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戈有个盼头，那就是他一定会离开这里的，所以他还在坚持，可看不到盼头进度条，这就很难受了。

一万年，人类有记载的历史好像不超过一万年，水无戈活过了一个人类文明史，他可以骄傲的说自己年龄最大了。

一万年的点一过，水无戈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他都高兴的快哭了，一万年，真正的一万年，他终于不一样了。

他感觉累了，无尽的疲劳从身体各处传来，每一寸皮肤都在痛，身体从里到外，火辣辣的，他想昏过去，可是意识却非常的清醒，这变化只来源于肉体，仿佛他的肉体和灵魂分开了。

水无戈将身体蜷缩起来，他在地面上打滚，可疼痛却没有一点减轻的迹象，这个痛是非人能够承受的，他真的哭了，疼哭的。

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无视任何痛苦了，看来是他想多了，有些痛苦没有承受过，永远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

血液布满全身，所有的骨头都碎裂成了粉末，血管全部炸裂，脏器也碎了，甚至于大脑都变成了渣，可水无戈还感觉到疼，本来他应该死亡的，然而他并没有死。

有时候，死亡都是一种奢望。

水无戈的身体已经不成人样了，完成变成了一滩烂泥，一万年的所作所为产生的身体损耗在这一刻展现出来。

很快，水无戈的身体变黑变臭，快速的腐烂，水无戈的寿命没有一万年，可他活了一万年，当时间再次降临到他身上时，时间的力量展现出了他的威力。

变黑变臭的血肉快速的腐化，最后直接化成了飞灰，黑暗的地方，一阵风吹过，水无戈身体变成的灰消失不见了。

“不疼了，可我的身体咋整呢？”

水无戈现在的状态很神奇，他的肉体已经不见了，但他还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但下一刻，他被一股力量给吸走了，他的意识这次彻底的陷入了沉睡。

等水无戈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睁开眼睛，一束光射进他的眼中，那束光是从一道门上出现的，这时的他，身体已经恢复了，没有的左手臂也回来了，新的身体更加有力量，这时脱胎换骨的改变。

水无戈站起来，向着那道散发着曙光的门走去，没过多久，他走到了门前，一步跨过门槛，身后的黑暗消失了，他踏在了百炼祭坛上。

“无戈，刚好半个小时，赶快把衣服穿上，你的鸟在晃。”

水无戈听到百战老爷子的话，他还来不及感慨，一股羞耻感出现了，一步跨出，直接将百战老爷子面前桌子上的衣服拿在手里，快速的穿在身上。

“无戈，你先去那边的屋子里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咱们爷俩再说其他的。”

“百战爷爷，我知道了。”

水无戈转身进入屋子里，他坐在屋子的窗前，看着外面的山林，时而有小鸟的叫声传来，此时阳春三月，还有一丝寒风吹过，还不是很温暖。

“活着真好，能够看到不一样的风景真好，一万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都佩服自己了。”

水无戈虽然在祭坛空间待了一万年，他的心态并没有变老，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是不会有所成长的，当然这一万年的经历，会让他未来的路更宽阔，最后那无尽的痛苦，会让他走的更远。

不用在提心吊胆，不用在害怕未知的危险，水无戈准备睡一觉，一万年没有睡觉，他真的很想睡一次，几分钟都好。

睡觉，能够睡觉，这是一种幸福。

屋子里有一张小床，水无戈脱下衣服，躺在床上，盖上轻薄的被子，头一靠在枕头上，他就睡着了，他的嘴角还带着微笑，或许是做了一个好梦。

睡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六个小时过去了，水无戈悠悠转醒，他没有起床气，穿衣下床，走到屋子里的洗手间，洗漱一番后，他走出了屋子，他已经恢复好了，一万年的时间隔离感没了，他还是十五六岁的小孩子，积极向上。

百战老爷子还在看书，书是古书，水无戈看不懂上面的文字，百战老爷子见到水无戈出来后，示意水无戈坐在他面前。

“无戈，感觉怎么样，百炼祭坛对你的实力提升如何？”

“非常大，我现在可以打之前十个我，而且经过这次祭坛之行，我以前积累的底蕴都消化了，战力呢可以完全发挥出来了。”

“有作用就好，应国家安排，你必须将在祭坛中的所见所闻写下来，希望你能够理解，这也是使用祭坛需要付出的代价之一。”

“没问题，我该怎么做。”

“很好，我为你准备好了，纸和笔给你，你写，写完给我，我会收录起来，这关乎到你的秘密，所以会被列为地级档案，拥有翻阅资格的至少是五级超凡者。”

“百战爷爷，我明白了。”

笔和纸被百战老爷子推到面前，水无戈开始写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手写过什么东西了，算起来，上一次写东西，还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他记忆非常清楚。

他将自己真实的经历写了下来，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只是他没具体写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有些事情可以让人知道，有些就隐藏起来，九真一假看起来才合理。

百战老爷子静静的看着，每个进入祭坛的超凡者面对的境地都是不一样的，水无戈遇到的不算太离奇，只是在里面待的时间长，最后还经历了一次类似于涅槃的过程。

不得不说，水无戈遇到的是好机缘，百战老爷子却觉得没什么，在这个时代，机缘多不胜数，上古，远古，太古甚至更久远时代的宝藏开启了，人类只要善于探索，会得到这些宝藏的。

这些宝藏至少够超凡世界用百年时间，百年之后会如何，很多人都看不到了，因为秉承着可持续发展的道理，还有各方面的限制，超凡世界的资源一直都很少，但对于天才的培养，资源永远不会少。

百炼祭坛算是二类机缘，还有更珍惜的一类机缘存在，那是对五六级超凡者都有大作用的机缘，如果水无戈抵达了五级超凡者，表现依旧良好，一类机缘也有人会为他申请的。

“百战爷爷，我写好了。”

“嗯，我这有一套半缺的锻体功法，我想传授给你，你愿意学吗？”

水无戈有一种遇到传功老爷爷的既视感，他当然不会拒绝，任何一门功法都是一个机会，功法残缺不是事情，能被深不可测的传功爷爷传授的功法，必然有大来头。

“百战爷爷，我愿意学。”

“很好，希望你能将之发扬光大，这套功法因为缺少入门功法，直接开始修炼，需要修炼十年才能成功，你还愿意学吗？”

“我愿意。”

“好，这本书中记录着功法，还有咱们加个腕表好友，我将文字翻译字典发给你，你学习一下，这个时候文字在某个时代使用率挺高的，对你未来或许有帮助。”

水无戈收下书，跟百战老爷子互换了腕表号，接下来就没啥事了，百战老爷子也不留水无戈，他暂时不用守护祭坛，也准备去干一些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