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巽萌黄这个状态,佐木也放弃了和她交谈的想法,反正剑持勇应该了解到了事件的前后,一会只要问他即可。
“哈哈太好了!既然征丸被诅咒武士索去性命,家主之位,自然而然就落到我的怀中。”与巽紫乃等人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龙之介一副小人得意的样子,还毫不遮掩。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中年美妇丰腴的手指指着他,泫然欲泣。
“龙之介先生,太过分了吧?征丸君生死不明”七濑美雪怒视他。
剑持勇和金田一等人同样没有好脸色。
“呵呵发生这种事,我心里也不好受,就先告辞,回屋睡觉了。”被指责的龙之介察觉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难得收敛起笑容,装装样子就作势离开了集会厅。
“此时还是低调点的好,反正家主之位迟早就是我的了。”得知征丸死讯的他,心底雀跃不已。
龙之介和萌黄两人离开后,徒留巽紫乃独自伤心,佣人们不知作何,在她的驱赶下,也四下散去。
灰色的袜子踩在木地板上,为了不给青梅竹马的中年妇人造成二次打击,剑持勇带着满脸疑问的佐木和金田一来到屋外。
“嗡嗡”庭院的虫鸣声不绝如缕。
“剑持叔,事情的经过究竟是怎样?”佐木跳坐到过道的木制栏杆上。
背靠着推拉门的剑持勇沉鸣片刻,“萌黄她像往常一样出门夜游。”
“习惯如此吗?”
“差不多,尤其是最近有武士祭的活动,她似乎比较喜欢独自出去游荡。”
佐木似乎能脑补出一个20岁出头的年轻女孩抱着只黑猫走在幽深竹林的诡异场景,联想到萌黄给他的怪异性格,也就不足为怪。
“几点出门的?”他问。
“据她所说,是在晚上7点左右。”
右手握拳杵着下巴,佐木回忆道:“我在跟去前往拼门之间的时候看过表,是在6点45分,考虑到后面去仙田猿彦的住所调查以及再回到拼门之间所需的时间,7点左右,恰好是在我被袭击的前后。”
“可以这样理解吗?”米色旧西装的剑持勇出声道,“犯人先是袭击了你,再去跟上萌黄小姐,乔装成武士袭击了她,那么凶手必定是住在大屋内熟悉她生活习惯的人呐。”
“嗯,应该是这样没错。”佐木点点头,随即继续问道,“后来呢?”
“她中途醒了一次,因为没有随身携带钟表的习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而且她记不清究竟是被武士弄醒的还是自己醒来的,反正,迷糊着的她坐起身,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身披红色铠甲、看不清楚面貌的武士。”剑持勇讲述道。
“那她是如何得知这就是诅咒武士的?”一旁沉思的金田一插嘴道。
中年警部面部肌肉滚动,“当时萌黄下意识问了他是不是诅咒武士,那人发出渗人的笑,算是默认了,随后说了句有物件让汝等看,于是就解开了放置在他身前祭坛上的布袋包裹。”
“莫非,里面装的就是征丸君的头颅吗?”金田一掩嘴,声音不免打颤。
剑持勇重重“嗯”了声,鼻音沉重。
“布袋包裹吗?”佐木似乎是想到什么,目中精光一闪,接着问道,“诅咒武士还说了什么?”
“吾乃兼春,夺走了吾性命的,正是巽家祖先,为了熄灭心中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取走当代家主头颅。”剑持勇缓缓复述了一遍,“然后举起手中的武士刀,萌黄小姐因为恐惧重新晕厥过去,之后就被外出寻找征丸的仙田猿彦给找到了。”
“发现萌黄小姐的山洞离巽家大屋多远?”
“走近路的话,十分钟的脚程。”
“山洞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哦虽然我没去看过,但据年老的佣人描述,洞外空地有年代久远的鸟居,而洞内是”
“诅咒武士传说的源头!”村里唯一的医生冬木伦太郎从一侧的过道隐出,脸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手里捏着白色的汗巾,却不知要去擦拭脸颊。
“冬木先生?”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去。
“兼春这个传说是怎么回事?”橙色短袖的金田一皱着眉头,朝数米外的中年男子问道。
“这”打着斑点领带的冬木伦太郎这才想到用手中的汗巾擦拭额头和脖子,言语吞吞吐吐。
“咚咚”剑持勇快速跑去过,双手搭在他的肩头摇动,神情肃穆,“都什么时候了,还遮遮掩掩的,还请快点告知。”
在他严厉的眼神下,冬木像是泄气的皮球,妥协下来,说出了埋藏在村子里颇为久远的秘密。
“好吧,那是距今四百年前,关原之战发生时的事了,有位带着几十名随身侍卫的战败武将逃到了飞地的这个村子,这位武将的名字就叫做佟兼春,骑着白马,红色铠甲覆身,他说是想请村里人隐藏自己一行,避免被仇家寻到,便向村长派出了使者,可是”
他的语调陡然一变,“当时的村长虽然同意了其派出部下提出的请求,却要求那人必须要杀掉武将佟兼春,部下面见武将后,为了自身处境着想,就依言照办,突袭杀了他。”
“一出背叛的戏码。”佐木总结了句。
“于是佟兼春就立下了诅咒即使性命不保,吾亦会化为怨灵长居此地,诅咒汝等直至子孙后代!。”
“这就是诅咒武士的传说啊”七濑美雪唏嘘连连,且语气中夹杂着害怕恐惧的情绪。
“是的,如今的巽家就是当初为了自保袭击杀害武将佟兼春的后人。”冬木伦太郎面部凝重,显然是对村子的传说有部分相信。
“既然是诅咒巽家后人,为什么唯独就找上了还未成为家主的征丸君呢?”佐木的嘴角翘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佐木,对于你的推断,我现在倒是信了几分。”金田一突兀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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