最好的应该还是陈迟,终于可以挽回一点面子了吗……
迷宫很简单,陈迟快速的移动着指尖。
而叶子只是说着,利落简单,“左走三步,上移五步,右停三秒,登梯,钻洞,游戏结束。”
陈迟还没移完一半,门便开了。
陈迟愣在了原地,全场最呆。
叶子轻拍着陈迟,“这只要说就可以了,小朋友下次努力。”
好吧,说不说话都不是人。
莎拉无聊的笑了笑,这些弱智的游戏都是为了敷衍通道打开的时间,只不过黑市的那个家伙出的游戏越来越弱智了。
“看什么看。”
陈迟再看了两位乞丐兄弟一眼,素面朝天,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
墙门关了上,漆黑的道路,等到莎拉的打火机亮起了火焰,无数的红眼睛忽的在四周亮起,照亮了这条毕竟的道路,红眼睛是各处守着的机械蜘蛛,有着一点点热感应它们就会睁开眼睛,这小小的火焰几乎唤起了全部的眼睛,道路全被照亮,这才配的上哥斯拉小队的派头。
出了这略显黑色的道路,也是一个车站,这是黑市的唯一一个车站,黑市藏在整个废弃的南城,七零四厂只是一个皮毛罢了,陈迟并不相信约德尔不知道这黑市的存在。
小小车站前开过一辆有轨列车,列车上那长鼻子居然还喝着酒,车头的是一个裸色骷髅头,列车扬起了长风并没有吹起莎拉的裙角,莎拉并没有穿裙子。
眼前的黑市俨然是一个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