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长老向黑袍男子拱手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为何诋毁我苍山剑派?”
“哈哈哈,田舒文,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黑袍男子讥讽地看着眼前的山羊胡老者:“不认得老夫了吗?”
“你是?”田舒文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中年武者突然大惊失色道:“厉如海,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厉如海冷哼一声道:“你死我都不会死,当年你利用我爹的信任居然偷偷给他下毒,害得我爹惨死在陈玄宗那个卑鄙小人的剑下,今天我就是来找你们报仇的。”
说这话的时候,厉如海的声音如滚滚闷雷,方圆数里的武者皆听的清清楚楚。
“怪不得当年这陈玄宗能连杀三名化境巅峰级别的武者,原来是用了毒呀!”王越所在的小山头上,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恍然大悟道。
旁边一位面色蜡黄的武者闻言点头道:“我说呢,连杀三名大宗师怎么九州风云榜的名次却不高,看来这排版的高手们也知道其中有猫腻存在。”
“这厉如海敢这么大大咧咧地出来,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柳颜轻笑一声道:“今天算是有好戏看了。”
王越摇着手中折扇道:“接着看下去,估计等下会有更精彩的事情发生。”
黑袍男子厉如海对着山谷中的化境武者微微拱手道:“各位同道,今天乃是我苍山剑派的家事,诸位只要做个见证即可,事后每人一颗朱果奉上,我可不像某些无耻小人这么吝啬。”
场中除了苍山剑派的五名化境武者之外,还有十三名其他门派的化境武者,听到厉如海的话之后,一名手持软剑的武者顿时出声道:“厉兄此言当真?”
“自然是真的,这里可是有诸多江湖朋友见证。”厉如海哈哈大笑道:“何况这朱果树上一共有十八枚灵果,足够各位朋友分润的。”
“好,那我就给厉兄做个见证了。”这么手持软剑的武者闻言退到一边,冷笑着注视着苍山剑派的诸人,不经意间对着厉如海微微使了一个眼色。
厉如海大笑道:“还有哪位朋友愿意为厉某做见证,厉某会记下你的人情。”
李云飞微微叹气道:“既然这是苍山剑派的家事,那我镇南王府也不好掺和,田长老,你们自求多福吧!”
随着镇南王世子李云飞领着两名化境宗师退出,其他的武者也纷纷拱手向田长老告别,退出山谷之外。
田舒文急道:“各位同道不要走,若今天帮我苍山剑派度过这个难关,我们同样有朱果送上,并且在掌门出关之后另有重谢。”
“哈哈哈,田舒文啊田舒文,你是在嘲笑诸位江湖同道的脑子都像你一般灌满了粪水吗?”
黑袍武者厉如海冷笑道:“你让诸位同道帮你打生打死,回头还不一定能有几人活着,到时你承诺的朱果自然都可以省下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呀!”
“你、你血口喷人。”田舒文面红耳赤道。
“还是厉兄实在呀,不用我们出手帮忙就承诺了送上朱果,哪像你们苍山剑派如此无耻,把诸位江湖同道都当成了傻子。”那名手持软剑的化境武者冷笑一声道。
“兄弟此言差矣,我厉某人还一直当自己是苍山剑派的一员,只不过被阴险小人窃取了掌门的位置,今天厉某就是来清理门户的。”
那武者连忙拱手道:“是在下失言了,还望厉兄勿要见怪。”
随着其他门派势力的武者离开,山谷中只留下了苍山剑派的五名化境武者和四五十名手持长剑的普通弟子。
厉如海眼光扫过场中的普通弟子,叹息道:“本来都是一家人,我应该绕过你们这些被陈玄宗蒙蔽的普通弟子,但万一有哪位日后心藏仇恨潜伏在我身边还真不好处理,只能送你们一起归西了。”
“等等!”一名手持长剑长相平平无奇的弟子突然施展轻功,远远离开苍山剑派弟子的人群中,冲着厉如海抱拳道:“我退出。”
苍山四剑中排名第二的江鸿发顿时勃然大怒道:“杨硕,你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你以为你求饶了这姓厉的就会放过你吗?”
杨硕看着江鸿发面色诡异地一笑,抬手从自己脸上缓缓撕下一张人皮面具,看着前方的厉如海满脸讨好道:“厉大侠,在下不是苍山剑派的弟子,只是借机混进去想偷两枚朱果的,能否放过小人。”
看着眼前一脸卑微的男子,厉如海邪魅一笑,只见他轻轻抬手,一道凌厉的剑气发出,就将这名男子的头颅削了下来。
随手杀了这么易容的男子,厉如海对着身后七名武者挥手道:“杀了他们。”
“是,师兄。”
这七名武者飞快的包围了苍山剑派的弟子,他们手中的长剑不断地发出一道道淡如云雾的剑气将众人包围。
这上千道云雾剑气居然围绕着苍山剑派的弟子缓缓旋转起来,丝毫没有消散的意思,看起来十分诡异。
田舒文面色一变道:“千幻云雾七星剑阵,怎么可能,这剑阵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厉如海仰头长笑道:“当年我和诸位师兄弟重伤摔入山崖后,不但没死,反而来到了祖师爷当年闭关的密室,得到了他老人家留下的剑谱和灵药,真是苍天有眼啊!”
“这、这难道真是是报应吗?”田舒文哆哆嗦嗦道。
宋经文沉声道:“师叔祖,不要跟他废话了,只要诸位师兄弟联手杀了他们其他一人,这剑阵也就不攻自破了。”
“对对对,联手杀了他们。”田舒文连忙大声附和道。
“杀!”
组成剑阵的七名武者突然同时出手,剑阵中一道道云雾般的剑气收拢,不断有弟子满身是血的倒了下去。
“上,冲出去。”苍山剑派众人弟子手中一道道剑光聚拢在一处,不断往外冲去,但是外围的七名剑客也同时不停地调整场中剑气的位置,一次次将他们逼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