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兄,跟他们说这么多干什么,他们一看就是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我们青松谷。”
那位神情高傲的任子秋打断了王九重的话。
金栋梁赶紧表示:“不不,青松谷的大名我们还是听说过的,我叫金栋梁,来自安城金家,这两位是我的书童和保镖,呵呵,名字不重要。”
任子秋又是一丝冷笑:“带着书童和保镖出名,果然是富家少爷的做派,晓月你可要小心一点他们啊,弄坏了东西我们可赔不起,到时候在仗势欺人,我们可惹不起。”
那个小师妹明显神情一愣,被师姐吓得抱紧了身上的包袱。
听到任子秋这么一说,赵三石不乐意了。
“哎,你是被富家少爷欺负过吗?心里有阴影吗?我们有没有招惹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啊!”
段方寸也赶紧撸起袖子,展示一下自己强健的肱二头肌。
“你小子,说什么呢?”任子秋眼睛一瞪,一伸手就要拔出身上的佩剑。
“任师妹!不要胡闹!这位小兄弟,我师妹年纪尚小,口无遮拦,还希望各位不要见怪。”
王久成客客气气的道了歉,任子秋则抱着倪晓月背过了身。
金栋梁也赶紧摆手:“没事没事,我也经常被误会,但是熟识了之后就都说我一表人才,心地善良,知书达理,勇敢无畏,等等等等。”
王九重讪讪一笑,这话也接不下去啊。
既然没有恶意,也都打过招呼,金栋梁就邀请他们来到火堆的对面休息。
“几位来大黑山也是来寻药的吗?”王九重问道。
“我们是来找一盆花的,那是我书童所养的,被黑毛猴怪抢走了,现在想去大黑山找一找。”
“那盆花很珍贵吗?”
“这个啊。”赵三石赶紧接过话茬。“这盆花对我有独特的意义,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但是并不值钱。”
“哦,钱财如粪土,情义值千金,小兄弟的情怀让我等汗颜啊。”
“呵呵,是吗?”赵三石咧嘴一笑,这个王九重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王九重微微一笑:“每日我们也要去大黑山寻药,到时候就要分道扬镳了,祝各位顺利找到所寻之物,不要误了行程。”
“哈哈,你们也是,你们也是。”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赵三石醒来的时候,青松谷的三位已经离开了,走的悄无声息。
三人也立即启程,前往大黑山。
赵三石上一次来还是跟着棋公子的天下行走老马一起,当时感觉骑着马,一会儿就上了山,现在换成亲自爬山,感觉就不一样了。
段方寸身体健壮,没什么问题,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
赵三石和金栋梁走在后面,气喘吁吁的。
“这山路也太难走了,呼,累死我了。”金栋梁擦了擦头上的汗,现在他已经走不动了。
“努力!坚持!”段方寸在前面鼓着劲,但是金栋梁都没有力气搭理他。
“少爷,休息一会儿吧,我实在是拽不动你了。”赵三石也很难受,他离金栋梁最近,一直都在拽着金栋梁往前走。
“好吧,休息一会儿。”
二人瘫坐在树下,段方寸却早就跑远了。
“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怎么就不知道累呢?真是个傻小子。”
“等一会,少爷,你听没听见什么声音啊?”
金栋梁屏气凝神,好像听见了一阵呼喊的声音,还有刀剑击打的声音。
“好像有人在打架,不管咱们的事,别去多管闲事!”
赵三石和金栋梁想的一样,脖子一缩,当作没听见。
但是段方寸没这么想。
“光天化日,敢动手行凶,我段方寸绝不饶你,看拳!”
金栋梁和赵三石双目交错,哎,去帮忙吧。
两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山顶,此时的一棵树下,段方寸正在和一位黑衣蒙面人交手,段方寸仗着自己身体健壮,和黑衣人打得有来有回,但是他毕竟赤手空拳,一时间拿黑衣人没有办法。
黑衣人见又来了二人,立刻从战斗中脱离,转身就跑。
段方寸刚要追,赵三石急忙大喊:“穷寇莫追!”拦住了段方寸。
金栋梁也走上前扶起地上受伤的女子,那位女子抬起头,正是昨天见过面的青松谷倪晓月。
倪晓月此时身中数刀,昏迷不醒。
赵三石抹了抹嘴:“让我来,我会人工呼吸。”
段方寸将赵三石推开:“那有什么用,这是失血过多,要赶快止血才行。”
金栋梁开始翻找,出门在外,一些常用药他还是带着的。
“这个是止血的,要外敷在伤口上。”
三个人看了看倪晓月的伤口,两处在肩膀,一处在胸口。
“现在问题来了,咱们谁给她上药呢?”赵三石捏着下巴问道。
“情况这么紧急,还哪有时间管其他的,让我来!”段方寸义正言辞。
赵三石和金栋梁抢不过他,只能准过身去,等在转过来的时候,倪晓月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止血的药很快就发挥了效用,倪晓月也因为伤口的疼痛悠悠醒来。
“你们,是昨天的纨绔子弟!”
“哎,你个小姑娘说话有点礼貌啊!”赵三石把眼睛一瞪。
“对不起,谢谢你们救了我。不好,还有我的师兄和师姐,是他们拦着追兵我才逃过来的,求求你们,快点去救他们吧!”
倪晓月的脸色十分不好,眼睛里含着泪花,看起来很焦急。
“是刚才的那位黑衣人吗?听你所说,追杀你们的还有很多人,他们是什么人?”段方寸把脸一板,严肃的问道。
倪晓月一脸茫然:“我不知道,但是师兄师姐好像知道那些人。”
“那他们现在在哪?”段方寸接着问。
“是那个方向!我还记得路!”倪晓月指着身后的一条上山路。
赵三石赶紧把段方寸拉到一边:“大哥,多管闲事也要适可而止,真要是有一群歹徒,咱们三个都是送死啊!”
金栋梁也凑了过来:“是啊,你是挺能打的,我俩都没那个水平,还是走吧。”
倪晓月远远的看着那三人小声商议,神情也很焦急,然后她注意到了自己的伤口,心中惊呼。
“这个位置的伤口!谁给我包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