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穿着侍者的衣服,收拾着桌子上凌乱的空酒杯,再将干净的杯子盛好酒,整齐的放在指定的位置上,其实,这里已经不需要很多人来打理,做侍者就是这点好,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因为,这里的人对于侍者的走动都是漠视的,更不要说会看上一眼了,这样也方便了我的工作。
只不过,现在的状况,有点恼人,我不能穿过重重的人海,走到调查对象的身边,嗯?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反正就是想要接触到对方比较困难,那么只能看看这个人,什么时候能独自一人了。
我拜托时涧换了身衣服,果然,穿礼服的她超美的,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高贵,整个就是那种中世纪的贵族,而且我能看见,有好些人的眼睛都在放光,呜哇,这样下去,她会不会认为是我在故意诓她。。。。。。。
如此想着的我,立马从会场溜走了,想着在这个会场最不会引人注意的,应该就是那些演奏者了吧,可是,我,好像最近都没有练过,不对,应该是说有百年没练过了吧,好像已经生疏到没办法临场发挥的程度了,额。。。。。。
这么想着的我,决定放弃现有的天真想法,这个侍应生还真是适合我啊,这么想着的我,干脆走了出去,这里的建筑有很多还是延续着以前的风格,就像20世纪的人中,总有些模仿18、19世纪的建筑风格,现在的人也是如此,不乏怀旧的人,这些人会觉得以前的一些东西,比现在的高科技产品更加的能彰显自己的格调,怎么说呢,这是种被时间渲染的色彩,被时间沉淀的高贵,是一种极为纯粹的感觉,也许它经历过各种时期,各种人,但是,在这历史的长河中,它渐渐的留存在了人类的意识之中,世界上的人千千万,总会有将这个流传下去的人。
站在舞厅外的长廊上,放眼望去,能看到远处的灯火,也能欣赏夜空的星光,就算是下面的花园,依然明亮,只是,这是属于夜的光,明亮却又柔和。
这种离开了人群喧嚣的感觉,真的不要太舒服,这种时光,确实是让人很享受的,吹了会儿风之后,我重新回到了舞厅中,我看到有其他的侍应生在辛勤的工作,心中默默点个赞,然后,我就顺势溜走了,现在我得换身衣服,到另一边去看看有没有接近他的机会了,现在他身边虽然时不时会有女人向他献殷勤,但是,他对此倒是蛮淡定的一个个拒绝,从他进来到现在,舞曲都不知道换过几首了,他却一支舞都没有跳过,难不成是在等什么吗。
所谓的上流社会的舞会,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资源、竞争并存的小世界,在大社会中没有怼完的怒气,想接近却一直找不到机会的,都会聚集在这里,我感觉不管是在哪个角落,都有各种的明嘲暗讽,阳奉阴违,个个都是伪装高手,张张都是生硬的面具,看的我都眼疼。
换好衣服之后的我,回到了舞厅,只是现在的灯光昏暗了起来,原来空空的讲台上面,站着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正在说着什么,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里,我看向那个男人之前坐的方向,果然还在,只不过,他在漫不经心的看着手腕上的东西,应该是对他比较重要的东西,然后,他的嘴巴动了动,‘难道是在打电话?因为站在他旁边的保镖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对方又是谁?’
“你给我拟一份离婚协议,明天中午发给我。”
读出以下信息之后,我联系了时涧,行动提前,我便离开了舞厅,到了管家此时应该出现的地方,过了一会儿,便有人过来叫我,说是舞厅那边出了点小小的状况,我一边吩咐人手处理洒在地上的酒水,一边叫人准备两套衣服,而我则立马赶到现场。
当我看见两个人的状况的时候,差点笑出来,这个时涧这次搞的也太狠了点吧,人家明明没得罪她,她给人泼的那叫一个豪放啊,也不知道她拿了多少酒,走过去的路上,我赶紧调整好呼吸和表情,对着两人深深的鞠上了一躬,“先生,小姐,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衣物,请随我到休息室更换。”
“不必了。”男人说完,扭头就走。
我立马挡在了他的面前,“先生,您还是先随我到休息室吧,这样走出去也影响您的形象不是。”
听我说到这份上了,他目光甩向了讲台上的那个人,见那人盯着自己,他收回离开的脚步,转身上了楼,见他往上走去,我看向时涧,“这位小姐,请。”
我将两个人安排在两间休息室里面,我将衣服送进去之后,关上了身后的门,与此同时,时涧会搞定站在门外的两个保镖,休息室里面是有浴室的,我虽然不太想做这种事情,但是也没办法了,我先用管家的声音和他说,他的衣服我们处理干净之后再给他送去,再将干净的衣物放在了门口,然后再假装自己离开房间,这一系列做完之后,时涧会将我此时穿在身上的衣物还给原来的管家,而我,就只需要把想要调查的事情调查清楚就好了。
当然,我得等他洗完出来才行,毕竟,我可没那么无聊,在他洗澡的时间里,我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昏昏欲睡,也不知道他就是冲洗一下怎么要那么长的时间。
实在等的无聊了的我,没再继续窝在沙发上,就在我准备到浴室去看看的时候,传出了脚步声,我看到他衣衫不整的出来了,没错,他以为这个房间没有人,所以只是衬衣随手一穿,口子都没扣,长裤倒是有好好穿上,结果发现房间还有人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准备吼出声,我飞快的冲到他面前,右手扣住他左手,顺势一拉,脚破坏他的重心,当然我很人道的让他摔在了沙发上,左脚将他的右手控制在沙发靠背,效果好是好,就是姿势有些不雅观,空出来的手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将外面的人叫进来。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份钟,“那个,你别喊,我没想害你,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下你。”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其实,所谓的问问题,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