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朝对方扑去,转瞬间就撞在一起,郝阅拳头狠狠砸在黑狗的肩膀上。
黑狗肩上吃痛,急忙挥手将郝阅手打开,空出握刀的另一只手,猛地一挥,一股刀光紧追其后,朝郝运轰出的手臂上划去。
“哗啦”一声,衣服的右袖应声而破,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右臂上传来,不用看,郝运就知道,又中刀了,可是他不退反进,抬起左腿就朝黑狗舞刀的手上踢去。
啪!的一响,准确地踢中黑狗的手腕,手中的匕首也应声被踢飞。
郝运心里一喜,正要追击,可是黑狗左手准确地接着飞舞的匕首,又是一挥,朝郝阅右腿划去。
“哗啦”,又是一声响,郝阅裤腿顿时也被划开,这次伤口更重了,血肉往外翻着,鲜血娟娟地往外涌出。
特么的,郝运怒骂一声,伸手抓着黑狗握刀的左手,抬起右脚,就朝着他横扫而去。
嘭!右腿狠狠扫中黑狗的身子,黑狗神色一变,手腕一翻,匕首在郝阅左手划过,郝运手背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眼看寒芒还向自己刺来,急忙腿上使劲,将黑狗扫飞。
两人同时往后退去,等站定身形,郝运上下扫视着自己,两只手臂上都被匕首划开了口子,好在伤口不深,很快在恢复丸的作用下就愈合了,只有腿上伤口较深,可是也在缓慢恢复中,反观黑狗,就没有那么轻松。
只见他脸色铁青,呸地吐出一口鲜血,侧着身子,一手按压着被郝运踢中的腹部,一手握着匕首,不住地喘着气。
“你……的伤口居然都止住了?”,黑狗瞪大着眼,眼中三分戒备,七分震惊地看着郝运。
“哼。”,郝运冷哼一声,并不回答,他知道自己那一脚并不轻,普通人挨这一下,早就倒地不起了,可是眼前黑狗还能站着对峙,他不惊讶那也是不可能的。
“看来我还是瞧你了。”,黑狗见郝运不回答,也不恼怒,又伸手从身后抽出一把古朴的刀,反手护在身前。
还有一把刀?看着黑狗左右各持一把匕首,郝运心里一沉,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想逃,可是追着柴欢去的人已经没影了,想要找到柴欢,只有越过黑狗。
想到这,郝运心一横,生生止住了脚步。
“为什么你这么急着要抓柴欢?”,郝运喝问道,经过之前短暂的接触,他虽然不上信任,但是黑狗给他的感觉,并不像是在背后搞鬼之人。
“我只是服从命令。”,黑狗冷冷地道。
“命令?谁的命令?柴叔已经死了,是谁下的命令?”,听到黑狗的回答,郝运眉头紧皱着。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和柴欢跟我回去,我能保证你们的安全。”,黑狗又呸出一口鲜血,调整了一下呼吸,道。
“保证?你怎么保证?柴叔都死了,你就不觉得柴叔死的蹊跷?”,郝运又问道。
黑狗眉头跳了跳,深吸一口气,看着郝运,缓缓道。
“所以我才要带你们回去,把事情清楚。你们不跟我走,村里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郝运恍然大悟,握紧了拳头,看着冥顽不灵的黑狗,咬着牙道。
“这样我就更不能跟你走了。”
罢,郝运脚一蹬,转眼间就到了黑狗的面前,他之所以问这么多,一时为了打探消息,二是为腿上的伤口恢复争取时间。
眼下伤口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自然不会再给黑狗喘息的机会。
黑狗见郝运转瞬即至,心里一惊,猛地将匕首刺出,划出一道寒光直取郝的胳臂。
郝运自然看的一清二楚,他压低身子,一手挥出,将黑狗的臂膀架开,另一手握紧拳头,朝黑狗胸膛砸去。
可是拳头还没砸到,郝运眼角又闪过一道寒芒,一眼看去,只见黑狗另一只手握着短刀,自下而上地朝他胳膊刺来。
要是这拳头硬砸下,还没山黑狗,那短刀一定会先一步刺穿他的手臂,黑狗这一手围魏救赵的打法,正是多年格斗经验总结出来的,可惜他碰上了郝运。
郝运咬了咬牙,拳头去势不减,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短刀刺入手臂声,拳头砸在胸膛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哇!”,黑狗连退数步,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不住摇晃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郝运也不好受,此刻他右手臂上插着一把刀,鲜血顺着手臂,不停地流在地上,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几乎要坐倒在地上。
他咬紧牙关,伸手将短刀拔出,扔在地上,整个手臂无力地垂下,伤口处皮开肉绽,能透过血肉看见深深的白骨。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跑?为什么你们不肯回去清楚?”,黑狗稳住身形,张嘴大喊着。
郝运深吸一口气,挥舞着左手又再次朝黑狗扑去。
“因为柴叔告诉过我,村里面有饿虎帮的内奸。”
郝阅话,让黑狗一愣,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郝运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黑狗还没仔细体会他这话的含义,急忙一刀刺出。
可是那刀犹豫了,犹豫就回败北。
郝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伸出剩下那手猛地将黑狗的刀紧紧捉在手中,锋利的刀刃如切豆腐一般,将郝阅手掌划破,可他还是紧紧握着那刀,让黑狗无法抽出。
“如果事情真的查清楚了,我会带着柴欢回去的。”
罢,不等黑狗挣扎,郝运仰起头,狠狠地撞向黑狗的脑袋。
“嘭!”,一声闷响,黑狗握刀的手一松,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郝运喘着气,看霖上倒成大字的黑狗,拔腿就要朝柴欢逃跑的方向追去。
“是村里的长老们。”,一阵幽幽的叹气从地上传来。
“啊?”,郝运止住脚步,惊讶地看着黑狗,没想到他此刻还神志清醒着。
“是村里面的长老下了命令,将阿欢,还有你,都要带回去。”,黑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
“村长老?”,郝运此刻入坠入云雾里,不知道村长老和他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把他也带回去。
“是的,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觉得,你们两人和柴老大的死有关系。”,黑狗叹了口气,道。
郝运还想再问,黑狗却打断了他的话。
“带着柴欢跑吧,跑的远远的,现在村里不太平了。”
郝运张了张嘴,最后点零头,头也不回地朝着柴欢方向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