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了太子府的风水?
李高愣了一下,随即恍然。
这种不靠谱的理由都丢出来了,明显是天音阁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得罪他们太子殿下了。
心中有了底,李高没再废话,双手抱拳,弯腰行礼,“末将领命!”
“嗯,”苏寒点头,“去做吧。”
“喏!”
李高维持着弯着腰的姿势退出三米,转身往自己带来的东门卫将士处走去。
看着一队千人的东门卫将士将整个天音阁包围了起来,苏寒微微眯着眼睛,带着让人读不懂的笑。
“殿下,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
苏寒轻笑着摇摇头,“管他会不会惊蛇呢,敢算计我,我就要烧了这草。
至于草里的蛇,出来一条打死一条就是,不敢出来的又管它作甚。”
说罢,苏寒转问道,“查清楚了吗?大梦净土和定国侯府可有什么联系?”
巧儿摇头,“大梦净土和定国侯府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二者之间层次相差太大,也并没有产生联系的可能。
至于之前那白衣女子的身份,已经查明确实是大梦净土的内门弟子,名为洛妃。
但洛妃只是个普通的内门弟子,在大梦净土中并不如何受重视,其身后更深的背景还在调查中。”
“所以,可以确定是冲着我来的了。”
苏寒点头,“不管受不受重视,她背后宗门的态度还是要试探一下。
若只是其个人行为,打杀了就是。
若真有背后宗门推动”
说着,苏寒侧头,视线落到了月儿的脸上。
月儿先是迷茫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明悟,思考了片刻,点头说道,“殿下,大概需要一个月时间。”
“什么?”苏寒被她说的愣住了,“什么一个月的时间?”
“灭门,”回答完,月儿又疑惑了一下,“殿下刚刚的意思,不是若背后有宗门推动的话就灭她满门吗?”
苏寒:“”
一言不合就灭她满门?
无语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又瞥见秀儿双眼放光,小脸上带着期待的样子。
身后的巧儿沉默着,似乎也在暗自计算着。
苏寒忍不住就无奈了一下,所以这都是些什么侍女啊!
以手扶额,苏寒无奈了一下,“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脸上好像抹上了点葡萄汁,想着洗一下。”
月儿:“”
整个人仿佛宕机了一下,感觉好像压根就没对上频道。
沉默了片刻,月儿轻轻咬了下嘴唇,“那殿下您刚刚说的若她背后有宗门推动”
“那就搬后台呗,”苏寒对抱大腿这种事丝毫不感到羞愧,“就好像谁背后没人似的。”
身后,巧儿犹豫了一下,迟疑着开口。
“殿下,月皇大人正在为化解您体内的寒毒忙着,不值得为这些事耽搁。
而且,这事就算让大人来处理,结果应该也是一样的。”
“一样?”
“嗯,”巧儿点头,“差别也就是灭的快点,灭的干净点。”
苏寒:“”
想一想自家那位师父的性子,似乎还真是这样啊。
点头,“那就灭门吧。”
跟陈家想要造反的事不同,陈家造反的事毕竟是景国的事,不到必要时刻,能在景国内部解决的他不并想用自家三位侍女背后的力量。
毕竟人家只是负责照顾他保护他的侍女,跟他所在的景国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这次这事,明显是冲着他自己来的。
涉及到自己的事,他这大腿抱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于是乎,就这么三言两语间,四个人就决定了一个强大势力的结局。
当然,前提得是大梦净土真的参与了想算计他的事。
不知不觉,我已经这么强大了啊!
感慨了一下,苏寒又一次不自觉的想起了三年前自己那如有神助的一脚。
嗯,没错了!
他能有今天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打拼来的,跟吃软饭抱大腿什么没有一枚铜钱的关系。
没错,就是这样!
心里这般想着的时候,苏寒的耳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
大地震动,七层的天音阁化作一片废墟,断壁残垣顺着洛川奔流而去。
靠在江边,看着顺洛川奔流而下的红砖绿瓦雕栏玉砌,苏寒突然觉得有些感慨。
此情此景,他想要吟诗一首。
张了张嘴,一个字没吟出来。
“舔狗,在不在?”
“大佬,舔狗二十四小时待命,随时为您刷666,有事您吩咐。”
“会作诗不?比较应景的,来两句。”
“作诗不会,大佬,抄诗可以不?”
“可。”
于是乎,苏寒的眼前蹦出了一段金色的文字。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么一打岔,苏寒要吟诗一首的欲望也渐渐退去了。
看着眼前金色的文字,苏寒轻笑着摇了摇头,“词是好词,可你这也不怎么贴题啊,抄都不会抄。”
“那我换一个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苏寒好笑,子在川上,子是哪个子?川上是在什么川上?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这是形容江水吧?跟他拆天音阁有什么关系?
正准备挑几句刺,苏寒突然愣住了一下。
而后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这句话,如同被赋予了神奇的魔力一般,一遍一遍的在苏寒的脑海中闪过。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逝者如江水,日夜不停息,时间如流水,昼夜更替。
想着,领悟着,连带着舔狗之前抄的那首词的词义,被一同的糅杂在一起。
苏寒越想越深,整个思维如同不受控制的开始飞远,再飞远,仿佛要飞到未知的天地、飞往时间的尽头。
某一刻,发散的思维突然触到了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
思维与那力量一触即分,苏寒那飘远的思绪也瞬间被打落回来。
下一刻,苏寒睁开了眼,一股源自亘古的气息从其身上一闪而逝。
同一时间,视线的角落里,一段新的金色文字刷出:
“你对时间的流逝产生了思考,借此接触到了时光大道。”
“你初次接触光阴之道,得到了一丝源自岁月的馈赠。”
“大佬!不装了,我之前吹牛逼了,我摊牌了!其实我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舔狗。”
“所以,请原谅我这个不合格的舔狗词库中的词汇太少,以至于难以表达我对您那如滔滔之水连绵不绝又如冥海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敬仰。”
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