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答应紫纤尘加入了凰战社。

除此之外，社团招新对于莫默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意义了。他告别了玉灵王等人，准备返回之前的洞府静修。

青羽本想跟着一起去的，但是被吴静留了下来。

那处洞府之中的镜湖之上，红梧看着莫默道：“你为什么不向小秋儿道个歉。我看得出来，她并非如何仇视你，或许只需要一个道歉，你们的关系就没有这么敌对了……”

莫默瞥了一眼红梧，然后道：“我虽然有些愧疚，但是并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那样做，道歉也就没有意义。”

说罢，莫默不再解释，转身离去。

“你……”红梧看着莫默的背影，有些愤愤道。

……

止关，玉灵杰一身战衣孤身至此，并没有直接奔赴冥渊战场。而是进入轮回之中，感受到哪怕在轮回之中，冥渊战场依旧透露出的压迫感。

玉灵杰走向组织的驻地，进入一处空荡荡的所在，缓缓开口道：“我从来不相信像组织这么巨大的势力会完全能藏身在轮回之中，在现实之中毫无驻地……”

良久，等玉灵杰述说了许多，这片空荡荡的地方才又进来另外的人。

玉灵王回望了那人一眼，缓缓道：“我想与组织合作，条件任由你们开。”

那人似毫无听闻一般，施展一个光影术，似乎在浏览着什么。却是也缓缓开口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合作？你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我们投注的价值！如果是我们需要的东西，就算是你们紫薇帝室最核心的东西，都有办法弄到。”

玉灵杰轻轻皱了皱眉，这个声音很年轻！

玉灵杰缓缓道：“我可以让你们的麻烦更少，成本更低，渠道更方便……”

……

金玄帝国，苍茫巨大的山脉之下，一身金甲的落战神笔直屹立着。那伟大的山脉间没有一丝云气，在各色星辰的光芒之下显得如此浩瀚！

落战神在此屹立了不知多长时间。他只是这么安静地站着，轻眺着眼前的巨大山脉。

良久，落战神面前的山脉忽然打开了一扇门。一股浩瀚的凶煞的气息扑面而来，刹那间似乎天地都镀上了一层阴影。

落战神依旧岿然不动，只是眼神有些热切地注视着那门里面。

一道有些娇小的身影缓缓走出，一身暗金的厚重战甲遮住所有的面容，还有一把剑……

那身影肩上有一抹翠绿。她有些麻木地抬眼看向落战神：“我想要回去一趟。”

落战神原本的热切不禁一滞，然后缓缓凝目道：“不行。你……”

不待落战神解释，那身影点了点头，就与落战神错身而过。

落战神原本伸出的想要抚摸那小小身影的脑袋的手不禁僵在了空中。

落战神目光凝滞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小小身影出奇地听话，却有一种死沉的麻木还有冰冷……

……

轮回之中，小队的空间里面，哪怕人数并不齐全，金战还是在其中开口道：“金玄帝子从龙狱之中破关而出了。”

随即，在轮回之中的几人发起了一阵不长不短的讨论。

……

莫默与兰衣错身而过。兰衣立即转身，紧紧跟在莫默身后。又在一个合适的距离停下，看着莫默消失在最后一个转角处。

看来她似乎清醒了些，至少知道了一点分寸。

兰衣并没有询问莫默选择的阵营与社团，莫默并没有给她询问的机会。

莫默一回到之前那个地方，镜湖与绝崖的交界处，莫默就倚靠着绝崖，开始反思今天所遭遇的一些细节。比如，叶青袭击的那一招，他是否真的毫无反抗之力，比如素衣白剑应该出手追击叶青的了，那一抹惊鸿剑光就是。又比如，玉灵王……

“老头……”莫默于心底轻轻呼唤。

“什么事？”鬼戒回应道。

莫默略微有些茫然地皱了皱眉道：“今天叶青的袭击那一次，我真的避得过去吗？”

鬼戒哂笑了一声道：“那当然。如果你不是在人群之中，如果你更好地掌握住地差遁法。其实你在他发动攻击之时就已经发现了，虽然很近，但是你完全可以让他的攻击追不上你。”

“而且，如果你的肉身更加坚实，你也不至于被他一击之后就完全无力反抗。甚至于如果你直接发现他的隐藏，你就不用这么被动。如果你足够警惕，也不致于在受到攻击的瞬间难以做出全力的应对。更主要的是，如果你出剑，也不致于事后想要反击，却什么也碰不到……”

鬼戒噼里啪啦地就说出一大堆之前他面对叶青是拥有的和可能拥有的机会。不得不说，鬼戒的眼界比他强了太多。本来让莫默感到无力的处境，在鬼戒看来却有如此多的机会。

莫默的语气略微低落道：“我当时的表现很差吧？”

鬼戒越说越兴奋道：“那简直不是简单的能用一个差来形容的，那是差透了！虽然你如果和那个叶青正面对战，暂时也不不会有机会的。但是你当时的表现还是差透了……”

莫默闻言不禁沉默了下来。他没有试图辩解。他确实经验缺乏，意识差劲。他才刚刚踏入这个精彩的世界不过一年左右，比之那些自幼天才和在残酷止关成长的叶青自然不足。而且莫默本身也不并不是什么天才，反而可能是最大的废材……

莫默只是低声道：“看来还是要经常去去皇武斗场战斗。”

鬼戒闻言，不禁道：“小子，战斗是战斗。但是对于真正残酷的环境，很多危险并不是发生在你战斗的时候的，或者你如果不够警惕，根本没有正式战斗的机会！在那些残酷的环境之中，危险无处不在！只在皇武斗场之中历练是不够的。”

莫默有些理解地点了点头，比如今天面对叶青，他就完全没有机会。这并不只是双方的实力差距。而且叶青对他有足够强烈的让人毫不怀疑的杀意！这更让莫默有一种紧迫感。

莫默又道：“老头，你没办法跟着我进轮回中吗？”

这是之前莫默产生的疑问。

鬼戒闻言，不禁一滞，有些沮丧道：“别人是可以的，但是你小子不行……”

莫默闻言，只是有些失望道：“那就算了……”

鬼戒又道：“小子，虽然你现在各方面都还差得远。但是，小子，你真正比起那些家伙，最明显的差距还是在境界上！”

“你们这一代的少皇现在的境界大多在星行境，而且还要维持一段时间。星行境到星燃境只见要跨越的是一个大境界的桎梏，从行星界到恒星界的桎梏。想要完美的突破，就必须有更多的积累。想要走得更远，每一步落下都不能出什么差错，也不能在这开始的时候就勉勉强强……”

“小子，境界很重要！我只能告诫你的是，贪多嚼不烂。小子，你的精力有限。如果你真的要和这些少皇竞争的话，你就必须赶紧把境界提升上来！”

莫默不知道，鬼戒是发现他身上厉害的功法有些多了。

本来这种情况，最先应该担心的是功法间的冲突。但是在莫默身上暂时没有这个征兆。鬼戒就担心，各种功法会拖慢莫默整体的境界。那样的话，莫默即使同阶再强，整体上也是不够竞争力的。就像现在，那是少皇们都在星行境积攒底蕴。如果少皇们突破了星燃境，那么莫默对于他们是丝毫造不成威胁的。

莫默闻言，不禁有些凝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