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前些日子在泰山抓了田丰,田丰正好郁郁不得志之时,见识到了巨鹿城内百姓安居乐业,幸福指数比汉朝统治区域还高上许多之时,脑子一抽便生出了投靠黄巾的想法。
结果直接被缺人缺疯聊张宁任命总管幽州事务,田丰得到重用,感觉这才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开始兢兢业业为黄巾军服务,念头一通达,还有所突破,领悟赋能力,成为了一个正式的谋士。
田丰跟着公孙瓒,两个降将组合到一块,效果居然出奇的好,在幽州纵横无敌,把有李儒坐镇的并州方面军都揍得找不着北。
张宁也乐于如此,不再去管幽州事务,专心想着怎么去抵挡袁歌的进攻。
也就田丰及时出现,可以配合公孙瓒独当一面,不然黄巾估计得将整个幽州都主动让出来。
想到这里,张宁就对袁歌有些羡慕嫉妒恨,一纸诏令下去,不仅三个顶尖的谋士被召到洛阳供他驱使,居然还有三个顺带的主动送上门。
若他们黄巾有这般号召力,岂还用得着固守巨鹿?
想到自己那去找袁歌之时,最后居然不知怎地,答应了袁歌,若是他能攻破巨鹿就嫁给他,张宁便感觉耳根有些发烫。
虽她对巨鹿有信心,可看汉军这么大阵势,又感觉有些害怕,万一巨鹿出了什么意外被攻破了,那她岂不是得……
想到袁歌第一次见到自己时便十分无礼的模样,张宁便有些羞恼。
自古女子爱英雄,张宁自从前段时间在洛阳和袁歌商谈合作,见识到袁歌的远见卓识过后,虽合作没成,但她对袁歌却没了一开始的厌恶,反而生出几分敬佩。
唉,当时也没定下个期限,若是他一直没攻破巨鹿,我岂不是得一直等他?
呸,不对,是他若没能几年之内攻下巨鹿,就得来投靠我们黄巾才对
袁歌自是不知道他已经将张宁的芳心俘获了一半,他面对张宁时表现出来的痞气,一开始让张宁厌恶,可当搭配上他的才能后,却让张宁觉得这才是不拘一格的英雄气概。
濮阳县城,位于衮州东郡最北部,冀州阳平郡最南部,袁歌二十余万大军便屯兵于此,加上辎重后勤部队,数量就更多了,营帐在城外绵延数十里,任谁看了都得心中发怵。
不过袁歌自家人知自家事,这二十余万大军,其中并州过来的三万骑兵,可以是当世精锐,目前在幽州纵横的白马义从,估摸着也就这个水准。
其它的与之相比,就要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高顺从并州带过来的一万步卒,与文鸯从扬州带过来的三万步卒混在一起,又招募了六万青壮凑够十万士卒,仅仅是草草地训练了两个月便拉到了战场。
这支部队,打打顺风仗还行,真要让他们打攻坚战与黄巾进行厮杀,或是去进行惨烈的攻城战,怕是非要溃逃不可。
他可没有黄巾军的本事,能让麾下士卒一个个变得不要命,谋士技鼓舞虽有这个功能,但袁歌精神力有限,一旦对着大军用出,若是不能致胜,那便是自寻死路。
这样来,袁绍等人在泰山兵败被擒,全军覆没,袁歌也是要负责任的,若非袁歌远程用出谋士技鼓舞,熄灭了他们跑路的念头,袁绍当时只要牺牲一半士卒,凭着三名化境神将开路,还是有希望能跑掉的。
当然,这是袁歌不知道张宁当时便在泰山,若是知道的话,他就不会这么想了,只会觉得他们都是倒霉蛋。
至于贾诩、周瑜从三洲整合起来的将近十万步卒,情况比这支新老掺杂的部队稍好一些,至少上过战场,有一些实战经验。
不过这支部队的战力也极其有限,想要靠他们攻占黄巾老巢巨鹿,那是痴心妄想。
巨鹿的城墙修得跟个地标一样,高得吓人,袁歌站在濮阳城上,目光都能跨越半个冀州,依稀看到那围了巨鹿郡一圈的高大城墙。
修建这城墙,哪怕忽略所消耗的人力物力,其中蕴含的技术,也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个时代该有的水准。
而且那日看张宁谈起巨鹿百姓生活质量时的自信程度,袁歌不觉得这会是靠人搭建的,对于掀起黄巾之乱的张角,袁歌会最大程度地去高估他,以免阴沟里翻船。
也就这城墙的存在,让黄巾军的士气哪怕在黄巾没有施加妖法的情况下,依旧高得吓人。
也让荀彧、贾诩、周瑜他们对袁歌明显消极怠工的做法无法反驳,黄巾军自己不出问题,给他们百万大军,也攻不破这样的巨鹿城。
袁歌对于巨鹿,目前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挖地道似乎是个办法,可袁歌不信张角搞这么高的城墙,地下能没有半分防范。
他目前的想法,是先把自己的谋士等级刷到高级,无论到什么时侯,自己的实力都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在知道有宗派存在的情况下。
于是袁歌传命,麾下部众以五百人为一队,带足十日口粮,分批次深入冀州,对黄巾军进行袭扰。
若遇股黄巾,可附近三两部联合吞之若遇大股黄巾,也可四散而逃。
在给黄巾造成麻烦的同时,还能起到练兵的效果。
不过这些队派出去,能回来多少队就不得而知了,黄巾军的围剿还在其次,最需要担心的,是这些士气不佳的士兵,会不会在离开大营之后溃逃。
鉴于此,袁歌先派出了二十个队作为试点,这二十个队都出自洛阳带出来的部队,相比贾诩、周瑜收编的部队,他们虽然实力弱了些,可发生溃逃的几率也要上许多。
荀彧见袁歌有些忧心忡忡,问了一句才知袁歌心中担忧,哈哈一笑道:“王爷,您其实没必要太过担心,这些士兵户籍大都记录在册,家中有老有,若是无缘无故当了逃兵,家人也会受到牵连,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逃走的。”
“但愿吧!”,袁歌点点头,荀彧的话虽有些道理,可袁歌最近右眼跳得厉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