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很强,看过了多少书就有多强。
森很强,有多强,就有看过多少的书。
从隔离区逃离的森,比谁都渴望安稳的生活。为了避免危险,她甚至能忍受那个军官的欺凌。但这样的她,却常常为了偷书潜入贵族们的宅邸。
好几次,焰从睡梦中睁眼时,看到森正在挑灯看书。
空闲的时候,森总是在纸上列着算式。每次焰来的时候,她就把写着算式的纸张收起。但有时候,焰也会静静站在后面看她写了些什么。那些算式焰看不懂,太深奥,太复杂。
森适合去上学。森必须要去上学。森自己一定也渴望上学——焰非常确信这一点。
焰也拔出了一把刀。这些武器是从白水关尘封许久的仓库中拿出的。沉重,而且锈迹斑斑。但焰从来就不是靠武器战斗的。他的眼睛能够控制物体的运动。失去了自我意识的死侍,在他眼中就只是任他宰割的肉块罢了。
他将刀劈下,刀锋还没触及,死侍的身体就随着他的视线分成了两半。他又将刀挥出,刀锋还没触及,死侍的头就在他的眼中咕噜噜的滚了下来,他紧一脚将死侍的身体踢下了城墙。
他答应过森不暴露患者的身份,但他从没答应过森不使用能力。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刀其实没碰到敌人。大敌当前,谁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因为不想站在焰到达不了的地方?怎么能因为他这个没用的哥哥,而让森失去这次机会!
做的再夸张一些,也没关系!
他将手中的刀掷出,刀一路向前,从其他士兵手中抢下了七个敌人的脑袋,然后又掉了个头,回到了他的手上!
没有人怀疑,只有对那个“拉格瓦尔特大人”所展现的出神入化的武艺的欢呼!
做的再夸张一些,也没关系!
一个死侍已经占领并摧毁了一个弩炮炮台,焰冲过去,一巴掌把它从城墙上扇了下去,然后用单手抓起了炮台上那根沉重的长矛!他瞪了长矛一眼,手轻轻一送,长矛就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激射了出去。苍将他的位置摆在了所有武器的有效射程之外,但这跟长矛却贯穿了沿路所有的敌人,速度丝毫不减的逼到了他的面前!
千钧一发之际,魄从一旁挥剑将长矛击落。“那个叛徒!”她骂道,“少爷,我这就上去干掉他!”
苍按住了魄的手,摇了摇头。
焰从没这么酣畅淋漓的使用过自己的能力。以往这个时候,他已经因自己的能力而发疯。但现在没关系,有曦给的那个匕首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自己的力量!
他感到自己的神经有些异常的兴奋。在以往,这是他失去理智的前兆。但现在有曦的匕首在,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大概只是正常的感到激动罢了。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在低语。他听不清,他也不想听清。他完完全全的沉溺在了曦给予他的力量之中!
另一边,哈德良奥斯元帅一边咳嗽一边下着命令:“投石机!把在仓库里发呆的投石机推出来!”
从城墙内用投石机攻击城墙外的敌人是相当不明智的行为。它不比迫击炮,那古老的机器就算保持着同一角度,每次抛出的石弹路径也大相迥异,稍有不慎就会击中友军。但城墙上的状况已经危急到让年迈的元帅顾不上考虑其中的风险。
做的再夸张一些,也没关系!
焰仰头向天,让视线掠过那一颗颗抛出的石弹。它们飞到城墙正上方,突然一个接一个的改变轨道,垂直擦着城墙落下,将正在攀爬城墙的死侍们通通卷了下去!
做的再夸张一些,也没关系!
他狂笑着,笑着,爬上城墙的死侍们就莫名其妙的一个个飞了出去。没错,这是超乎人类的能力,是患者特有的力量。但你们找啊?找啊?那么多人,你们倒是找出来是谁在用能力啊?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魄盯着白水关,眉头越皱越深。终于,她又一次对苍说道:“少爷,快派我上去把那个疯子干掉吧!”
苍还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少爷!我利用能力闪上去,干掉他再闪回来,前后不需要半分钟!”
苍眯眼望着渐渐变黑的白水关:“魄,难道你的眼中就只有13号?”
“少爷的意思是?”
“那么庞大的战力差距,是13号一个人就能弥补的么?”苍把手一挥。战场上顿时寂静无声。
“做个试验。放弃城墙,走城门。死侍的轮番冲撞,效果可不比攻城锤差。”
他打了一个响指。伴随着一声声震天的“咚咚咚”的响声,一个个死侍以惊人的速度前仆后继的撞上了格雷特沃城墙的城门,每一次撞击,巨大反作用力都让撞上去的死侍全身的骨头散了架,再也移动不得。渐渐的,城门前散乱的肢体堆起了一座高山。
“早就听过传言,现代的火炮都无法摧毁格雷沃特城墙的大门。”苍笑了,“魄,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再仔细观察一下吧。白水关比你想象的可要有意思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