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和久田,你究竟记没记错啊!怎么回事?”大河内看着翻出来的土堆成的土包,继续冲和久田嚷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画啊!”
冷汗和热汗交替在和久田脸颊和脖子淌下,他战战兢兢道,“我好像都没挖这么深……”
此时已经5点多,太阳西下,天色渐暗,绚丽的晚霞在空中交织出油画般的质感。
“不好了!”
一名警员急匆匆地跑过来,喘着粗气嚷道,“被偷走的画……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你说什么?”剑持勇和大河内警部的神色满是不可思议。
几人立马赶往薰衣草山庄一看究竟。
卡片上,英式高帽和滑稽胡子下,写着如下内容。
“真是场肥皂剧,下次真的怪盗我将会来把画带走……请千万不要大意!”
底下还有署名——怪盗绅士。
“怎么会这样!”
“怪盗绅士的挑战书,真正的怪盗终于要登场了吗?”
“事情变得有趣了呢!名侦探与怪盗的对决。”艺术记者醍醐真纪兴奋地说道,“真是令人激动人心呢!”
“来得正好!”金田一板着脸,一副要将怪盗绅士揪出来的样子,“这里的画,我一幅都不会让你偷走的!”
擦干净镜片的佐木重新戴上无框眼镜,凑到这张小卡片面前审视,左手摸着下巴,“学长,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奇怪。”
“你说的是怪盗绅士为什么要还回这副蒲生刚三的自画像吗?我想是因为这不是他的目标吧!毕竟是别人的闹剧。”
“不是,”锅盖头的高中生指指墙上贴着的小卡片,“这张小卡片不太对劲!”
“有吗?”金田一再一次朝卡片看去,“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之前剑持大叔拿出的那张寄到蒲生画家家的卡片,不知道你看过没?”
“没有仔细看过!怎么?”金田一满不在乎地挖挖鼻孔。
“署名的字迹似乎有点细微上的区别。”佐木边回忆边揣测道。
“就算是同一个人,也不一定写出一样的署名。”
“嗯,我等会问剑持大叔要来那张对比下!”
“由你,我们的义务就是要抓出潜藏的怪盗绅士,打起干劲吧!佐木君。”金田一拍拍他的肩头,摸摸肚子嚷着要去吃饭。
“嗯!”
等其余人走得差不多后,故意留到最后的佐木,快步走到门口,私下叫住正准备离开的剑持勇。
“剑持大叔?”
“呃……佐木同学啊,不去吃饭吗?人都走了。”留着寸头的剑持勇看着其余人的背影远去。
“我对怪盗绅士一事仍有困惑,在我和樱学姐四人抵达后,这里,”佐木指着地面,“应该都有警员留守探查,怪盗绅士是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还回来画作的?刚才大河内警部都没说什么!”
“这个……好像还不清楚?”
“不清楚吗?我还以为是他刻意要隐瞒什么消息,”杵着墨伞的佐木皱着眉头,“那在发现画作被怪盗绅士还回来后,警方在薰衣草田上有没有搜寻到除和久田春彦的脚印以外的奇怪脚印?”
“这个……是没有的!”停顿片刻后,剑持勇的语气还算确定。
“如果是进入到薰衣草山庄还回画作,要么是从正门,要么就是后门的落地窗,”佐木用指甲刮着脸颊,揣测道,“如此看来,怪盗绅士选择的是正门,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从桥上走进山庄的!对了,”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在我和樱学姐四人抵达山庄并发现画作被盗走之后,蒲生画家的其余客人有谁单独来过吗?”
“没……没有!哦,好像有两个警员反映,碰到过一个脸相当陌生的警员。”剑持警部头微昂,回忆道。
“所以,是乔装打扮的戏码吗?将不大的画作藏在衣服里?”
“这……很有可能呐!”中年警官似乎被佐木的话点醒。
“那两名警员有说过那张陌生警员的脸,有什么特别的特征吗?”
“这个,只是张普普通通的脸,他们也没太过关注,只是事后想起有些不太妥当。”
佐木的脸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但仍旧继续追问,“时间点呢?两名警员注意到他经过并进入山庄的时间点呢?”
“其中一名警员在他离去的时候看过表,大概是五点零三分左右!”
“也就是四十多分钟前。”佐木瞥了左手腕的黑色手表一眼,上面显示时间:下午5点45分。
“是有什么用吗?知道时间的话?”
“嗯……有点……”
见锅盖头的高中生一副沉思的样子,剑持勇手搭在他的肩头,宽慰道:“暂时想不到,就别想太多,先去填饱肚子吧!”
“没事……大叔先去吧,我稍后就来。还有……那张寄往蒲生刚三家的卡片还请借我一下!”
“哦……是这张吗?”剑持勇从怀里摸出,递到高中生的手中。
“没错!”
“行!那我先走了!”剑持勇说着走出了门,和门外两个站岗值守的警员打了声招呼,就径直从铺砌的石块路离开了。
站在门口的佐木转身静静看了眼那副蒲生刚三的自画像。
他的确抱着用墨伞捕捉关键时刻查探怪盗绅士真实身份的心思,但在和剑持勇交谈后,在这里使用“回溯”的技能似乎不太不合适,警员的制服和那张乔装打扮的脸,在模糊的像素情况下根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但他又考虑过另外一个怪盗绅士出现过的地点——埋藏画作的树旁,按照他的推测,怪盗绅士在尾随和久田后,明确了他埋藏的地点,一定是在等他离开后就着手取出了画作,不然等到青森县的警部带着更多的警员过来,再去挖出画作就会容易被人看见。
所以,归还的时间点是在大河内赶来看过薰衣草山庄之后。
等等……那会似乎还没召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