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庄众人喜气洋洋地拎着缴获的物资回到了刘家庄,这次大家彻底对陆修服气了,都将他当成了主心骨,而此战过后,他也在思索日后的道路。
他不可能一直窝在刘家庄,肯定要不断向着更高峰冲刺。而连续三战,自己收获颇大,自己的武力和声望都提升很大,而且获得启动资金十五金,同时获得了黄级高阶装备,看了下全国武力排行榜,自己名列第9999+名,让他一头黑线。
他十分好奇这些人是咋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能提升武力那么快,其中排名第一的武士更是武力值达到了50,成为全服第一个黄级中阶武将,简直就是个牲畜啊。
如今这游戏里大汉的臣民出路一般有几种:第一种参加军队,获取功勋,领取大汉官军,服从军令参加战斗,第二种自建村庄,发展势力,自组军队,第三种则是成为散兵游勇,或者做商人、或者做游侠、或者做记者等等,当然前两种为主要出路。
不过他一时间还没有想好日后的发展方向。
五安重乡,正阳村,翻天鹞本部。
翻天鹞皱着眉头听着何燕的败讯,他的身边,吴俊正一脸垂头丧气,此战不但败了,他还阵亡,而重生以后官阶降一级,成为了什长,个人属性减半,简直是损失惨重。
那翻天鹞三十岁上下,正是年富力强之时,一双细眼紧紧盯着下首的何燕不知道思索什么,听闻何燕的哭诉,他冷哼一声,“真是个废物,连个村子都打不下,我要你何用。看来这太平庄乡最近不太平啊,我有阵子没出手,这群刁民忘了我的威风了。正好咱们这数千大军缺粮,我就拿太平庄开刀,兄弟们,打下太平庄乡,抢钱抢粮!”
身边,黄巾部将一脸激动,纷纷喊道,“抢钱抢粮!”
太平庄乡,范阳亭,辽西郡新任命的塞障尉刘正踌躇满志地盯着自己的官袍。塞障尉是大汉边疆地区底层官职,秩二百石,主要掌管民兵、御寇、防虏等事,说白了就是民兵头子,负责招募义勇,作为大汉官军的补充,平日里负责地方治安。
刘正是地方豪族出身,家祖有人做过郡吏,在当地也是个大族了。他平日里不喜读书,喜爱骑马射箭,等到黄巾乱起,更是聚集族人自保,同时散尽家财,招募了数千义勇,因此在流寇严重的临榆县里颇为引人注目,郡守更是保举他为塞障尉,让他欣喜不已。
他刚刚上任,便派出侦骑,四下打听不远处的翻天鹞部动向,等听到手下回报翻天鹞部大军移营,直奔太平庄乡的时候,更是大喜,本来还担心这伙人畏惧他的勇武,北上而逃,没想到却直接敢过来薅他的虎须,这次须得击破敌军,让临榆,不,整个辽西郡都听到他的盛名!
这几日,黄巾侦骑与汉军义勇侦骑频繁出没刘家庄附近,让村民们人心惶惶。村长将陆修叫过来,忧心忡忡的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陆修略一思索,对着他说道,“估计是要有一场大战发生,如今这双方侦骑都是来探查敌情,熟悉地形的,看来大军交战在即了!”
老村长大惊,“两军交战,会不会把我们刘家庄也给卷进去啊?”
陆修正色说道,“老村长,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刘家庄地处要冲,为南北必争之地,迟早会卷入大战,如果不想被黄巾贼给吞噬,我建议咱们村庄还是尽快迁走吧”
老村长大惊,“什么?迁走?我祖辈在此,如何能轻易放弃啊”
陆修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我刚刚接任村长一职,内政都还没有接手呢,一直忙于军事,可老村长,形势比人强啊。如今这大战眼看要爆发,黄巾贼随时可能南下,到时候咱们这点人如何能抵抗数千大军?怕是真会灰飞烟灭,只能尽快迁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老村长叹了一口气,苦涩地说道,“那依你而言,咱们该去哪呢?”
陆修手一向东指,“我都打听清楚了,向东一百里,有一山名为五佛山,山下有一条河名为石河,南边二十里便是渤海,咱们可以在山脚下安营扎寨,石河常年冲击形成了一片农田,也方便大家耕作。此地地处临榆最东,一时间风平浪静,十分适合咱们躲避乱世。”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这个地方,看着手里的地图却是叹了一口气。这地图乃是从江湖百晓生那里花了十金买来的,心疼的他都肝颤。但没办法,地图乃是重要的军事资源,等闲人看不到,只有百晓生组织大量人手实际探查,才做了一份民间版的。这地图仅仅标注了临榆县的地盘,包括人口、村庄、资源、交通干道、地形乃至敌我态势,甚至还能自动形成3D版的全景视图,倒也物超所值。至于全郡甚至全国的地图,更是天价,根本不是他买得起的。
老村长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既然如此,我还是要召集村民,共同商议。”
“可!”
事态紧急,村民们很快便被召集了起来,当陆修详尽地说明了村庄危机和迁民之议时,大家议论了一阵便也同意了。这年头命才是最重要的,别说是乡野小民,世家大族避战乱奔千里之远的都不少。
计策已定,众人收拾财物、牛羊,第二天便大包小包的朝着石河处进发。
然而,就在第二天一早上,当陆修顶盔掼甲,手拿长枪带着几个村兵站在路边看着村民们踏上迁徙之路时,忽然,南边飞驰过来一骑,仔细一看,身穿汉军打扮,内穿红色直裾,外穿拼接皮甲,头上带着一顶鹄冠,等这人到了近前,勒住战马,马鞭一指村民,“谁为此地村长?”
陆修近前,抬头说道,“我就是,足下何人?有何指教?”
那汉军说道,“我乃范阳亭亭卒,奉塞障尉之令,召集你村精壮,服兵役!”
什么?陆修大惊,这个节骨眼上不知道从哪个嘎啦里冒出来的塞障尉召集兵马明显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急忙问道,“这位军爷,可知塞障尉募兵有何贵干?我村为避战乱将要迁走,恐怕来不及服兵役啊”
那汉军冷哼一声,“贼寇翻天鹞进逼太平庄乡,塞障尉自然要募兵抗之。你村什么缘由我不管,但必须出五十个精壮,连同粮草装备,克日到范阳亭报到,逾期未到者,视为拒服兵役,全村连坐,废为囚徒!”
说完,手中马鞭一挥,在空中发出响亮的声音,吸引了路边村民的注意,他大声对着他们说道,“塞障尉有令:贼寇犯我境界,杀我吏民,其罪当诛!特募兵,凡先前应募过勇敢、奔命、伉健、豪吏、私从等丁男者,皆可从军杀敌!”说完,一拨马头,也不理陆修等人,径直回去了,只留下陆修和老村长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