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联军的进攻再次来临。
站在墙垛后面,丹麦副将托奥拉格里斯全披挂,亲自指挥这一段士兵进行防御,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去,班达克联军就好似洪水般卷着一台台高大的攻城塔和一架架云梯,向贝尔港城墙这道大坝冲来。
尽管这不是第一次作战,但他的心中仍然有着难言的紧张,他扭头看向旁的北欧弓箭手和弩兵们,咽了口唾沫想要滋润有些干涸的嗓子,而后握紧战斧,指着那几门部署在城墙上的攻城火炮,喊道:“装填炮弹,准备击!”
“呼!”
火炮cāo)作人员呼喊一声,先是将火药倒入炮管,随后从一旁的木框里搬起一个沉重的实心铁球,塞入攻城火炮的炮管里,接着是手持捣条的士兵将手中的捣条捅进里面,用力把铁球和火药压实,来回好几个动作后才拔出来。
“准备!”
托奥拉格里斯的声音再次响起,站在火炮后面的士兵连忙将火绳插入炮管燃,火星就会顺着绳子进入炮管内部点燃火药,从而将炮弹出。
望着那些跑进火炮程范围内的敌人,托奥拉格里斯又一次咽了口唾沫,扯开他那有着一口烂牙的大嘴,高声喝道:“点火,击!”
轰!!!!
火把点燃火绳后,周围士兵连忙捂住耳朵,紧接着,只听到一道震耳聋的巨响,脚下的城墙都开始剧烈颤抖,沉重的实心铁球脱膛而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狠狠砸入奔跑中的联军军阵,下一秒,无数挡在炮弹前进轨道的士兵皆被撕裂击碎,人的残肢断臂与碎块随着漫天血雨洒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甚至连最后的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成为滋润土地的优良肥料。
随着第一声炮响响起,整道贝尔港城墙上的火炮皆先后发出愤怒的轰鸣,一枚枚致命的炮弹在空中高速飞行,而后落入人群中,犁出一条条血腥的道路。其中一发炮弹直接命中缓缓前进的攻城塔,瞬间贯穿了这座攻城塔的塔,紧接着,在周围士兵惊恐的目光中,这座攻城塔轰然倒塌,将下的士兵连同塔内的士兵一同掩埋在漫天扬起的尘土之中。
“弓箭手准备!”
“击!”
轰鸣的炮声并没有阻挡联军士兵的进攻,就在他们进入弓弩的程范围后,城墙上响起一道道军官撕心裂肺的嘶喊,一队队弓箭手与弩兵条件反的举起武器,随着军官的命令向天空送出一轮轮黑压压的箭雨,这些箭雨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轨迹,而后落入人群之中。
来不及理会第一轮齐的战果,弓箭手们从腰间的箭囊抽出箭矢,搭弓引箭,斜对着半空,他们中的军官则是高举佩剑,而后重重劈下,咆哮道:“击!”
下一秒,这些弓箭手勾着弓弦的拇指松开,再次将箭矢送上半空,比起第一轮更倾向于试探的齐,第二轮的击明显给予敌人的伤害更大。如雨点般落下的箭矢打在联军士兵举起的盾牌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不时有士兵被角度刁钻的箭矢中体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也有的士兵盾牌被箭矢贯穿,铁质箭头将盾牌和下面的手腕钉死在一起,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们的体。
“进攻!进攻!”
人群中,一名温斯特王**官向周围的士兵高声呼喊,他高举的盾牌上插着数支箭矢,有一支甚至贯穿了盾牌,离他的手只有几厘米的距离,面对守军疯狂的箭雨倾泻,他此刻除了向神明祈祷之外便别无他法。
“啊!!!!”
就在这时,他前的一名士兵被从盾牌之间缝隙钻入的箭矢中膛,发出一句痛苦的惨叫后下意识松开了盾牌,将自己暴露在守军的击视线内,温斯特军官和周围的几个士兵眼疾手快,连忙把他拖进盾阵里面,这才避免了他被成刺猬的下场,而这时再看看他刚刚站着的位置,已经插入了几支羽翼还在微微颤抖的箭矢。
“快把他带回去!”温斯特军官对着一个士兵命令道,后者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们只听到半空中响起令人胆寒的空气撕裂声,下一秒,一颗高速旋转的实心铁球重重砸入人群,直接将还没反应过来的温斯特军官的上半拦腰折断,而后继续撞在后面的士兵上,温斯特军官残存的下半仍然站在那里,喷涌着腥红的鲜血将周围的士兵染成血人,他的上半也不知去向,肠子高高飞起,在半空中飞出一段距离后才掉在一个士兵举着的盾牌上。
……
冒着守军的箭雨和炮击,联军步兵还是冲到了贝尔港城墙底下,在围城营地通往城墙的这一段路程里,已经躺下了大量的联军士兵的尸体,但他们丝毫不在意,依旧疯狂的向城墙冲锋,似乎是意图一举拿下这座城市。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投掷火油罐!”
城墙上,托奥拉格里斯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话音刚落,无数装满粘稠黑色液体的陶罐被士兵从城墙上扔向底下拥挤的人群,一道道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黑色的粘稠液体随即洒在许多士兵的上,他们闻着上腥臭的问道,脸上不由得表大变,但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城墙上站起一个个手持奇怪铁质长管的士兵,他们将手中长管对准底下上沾染火油的联军士兵,下一秒,只听一道道爆豆般的声音响起,城墙随即被白色的硝烟笼罩,而在城墙底下,火焰顿时燃起,吞噬着那些上沾染火油的联军士兵的生命。
“手炮兵退下,装填弹药,弓弩手继续击!”
随着托奥拉格里斯命令的落下,那些着精良盔甲手持早期火器的手炮兵纷纷退到安全的后面,将枪管内的火药残渣清理干净后才倒入新的火药,接着放入小巧的金属弹丸,拿出压条捅入枪管。
等他们装填完毕后,已经有联军士兵顺着云梯爬了上来,冒出了他们被盾牌遮挡的上半!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