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石的小摊支起来了之后,也有有些人凑了过来。
“骰盅和骰子随便检查,你们也可以自己带,只要大家说没问题就行。玩法看你们,赌大小,拼点数都可以,最小十文钱一注,上不封顶。”
“咦,感觉很公平啊?”
“不可能吧,这种东西都是有猫腻的。”
“这个人看着年纪也不大,难道真是为了消磨时间的吗?”
赵三石也不着急,总会有人打头阵的。
“我先来一把,试一试水!”
“一二三,开!好,你输了!”
“我也来试试!”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赵三石慢慢悠悠的摇着骰盅。
“开!,哎呀,我又输了!”
“这个人大声喧哗!带走!”
士兵们压着刚才的输家走了,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
“这个小子好像就没输过啊?”
“是有点怪哈,但是看着没问题啊?”
赵三石摇了摇脑袋,拿出纸笔写了几个字。
周围的人一看,又是一阵惊呼:“我的天,这也太嚣张了!”
“哎,你们几个,还敢大声喧哗,带走!”
士兵们又带走了一堆人,剩下的人小声的念着赵三石写的字。
“骰子赌大小,店家输了,十倍奉还!”
...
武馆里,金栋梁正在绞尽脑汁,奋笔疾书。
韩非远则神态平静,写的洋洋洒洒。
眼看着众考生在认真答题,监考长官欣慰的点点头,转过头,看着独眼老者满头大汗,坐立难安。
那位独眼老者的瞎眼虽然看不见事物,但是他修炼的道法可以从瞎眼里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比如一个人的气势。
气势这个东西很玄妙,普通人大都相同,正常来讲一个人身体越强壮,实力越强,气势越盛,这也可以看作是一个人的实力判定标准。
而气势达到滔天的阵势,必然是气运极佳,实力极其高深的境界。
老者原以为自己到死也见不到这种气势滔天的场景了,没想到今天就在武馆里见到了。
虽然有着一墙之隔,但是那人的气势已经漫过了武馆的大门,近乎席卷全场。
更可怕的是那股气势时断时续,一会出现,一会消失。独眼老者吓得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冒着汗瞪着眼。
这人到底是谁,有此等气势要想杀我如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甚至杀光所有人都只是小试身手。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总不可能是来偷试卷的吧?
“大师,大师!”
“啊?怎么了?”
“我没事,您怎么了?”监考长官关切的问。
“没,没什么,呵呵,小事情。”
“哦,大师,我认识百草谷的医师,他们有一种上好的方子,对痔疮有奇效,你去的时候就提我,他就知道了。”
“嗯,嗯?”
而此时武馆的外面,真可谓是热闹非凡。
“开!啊!我输了!”
“大声喧哗,带走!”
“我就不信了,再开!啊!他怎么又赢了!”
“带走!带走!都带走!”
赵三石一直闭口不言,看着旁边的士兵们在烈日中一趟一趟的运送犯人,热的汗流浃背。
终于,没有人来赌了,现场有近一半的人都被带走了,剩下的也用或羡慕或嫉妒的眼光看着赵三石,和他面前的那一堆钱。
“卖凉茶的那个,来,你过来!”
“这位爷,您要凉茶吗?”
“你这除了凉茶还有什么啊?”
“小点心,糕点都有!”
“给这里所有人,包括那些士兵一人一杯凉茶,一块糕点,再加上明天的,这些钱够不够。”赵三石随手一指面前的那堆钱。
“够够够,肯定够了!”
“嗯,看来我赢了不少啊。哈哈哈哈。”
“啊?你不打算买啊?抠死你算了!”小贩愤愤不平的走了,这什么人啊都是?
“先别走,没说不买,你好好的算算要多少钱,我又没有钱,凭什么给你那么多啊!”
就这样,在场的人都在小贩这里领了一杯凉茶,一块糕点,抓进大牢的就算了。
赵三石收起骰盅和小桌子,收起剩下的钱,等待着考试结束。
终于,武馆大门打开,考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咦?我母亲呢?”
“我父亲也不见了,谁看见我父亲了?”
“诶,我书童也不见了,哦,在这呢。”
金栋梁走到赵三石的身边:“还行,感觉知道的都答上了,不知道的都蒙上了。”
“嗯,那就挺好,明天武试就没这么大的压力了。”
安城的其他同学也走了出来,金栋梁和他们打着招呼。
白佳怡看见他们之后,也凑了过来。
“你们不知道,我坐在韩非远的身边,真是很紧张。他答题飞快,就没有停下来想过。”
韩非远走到白佳怡的身后:“因为我觉得这些都没有什么难度,你们应该也这么认为吧?”
白佳怡吓了一跳,找个借口离开了,周围的人也都走了,只剩下赵三石和金栋梁。
“那个,我们也走了,明天见。”
金栋梁拉着赵三石快步离开,韩非远站在原地,周围空无一人。
“哇,感觉他好可怜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别管他了,我都快要饿死了,吃饭去吃饭去!”
平城的饭庄酒楼也热闹非常,不过赵三石和金栋梁不用去和其他考生争抢,直接来到了平城金家。
“才子兄,我们来蹭饭了。”
“欢迎欢迎!”
要不是平城金家距离考场太远,金栋梁又不想早起,他们就住在这里了。
“今天考的怎么样?”
“感觉还不错。”
“那就多吃点,明天会比较累。”
武试,并不是考生之间对战交手,而是大家各自进行的武技表演,然后在和裁判交手,得分很大程度上要看裁判的评分。
金家对这方面看得不是很严,但是绝对不能贿赂考官,只要被发现作弊,永远都不能去烟南金家求学。
赵三石和金栋梁吃完了饭,就回到了旅店。
旅店的大堂还有很多人没有休息,聚在一起聊天。
“我今天输了十两银子。”
“哎,我输了二十两了,那个书童太邪门了。”
“就是,别让我在看见他!”
金栋梁看着身边的赵三石突然用手捂住了脸,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