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家晚宴,高朋满座,觥筹交错,场面一片祥和。
赵三石守在桌子前面胡吃海塞着,鸡腿一手一个,完全没时间拿筷子。
金栋梁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你能不能给我长点脸,我们金家不给你饭吃还是怎么地。”
“沃一挥海游视呢,布池宝怎摸型。”(我一会还有事呢,不吃饱怎么行)
“嗯?你有什么事?怎么不告诉我啊?”
“哦,没什么,没什么。少爷你那杯水喝不喝,不喝给我吧,噎死我了。”
这时,张家家主,也就是张东杰的父亲站了出来。
“诸位,诸位,今日是我儿张东杰拜入第二观的答谢宴,第二观也派来了特使,让我们请他们来讲两句吧。”
金栋梁赶紧坐直了身体,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大人物啊,态度认真点没准把我也给带走了呢?
在一阵掌声之中,一位道长和一位小道士走了出来,道长大概三十余岁,不苟言笑,看起来很严肃。而那位小道士则看起来年纪尚小,虎头虎脑,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甚是可爱。
“感谢大家的欢迎,贫道道号青山,这位是我的师叔,道号悟道,今天来这里很高兴...”
金栋梁听到这里就听不进去了,一口水差点没呛到。什么?这个小的居然是师叔?这个师父这么乱收徒弟就没人管吗?
那个青山道长乱七八糟的说了半天,最后说道:
“还请张家主将拜门帖拿出来,大家一起做个见证。”
其他的人也开始鼓掌叫好,场面十分热烈。
张家主容光满面,挥挥手让管家去拿门贴。
过了许久,管家脸色惨白的走到张家主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张家主也立刻变了脸色,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啊?什么?门贴丢了?”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所有的宾客都闭口不言,场面立刻安静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亲自去看!”
张家主急匆匆的走了,宾客们才敢小声说话。
“听到了吗?他们的拜门帖丢了,这可是大事啊。”
“可是这门贴都是对应人名的,其他人偷去了也而没有用啊?”
“我可听说了,最近有一伙江洋大盗,来咱们安城了。那些人武技高超,据说能在人眼皮子地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值钱东西偷走!这次会不会是他们干的,门贴也只是顺手拿走了?”
“这谁知道?还是等张家主出来再说吧。”
金栋梁一脸担忧的看着,虽然他对张东杰有些嫉妒,但毕竟都是安城长起来的,他也不愿意看到这种事。
“三石,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嗯?人呢?”
此刻金栋梁的身边,赵三石已经不见了踪影。
过了许久,管家掺着哆哆嗦嗦的张家主走了出来,张东杰赶紧迎上去。
“完了,全完了,我的金银玉器,我的古董花瓶,我的名人字画,我的传家之宝,哦,还有你的门贴,全都丢了!”
此话一处,全场哗然,宾客都站了起来,慷慨陈词。
“这一定是那伙江洋大盗所为,甚至还有内贼从中内应!”
“我们都不要动,看看谁不在座位上,谁就是内贼!”
金栋梁看着群情激愤的群众,这个赵三石怎么还不回来啊?
卓草章在安城还是很有威望的,他负责查人,慢慢的也终于来到了金栋梁的身边。
“你的书童呢?赵三石?”
“嗯?谁?什么三石?”
“赵三石!”
“赵什么石?”
“玩这种老梗可就没意思了,他人呢?”
“额,应该是上厕所了吧?”金栋梁紧张的搓着手。
卓草章转过身:“全力搜找赵三石,他很有可能就是内贼!”
又过了一会儿,赵三石被捆住双手带了上来。
“你干什么去了?”
“上厕所。”赵三石把脖子一梗,一脸不在乎。
“那你为什么要去后院的厕所?”
“那里人少,我不喜欢热闹。”
“那你为什么要翻墙?”
“我吃多了,运动运动。”
“那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张家的玉石呢?”卓草章摊开手心,露出一颗亮闪闪的玉石。
赵三石一时哑口无言。
其他宾客一阵惊呼,居然真的有内贼。
金栋梁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呢?
卓草章拿起一根皮鞭,抽在赵三石的胸前。
“说,你的同伙儿在哪?”
“我是冤枉的啊,我没有同伙儿!”
“还嘴硬!”
唰唰唰,连续三鞭子,打得赵三石皮开肉绽,呲牙咧嘴。
金栋梁看不下去了。
“卓教习,卓老师,这件事情是不是在调查一下。虽然他是我的书童,虽然他好吃懒做,还总气我,虽然他长得不咋好看,心还挺黑的,但是好歹是条生命啊。”
本来赵三石感动的都要流泪了,现在全都憋了回去,这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金少爷,这件事已经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了,你如果胡搅蛮缠,我连你一起抓!”
金栋梁一拱手,您请,别客气。
悟道小师叔在旁边眨巴着眼睛,看着赵三石的哀嚎,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赵三石被五花大绑的带回了武馆,吊在武馆的院子里,等着明日发落。
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宾客们也就散去了,金栋梁也只能无奈的回到了金府。
“爹,出事了!”金栋梁回来的第一件事教师去找金六湖。
“我知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
金栋梁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屋子里,一觉睡到了晌午。
摸摸肚子,饿了。
“三石,拿吃的过来!”
喊完这句话,金栋梁怅然若失,赵三石已经被带走了,现在恐怕生死未卜,怎么能给自己送餐呢?
“哎,少爷,今天这包子不错啊,全是肉,你肯定爱吃!”赵三石推门进来了,手上还端着一屉包子。
嗯?金栋梁挠了挠头?怎么回事?我昨天喝多了吗?不对啊,我没喝酒啊,年龄没到啊?
金栋梁忍不住伸出手去摸赵三石的胸口,那里正是被卓教习抽打的位置。
“啊,疼,轻点。”赵三石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金栋梁完全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赵三石搬个凳子,坐到金栋梁的身边。
“少爷,你想听个故事吗?这个故事还挺有意思的。”
“其实不是很想听,但看你的表情,我不听是不是不能吃饭啊?”
“嗯。”
“那你讲吧,我边吃边听。”
“这个故事啊,要从前天晚上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