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就是任浩师兄你的武馆啊?”,一行人站在繁华商业街上的一栋大楼外,抬着头看着二楼的霓虹招牌,感叹道。
招牌上滚动着五个大字“任式武术馆”。
任浩嘿嘿一笑,挠了挠头,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这不是人流量大点嘛,还能顺便做做小孩子的假期培训,来来来,咱们快上去吧。”
一行人上了二楼,才发现楼上除了楼梯正对面的武术馆外,左右通道尽头还有一家英语培训机构和一家奥数培训班,虽然此刻已经晚上十一点,可是它们还亮着灯光,似乎还有人在里面办公。
“这附近培训机构挺多啊?”,郝运疑问道,前面在楼梯口他就发现,这栋楼上上下下起码十来个培训班,广告更是贴满了整个楼道。
“这附近有好几所学校嘛,来来来,请进吧。”,任浩将大门上的铁锁打开,推门而入,顺手摸了摸墙上的开光。
昏暗武馆内的白炽灯闪了闪,渐渐变得通明起来,这时空气中传来一阵淡淡的香火味。
只见武馆大门的正前方,立着一张木制案台,两旁各摆一着张木椅,案台上放着一个香炉,此刻里面已经积满了香灰,看来是时常有人在这烧香礼拜,案台上方屋顶处则挂着一个牌匾,上书“习武立德”四个大字。
在武馆四周则立着几根承重柱,上面包裹着厚厚的深褐色保护套,将柱子的棱角包裹的严严实实,角落还摆放着一排的哑铃架,一行人走进武馆内,感觉脚底下一软,低头一看,才发现地上铺的都是榻榻米。
“这边是休息室,这边是洗浴间,……”,任浩走在前面一一介绍着。
众人也跟着他,东看看西瞧瞧,眼前的一幕确实让郝运等人颇感惊奇,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所谓的武馆内部长什么样。
这和郝运之前心里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一直以为所谓的武馆应该是开设在偏远郊区,或者是独门独栋的四合院内,里面摆满着十八般兵器,而掌门人则是一位胡子邋遢武功高强的老头。
再看看任浩和他的武馆,大概只有“武功高强”四个字比较吻合。
众人转了一圈,任浩看样子对自己的武馆还颇为满意,正涛涛不绝地介绍着,涂小雨弱弱地插了一句。
“那,任浩大哥,咱们今晚上就住在这嘛?”
众人转头看起,只见涂小雨扶着涂日新,正跟在他们身后,那涂日新额头上渗出丝丝的汗滴,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
任浩一拍自己的大脑门,“哎哟,只顾着介绍了,来来来,你们晚上可以住这,当时我租下这里的时候还有两间办公室,我给改成宿舍了,不过这平时都只有我一个人,这间宿舍还空着……”
任浩边说,边推开一扇门,一阵十分干燥的空气夹杂着灰尘飘了出来,看样子许久没有人居住过。
“额,就是有点灰尘。”,任浩尴尬道。
等灰尘飘散后,众人探头看了看,发现房间内摆着两张上下床,一共四个床位,侧边有一扇窗户,一副窗帘,可以远眺繁华的街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摆设。
“挺好挺好,小雨妹妹,咱们一块收拾收拾。”,叶小花点了点头,招呼着涂小雨,两人很快热火朝天地做起了卫生。
“嗯,看来咱们四个人住刚刚好。”,郝运也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虽然简单了点,但是打扫下起码有个安身之处。
任浩和涂日新同时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郝运。
“???,怎么了?”
“小伙子你在想什么呢,这边是女生宿舍,你们跟我睡一间。”,任浩盯着郝运,上下打量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变态,而涂日新也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哈哈哈,我就开个玩笑,不过任大哥你还有其他被褥嘛?”,郝运额头留下一滴冷汗,尴尬地打了个哈哈,赶紧转移话题道。
任浩看着郝运,叹了口气,说道,“还有几床全新的,你们先打扫,我去给你们拿。”
说罢,就朝另一间房间走去,剩下郝运将涂日新扶坐下榻榻米上,便挽起袖子,加入叶小花她们。
……
等一切收拾完,早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由于担心涂日新身体恢复不好,郝运便主动申请睡在上铺,此刻他就躺在男生宿舍的上铺,睁着眼茫然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于离奇了,饿虎帮把柴欢绑架走了,而他爸柴荣道似乎还不急不忙,纯妹妹李萍的真实身份居然是狐狸精,而她正四处寻找着自己。
郝运感觉自己脑袋都快要爆炸了,自己只是单纯的想要柴欢和涂小雨谈个恋爱,完成个任务,可是事情怎么变得越来越复杂。
归根结底得原因,就是从赵老四那得到系统后,原本平淡的生活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当时就不应该贪那包烟,郝运深深懊恼着,可是懊恼却没有任何用处,郝运翻了个身,现在他所期望得,就是大家能够平平安安,可是这简单得愿望,似乎都变得遥不可及。
柴欢现在在哪呢?郝运思绪越飘越远,昏昏沉沉的,两眼渐渐闭了起来。
“呼噜,呼噜……”,一阵阵震天响的呼噜声骤然响起,将昏昏欲睡的郝运震得一个激灵。
他翻身从上铺探出头去,看到任浩正四仰八叉地睡着,一口大嘴肆无忌惮地张着,那震天得呼噜声就是从他嘴里穿出。
再看看涂日新,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似乎因为太过疲惫,也已经早早睡下。
“我得嘛呀。”,郝运用被子捂着头,企图掩盖着这寂静黑夜中刺耳呼噜声,可是却无济于事,那声音透过被子,直钻他的脑海中。
“你是赵老四派来的吗?还有完没完了!”,郝运睁着通红的双眼,怒喝一声,将枕头从上铺砸下,正中任浩那大嘴。
似乎吃了个痛,任浩嗯嗯啊啊呓语几声,翻了个身,呼噜声也消失了。
就在郝运准备放下心来,抱着被子准备睡觉时,任浩砸吧砸吧嘴,又打起了响亮的呼噜声,这次声音似乎更盛,震的整个上下铺都轻微的摇晃起来。
“……,诸天神佛啊,你可放过我吧。”,郝运痛苦地捂着头,看来今晚是别想休息好了。
半夜,不知何时睡着的郝运身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正要翻身下床,可是双脚一空,急忙伸手抓着扶手,才从半梦半醒之间惊醒过来。
“我滴个乖乖,别上个厕所把自己个摔死了,那就难看了。”,郝运自言自语地推开门朝厕所走去。
可是走到一半,目光斜视到武馆大厅里正站在一个人影,郝运浑身上下顿时冒出一身的冷汗,在这深秋寒凉的夜晚,被风一吹,寒气直通心底。
“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