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遗迹中欢乐多,荆棘一棵又一棵。蛇蝎丛生到处窜,两个弱鸡直哆嗦。
莫笑作者文笔矬,实是胸中无点墨。打油诗来凑字数,划水还要想想辙。
嗯,不水字数了,视角转回小遗迹,从打油诗中就可以看出贺兰仓他们的情况并不好,虽然这个遗迹只是个标准的小遗迹,和游戏中一样有几个小房间,房间和房间由短窄的走廊相连,各个房间都是年代久远的砖石建筑,高低不平的方砖地,坑坑洼洼的方砖墙,大小也基本一致,除了有些房间中装饰有立柱,根本就是批量生产的破砖房——最让人难受的是好几个房间里面有陷阱。
贺兰仓就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谁在游戏中设计的触发陷阱的机关地块非要和其他地方不同的?给我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我要让你过来排陷阱!还有谁说陷阱只有两种的?用不用我请你吃烧烤?
贺兰仓这一天从还不到黄昏一直到入夜足足用了7个小时才把整个小遗迹的6个房间清理干净,简直耻辱的是这六个房间加起来总面积还不到400平米,也就是一个房间还不如个两居室大,更加耻辱的是其中只有两个房间有陷阱,却花费了过半时间,还是贺兰仓后来改用“投石问路”速度快了不少的情况下。
这一天贺兰仓和莉莉娜第一次知道了被陷阱支配的恐惧:长矛陷阱就是白给的,实在太明显而且一把火就能搞定,但是这种东西其实是给其他陷阱打掩护;看起来毫无异样的房间中除了游戏中出现的飞箭陷阱,还有毫无痕迹的落穴陷阱,关门落石陷阱,火油陷阱,碾压墙,甚至毒气这种简直能要人命的东西,虽然贺兰仓通过用肉把蜘蛛或蛇引到陷阱房的方式减少了不少压力,依然好几次险些中招。
当然在陷阱上吃足了苦头的贺兰仓也就是说说气话,他也不可能把游戏设计师抓过来探路,而且通过这一路试探他和莉莉娜发现:哈姆雷特世界虽然还有些不自然的地方,比如物品栏和武器防具耐久度的数字量化之类的,但是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远远高于饥荒大陆和海难世界,所以直接活学活用,拿木板和肉干带领怪物大军清理了一多半烦死人的东西。
“好了,莉莉娜,可以生堆火顺便把提灯还给我了,提供光源真是辛苦了。”贺兰仓把整个遗迹打扫了一遍之后带着莉莉娜回到了遗迹中唯一一个有雕像的房间:别问古董都去哪里了,贺兰仓绝对不会告诉你他的背包和坎普斯同款。
很快一堆木头火“噼噼啪啪”欢快地烧了起来,让莉莉娜和贺兰仓都感到了安心,随即莉莉娜就打算睡下:一个好妈妈的力量强大到你无法想象,查莉硬生生的把莉莉娜这个完全不需要睡眠的丫头养出了每天睡眠8小时的生物钟,从一开始根本躺下也睡不着到现在每天一到时间莉莉娜就开始犯困。娇嫩的小萝莉穿着衣服躺在坚硬的石砖地上,这种情况让贺兰仓把已经开始迷糊了的莉莉娜叫醒:“天亮啦!”
“诶!我觉得我才刚刚……”
“丫头,你是觉得咱们这样就能过夜是吗?”贺兰仓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让莉莉娜有些不解,但是她还是迷迷糊糊地呆萌地回答:“是啊,这里不是很安全吗?”声音软软的让贺兰仓的耳朵一阵不适应。
贺兰仓指了指狭窄的门廊:“咱们就这样大门敞开迎接丛林中的好伙伴们?难道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还是说你觉得直接睡在石头地面上很舒服?”
莉莉娜几分钟内也渐渐有了点精神,不再迷迷瞪瞪卖蠢,而是变回了元气傲娇萝莉的伪装:“那你来守夜!”
“首先,现在离明天早上还有将近十个小时,即便腾出时间整理床铺封锁交通也能给咱们足够的休息时间;其次,天还没全黑,咱们在天黑之前还需要收集一些能用的资源;最后,你今天应该是第一天用身体运动,很可能你的身体会吃不消,明天你可能会全身酸疼,如果不想变成被抛弃的咸鱼,你现在最好在安全的地方慢慢走一走。”
贺兰仓在清理那些陷阱的时候获益良多,他本来就是哈工大机械系的学生,对于分析机关陷阱这些比较简单的机械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大学里可是连摩托车变速箱和汽油发动机都要拆掉重装过,分析点简单杠杆机构根本不在话下。陷阱的粗糙结构,廉价材料和有效性都让贺兰仓心动了。
所以他趁着黄昏砍了几棵棕榈树雨林树,凑了些木材的同时还采集了些藤条和大片的树叶,回到遗迹里对遗迹的大门就是一顿魔改,根据他的设计,“只要不是boss”,别想突破第一道防线!
大树叶和软木和之前砍倒荆棘留下的枝条,拼拼凑凑造了个只有两米来长的木床,还有一条3×1的地铺。按理来讲贺兰仓这时候也该休息了,但是他却一反常态在火堆旁边造了个科学机器,并且造了一个考古锤,获得了相关的考古知识后又自己用食人花的茎秆和草做了一把小刷子,对着雕像就是一通发掘,飘舞的浮灰和小锤子敲在雕像上面清脆的声音都让床上的莉莉娜难以安眠。
“吵死了啊!你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如果没有个合理的解释我肯定要……算了,当我没说,你现在用帮忙吗?”
别看着莉莉娜现在的样子很乖巧,其实她只是看到贺兰仓从雕像上发现了金灿灿的贵重金属,不好再直接批评现在唯一的一名战斗力了:“哼!大人都是大坏蛋,你这么贪婪迟早有一天毁在金钱上。”
“我啊,已经被钱毁掉了。所以我现在更加关心生存的问题。”贺兰仓除了没把所有柱子挖掉收集鼹鼠,已经把自己想到的事情做了个遍,终于在莉莉娜朦胧而殷切的视线中枕着段软木倒在了地铺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却没有发生睡觉以外的任何剧情。
在疲惫的两个人睡熟了的时候,一座豪华的城堡中城堡被锁起来的阳台上一个看不清的大个子看着墙上两样微微发光不断抖动的东西,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轻柔声音说:“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