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和佐木已经推出有真假两位怪盗绅士,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更加相信是假冒的那位在犯下凶杀案,而且樱也说过,是位身形高大的男子袭击的她!”
“你们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醍醐真纪声音清脆,”而且,把这副‘我心爱女儿的肖像’送到了国际绘画展的人,也并不是我,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只是想要知道那个伪装成我的人究竟有什么企图!”
“嗯,这点我也想到了!”举着双手的佐木点点头。
醍醐真纪仍然高举着枪,丝毫没有手抖的情况,显然素质较佳,她用另一只手指指画,“这幅画只是顺便盗走而已!”
随即她话锋一转,沉着脸说:“但没想到我竟然被拿来当作杀人犯的挡箭牌,真是始料未及。”
垂下手臂,将自动手枪塞进腰间的枪套,“好了,洗清我的杀人嫌疑这事就交给你们了,名侦探先生们!”
言毕,她举起类似烟雾弹的金属球盒,往深色木地板重重一丢,“彭”,烟雾弹爆开,粉红色的烟雾四下弥散开去。
佐木立马举起手臂遮挡视线。
“那家伙呢?”
“大叔,那边!咳咳……”说了一句话的金田一,因为烟雾中的粉末吸进口腔而疯狂咳嗽。
“什么?”中年警部放下手,艰难睁开眼睛,往敞开的窗户看去,只见本来紧紧关闭的木窗旁,白色窗帘正在随风缓缓飘动。
外面,“哒哒”脚步声渐盛。
带着画作逃窜的醍醐真纪的身影被巡逻的大河内警部发现,“找到了,就在这边!”
“把那家伙给逼到河边了,快抓住她啊!”他在指使手下过去围堵。
淡蓝色丝巾飘荡在脖子,年轻女人抓着画框一脚,站在悬崖边缘,身后是“外丈深渊”,而在她身前的不远处,是由身穿深蓝色制服的警员组成的人墙。
人墙最前面则站着大河内、剑持勇、佐木以及金田一。
“到此为止了,死心吧!“深绿色西装的大河内捏着拳头,冲正前面的怪盗绅士吼道。
“为什么,如果当时她想要逃走的话……”
“好了,这次是我赢了哦,佐木君,金田一君!”醍醐真纪朝身后瞄了眼。
“你还真是死不认输……”半灰头发的大河内狰狞地往前踏了一步,手作势要去抓她。
一阵螺旋桨旋转的巨响。
“呃……”大河内不禁错愕。
从醍醐真纪背后升起一架深蓝色的直升飞机。
机身下方的探照灯像是远光灯般,刺瞎下方一众警员的眼睛。
“这是……”
渐渐升高的直升机自而下垂下一软木阶梯。
趁所有人被旋转的螺旋桨掀起的狂风和亮瞎眼的灯光打乱阵眼之际,左手抓着画作的醍醐真纪潇洒地转身纵身一跃,身子像是蜥蜴般牢牢黏在木梯。
“可恶啊!”剑持勇攥紧拳头,不甘心地望着渐渐远去的怪盗绅士和机翼亮着红光的直升机,并最终化作红点。
“可恶,追啊,快追啊!”大河内还不断催促警员往对方远去的方向驾车追赶。
“啊……又被她给得手了,我算是彻底完了。”作为警视厅外派的警部——剑持勇此时垂头丧气,眉头耷拉。
这起盗窃名画案的失利将会直接影响他的仕途。
“用不着这么沮丧吧!”金田一先是面无表情,随后冲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子怪笑。
回到本馆中,佐木将‘我心爱女儿的肖像’真迹从存放的柜子中取出。
“你……你们……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浑身颤抖的剑持勇眼中燃着兴奋之色。
“嘿嘿……”金田一手臂撑在墙壁。
“真相就是……怪盗绅士盗走的只是……”双手环抱于胸的佐木淡笑道,“复制品!”
“从和久田春彦放置高仿画的行李箱里拿的哦!醍醐真纪……不……怪盗绅士拿走的那幅!”
“知道盗走的画就藏在‘黄昏的回忆’里,我们怎么会自作主张用真迹去引真正的怪盗绅士出手,所以事先用高仿的画作替换了藏在复制品内的真迹!”佐木举着手指解释。
“金田一君,佐木君!”绝处逢生的剑持勇一左一右抱住两人,三个大男人的头瞬间挤在一块,“你们真是救了我啊!”
“喂……大叔,别用胡茬的腮部在我脸磨蹭呀……”
“回去请我们吃顿饭就行。”佐木好不容易挣脱开剑持勇的束缚。
“别说一顿,十顿都行!”中年警部张开两只手掌,信誓旦旦地说道。
“大叔,我可记住了!”金田一一脸阴笑。
……
“我心爱女儿的肖像”重新被挂展厅的墙壁。
“我突然想到,当时梅津女士被杀害时,地板是湿的,从这点考虑的话,似乎凶手是在杀害了梅津之后才把画给偷走的。”穿着蓝色衬衫的金田一低头作沉思状,在画底下来回踱步,“现在就剩一个问题,冒充的怪盗绅士——杀害梅津女士和蒲生画匠的凶手到底是谁?”
“当”,身后不远处的正门开了,剑持勇转头看去。
正是捉拿怪盗绅士未果的大河内警部,身材矮小精壮的他严肃地陈述一件事实,“剑持警部,已经把怪盗绅士作为盗窃杀人犯立案了!我们将在明天下午三点把家中的人给清除出去!”
“什么?”金田一抓挠着头发。
“这样一来就结束了,辛苦你了哦!”“咣当”,大河内警部转身把门带了。
“怎么办啊,杀人凶手可是还在这些人当中的啊!“听闻消息的金田一着急地冲剑持勇叫道。
“别找我啊,我在这里可是没什么权利的啊!”剑持勇无奈地回应。
“可恶,明明还残留着最大的谜团,喂……佐木,你别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啊!”扎着辫子的金田一不满地看着一旁双手枕着脑袋靠着墙壁,若有所思的佐木龙太,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指着他,惊愕道,“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