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花的声音并不大,可是郝运还是听出了里面所包含的痛苦。
“媳妇,你没事吧!”,郝运这会才醒悟过来,去什么医院啊,自己有恢复丸啊!
想罢,他便急忙兑换出一粒就往叶花的嘴里塞。
恢复丸入口,瞬间化为一股暖流,顺着口腔流淌到叶花的奇经八脉中,接着顺着四肢经脉全部涌进她的胸腔,不断地修复着损赡部位。
药丸的热流让叶花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不少,紧皱的表情也舒缓了许多。
她微微地睁开了眼,看着郝运关切的目光,勉强挤出一个苦笑。
“又麻烦你了。”
“什么傻话啊,要不要喝点水,我给你倒点。”,郝运见叶花虚落地点零头,便将她扶坐在椅子上,起身倒水去。
郝运刚起身去倒水,就听见身后“噗通”一声,转头一看,叶花已经倒在了冰冷的地上,浑身不停地发抖,闭着眼睛呓语着。
“好冷啊……好热啊……”
郝运愣在了原地,手中的热水杯砸落在地也不自知。
怎么回事,不是吃了恢复丸了吗?为什么没有好转?
郝运大脑一片空白,叶花的状况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直到飞溅的热水烫到他的脚上,他才反应过来,可是他顾不上腿上火辣辣的疼痛,平叶花的身边。
他咬着牙,准备将叶花抬起来,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把叶花送到医院去。
一瞬间,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害怕了,他害怕失去叶花。
“媳妇,咱们……咱们去医院。”,郝运此刻声音微微颤抖着,眼泪从眼眶中打转,他十分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早点送她去医院,而是相信什么恢复丸。
“狗子……”,叶花听到郝阅声音,睁开眼虚弱地看着郝运。
“我没事的,我就是休息一下。”,叶花伸出手想摸摸郝运脸上留下的泪水。
郝运握着她的手,只感觉入手一阵冰凉,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嘭!”的一声闷响,从叶花身上传来一股大力,震得郝怨飞而出,狠狠地撞上了承重柱上保护层。
“噗!”巨大的撞击让郝运五脏六腑一阵翻涌,喉咙一甜,张嘴一口鲜血难以压抑地喷了出来。
叶花也倒在地上,弓起身子,咬紧着牙根,身上汗如泉涌,很快就打湿了衣衫,看样子承受的苦痛一点也不比郝运少。
郝运把嘴里的血吐出后,内脏顿时好受了一些,可是看到叶花那痛苦地模样,心如刀绞,又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准备再次扑上去。
“如果你不想找死的话,我劝你还是站在那里看着就好。”一个厚重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郝运抬头看去,不知道何时,任浩静静地站在了那边。
“任浩师兄,花很痛苦,你快帮我把她弄到医院去好吗?”,看到了任浩,郝运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苦苦哀求着。
“送到医院也没有用的。”,任浩叹了口气,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没想到她发作的那么快。”
“你……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郝运吃惊地看着任浩,听他的意思,他应该知道什么的。
“我知道。”,任浩点零头,也不见他去帮助叶花,而是自顾自地找了个椅子坐下。
“你知道获得真气的机缘是什么吗?”,任浩不仅不回答郝阅问题,反而反问道他。
“我……我特么的怎么知道,叶花都这样了,你还……”,郝运看任浩坐下,急得跳脚,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叶花,张开嘴惊讶地道。
“难道……”
任浩点零头,心里不由地称赞着郝运脑袋灵活,这么快就想到了,张嘴继续道,“方法有不少,但是最快捷的办法就是让他人将真气传给自己,任他在体内横冲直撞。”
郝运看着在地上时而喊冷,时而叫热的叶花,心乱如麻,更是责怪自己晚上托大,导致叶花因此承受着真气的冲击。
“可是……,可是她现在……”,郝裕心地问道,却被任浩打断。
“我话还没完,那个方法虽然起效快,但是成功率却不高,真气在体内游走,会打开身上相关的穴位,同时也会对穴位造成损失,成功还罢了,而且一旦失败,轻则武功尽失,重则经脉寸断。”
郝运张大了嘴,这些已经超出了九年义务教育的范围了。
“我师傅因为疼爱师妹,所有一直没有教她这些,可是今!都是因为你!”任浩越越是气愤,可是想到刚才郝运不顾一切地想要救助叶花的模样,长叹一声。
“现在只能靠他自己的造化了。”
“那……那我们就什么都不能做吗?”,郝运焦急地问道。
任浩摇了摇头,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一声不响地坐在那,心疼地看着他的师妹。
郝运经过任浩的介绍,看叶花的眼神中更是多了许多的担忧。
他不像任浩能耐得住性子坐在那,看着雨喊冷,便跑回房间里,把床上的被褥抱来。
“别!”,任浩还没来得及阻止,郝运就已经将被褥铺在叶花身上。
“嘭!”的一声闷响,被褥被真气震得爆了炸,细细的棉絮在空中飘散着,室内如同下了雪一般。
郝运在雪花中尴尬地看着任浩,“我……我赔!”
任浩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好好坐着就行,要不你还是去睡觉吧,这里我呆着就校”
“这怎么行!”,郝运皱眉道,罢便坐在叶花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棉絮在空中肆无忌惮地飘着,将整个武馆都笼罩在纷絮的雪花下。
“咦!”,任浩看着空中飞舞着的棉絮,发出一阵惊疑声。
郝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才发现棉絮在空中虽然是无规则地飘动着,但是从飘动的轨迹上可以依稀辨认出,从叶花身上有一股股地真气往外扩散着。
“这真气怎么这么多?”,任浩也自然看出了棉絮中的那股气流,面色凝重地站了起来。
“很,很多吗?”,郝运不明所以地问道。
任浩却不理会他,眼睛盯着躺在地上的叶花,虽然他表面上看着平淡,其实内心早已经波涛汹涌。
他从没见过那么多的真气,在他师傅身上也没有,而真气越多,则表示叶花越是凶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