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歌紧搂着蔡琰钻入被子中，在她的耳边，轻轻呼了口热气，压低声音问道：“昭姬，白天遇到的那黄忠，他背上的儿子，你治得好么？”

蔡琰回忆了下，答道：“能治好倒是能治好，不过代价太大了，他是先天的软骨病，我帮他治疗得替他将全身骨骼重新塑造一遍，可不会像治你肾虚这么简单。”

“你才肾虚，我那是腰疼，这就叫你知道我的厉害！”，袁歌听到这里，也放弃了让蔡琰给黄忠儿子治疗的想法，他之所以不当场问出来，便是怕黄忠给听去，然后迫使蔡琰给他儿子治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记载中黄忠虽不是奸邪小人，可人心叵测，难保黄忠不会为了儿子的健康铤而走险。黄忠仅仅是初步显露出来的实力，便让两人无比忌惮。

袁歌甚至怀疑，黄忠有可能是化境神将。他虽不锋芒毕露，可目光中却蕴藏着睥睨天下的气势，没有睥睨天下的实力，很难蕴养出这种无敌的气势。

一旦黄忠对他们动了邪念，两人便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令人宰割。蔡琰虽也是化境，但她更适合辅助以及群攻，对付化境之下的武将还能凭借境界优势周旋，但对付真正的化境神将，以蔡琰如今的本事，恐怕连一招都抵挡不住。

倒也不是袁歌不愿意让蔡琰给黄忠治疗，而是不能。蔡琰行医，主要靠得是体内的气，一下子消耗太多的话，就补不回来了。

老丈人吕布和他说过，化境之上，气便是根本，气的多少，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实力的强弱。

蔡琰行医是将气注入他人体内，这和战斗消耗不一样，一旦损失，便是永久性的消耗，很难弥补回来。

如今蔡琰可是他的宝贝疙瘩，袁歌才不舍得让她有所损失呢！

再说了，蔡琰虽然打不过黄忠，但她体内的气却雄浑厚重，大势磅礴，老丈人吕布都对此赞不绝口，潜力极大。放在战场上，若是蔡琰肯狠下心的话，杀伤力更是要比化境神将大得多。

一边是自成一派，潜力无穷，又对他言听计从，日后必成宗师级人物，还能兼职给他暖被窝的美女；另一边是以箭术闻名的化境神将，就算依附于他也不可能做到蔡琰这般听话，更不可能给他暖被窝。

如此条件下，袁歌要选择谁，显而易见。

经过这次教训，袁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恰逢乱世，豪杰辈出，万万不可小觑天下英雄，平白无故误了自己性命。

这一趟去扬州皖城，最好还是不要再和大部队分开。张辽恢复后，已经水到渠成的正式晋级为化境神将，再加上有蔡琰辅助，足以应对大多数敌人，护得袁歌安全。

一路上，有遇到的土匪或是黄巾，袁歌也一并镇压，交给当地官府处理，帮助当地官府恢复秩序，如此回到洛阳后，就算有人问他此次南下做了什么，他也能答得上来，算是师出有名了。

遇上第一波黄巾前，他还担心会不会因为系统的限制而导致自己不能对付他们。毕竟他现在还处于背叛主公后受惩罚的状态，惩罚中有一条便是不能攻击丁原及丁原的势力，而丁原前不久又正式归顺了黄巾军。

直到将第一波小股黄巾军完全剿灭，袁歌还亲自动手斩杀了几个，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或是受到任何惩罚后，袁歌才放下心来。

也不知系统的判定依据是什么，究竟是指的丁原麾下直接统率的势力，还是这里的黄巾军数量太少，且不处于黄巾军势力范围，被判定为与黄巾军没有关系。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限制可就小多了，袁歌搞定二乔后，甚至还能再北上去青、徐、冀、幽几州看看，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

袁歌这一路上东拐一下打打土匪，西拐一下打打黄巾，也没人看出他的真实目的，以为他这次就是来帮助当地政府恢复安定秩序的，无论走到哪里都被夹道欢迎，队伍也由一万骑兵扩充到了主力部队三万余人，加上辎重后勤十余万，队伍浩浩荡荡，绵延数里长，山匪们和黄巾都望风而逃，或是主动从良归降，不敢缨其锋芒。

不过队伍扩张带来的后果就是行军速度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袁歌花了一个月才来到了他的目的地皖城。

快到附近时，他也旁敲侧击得和人打听过皖城的情况，确有一乔公，早些年从洛阳搬至皖城居住，家境富足。据说有两个女儿，生得花容月貌，不过她们平时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来没人见到过，有人上门提亲也不理睬，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若传言为真，那乔公的两个女儿必然就是二乔了，袁歌心痒难耐，却不得不与前来迎接的皖城城主吃了顿宴会，能不用强得到二乔的话，袁歌还是不想用强的，这样传出去名声实在不好。

宴会上，袁歌搂着蔡琰，心却忍不住飘到了二乔那里，忍不住向皖城城主问道:“路上听闻城中有一乔公，生得两个花容月貌的女儿，不知城主可曾见过？”

皖城城主屏退左右，答道：“城中乔公确实有，不过他那女儿我却从没见过，不怕将军笑话，老夫也曾借故去过乔府几次，想要一睹那美人的风采，却从来没有见到过。

不过时常有人在乔府外听到悠扬琴声，以及妙龄女子的动听歌声，我推断乔公确实是有女儿的，可惜乔公那个老东西拒不承认，每次有人上门提亲，都推说膝下无儿无女，只想在皖城养老等死，一看就是骗人的。”

“哦？”，袁歌从中嗅到了古怪的味道，历史上乔公嫁女时貌似还挺高兴的，后来还帮刘备和孙尚香说媒，就算如今他看不上当下的豪杰，可也不至于如此藏着掖着吧，莫非他能预料到孙策周瑜必会出世，然后要将二乔藏到那时再嫁给他们?

“城主这么一说，倒是提起了我的兴趣，这乔公女儿，我还非要看看是有多么漂亮，能让那小气的乔公一直藏着不敢见人，比一比与我家昭姬谁更美一些。”

“哼，坏男人！”，蔡琰知道袁歌打的什么算盘，低声骂了他一句。

皖城城主只当他们是在打情骂俏，也就没有在意，说非要见乔公女儿的，这些年多了去了，可真正见到的，还没出现过。

可他却忽略了，袁歌也不是一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