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隐臣的话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不少人围了上来。
“听兄台的意思,你觉得我们烟南书院都是花拳绣腿的花架子了?”
“你也别捧杀我们,第二观是名门大派,我们这些人可比不了他们。”
“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赵三石急忙把吕隐臣拉走:“大哥,麻烦你谨言慎行好不好,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吕隐臣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一位驼背老者突然出现在了二人面前,沉的目光扫视着吕隐臣的脸,吕隐臣则不卑不亢,有礼貌的弯腰行礼。
“还第一次有人说出这一观点,小伙子有眼力。烟南书院归根结底是一个书院,对道术研究不深,但不会去遏制学生自己的发展,这也是让我们这些老师很骄傲的地方。”
“老先生谬赞了。”
赵三石眼看着驼背老者从一脸严肃到面带微笑,最后和吕隐臣并肩前行,自己则留在原地犹豫徘徊,不知该去哪里。
金栋梁走了过来:“三石,刚才站你旁边的人是谁啊?”
“他叫吕隐臣,现在也是公子府的人。”
“我感觉这个人很厉害啊,有机会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吧。对了,家主让我找你来着,他说今晚他要见你,还着急的。”
“好的,晚上我过去。”
到了晚上,赵三石准时来到金家大院,居然是金满堂和癞棋大师一起等着他。
大堂之上摆放着一口箱子,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三石,听说你要离开烟南去豪州城,正好,你把这个箱子带到毫州郡的赤云城金家,很顺路的。”
赵三石叉着腰“我凭什么帮你们带东西啊?自己不会带吗?”
“这对核桃就算是谢礼了。”
癞棋大师有些不舍的拿出了一对紫的发黑的核桃,最后还狠狠的搓揉了一下。
赵三石放下手:“谈谈要求吧。”
“第一,你不能暴露你是从烟南金家来的。第二,你要把这个箱子给你认为最值得信任的人。第三,这个箱子很重要,不要把它丢了。”
“一言为定!”
将箱子收进道珠小世界,手里盘着核桃,赵三石心愉悦的走出了金家。
更大的惊吓还在后面,赵三石回到了公子府之后,没想到所有人都在等着他,棋公子、霍芳灵、还有久未露面的老马,大家都一脸不舍的看着他。
赵三石有些发毛:“你们要干嘛?”
狼老三走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
“兄弟,这段时间多谢你的帮助了,以后出门在外,遇到危险就报叶老二的名号,毕竟我的仇家也多,别在迁怒你了。”
“啊?为什么不能报老马的名号?”
老马憨厚的笑了笑:“我的实力最低,只是在烟南城小有名气而已,在外面不灵的。”
叶老二则十分大方:“这次有点匆忙,只有这几张符,你带着吧,关键时刻也别小气,该用就用。”
“多谢叶二哥!”
吕隐臣走上前:“烟南城里的况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以后就由我帮助几位大哥,你就放心走吧。”
“那我就放心了。”
霍芳灵眼眶微红,扭扭捏捏的走上前握住赵三石的手:“三石,我应该会去参加豪州城的大比,大概在一个月之后。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哦!”
“好的,我一定会去的!”
棋公子轻咳了一声,赵三石急忙撒开霍芳灵的手。
“你们先退下,我和赵三石还有点事要聊。”
等到其他人离开之后,棋公子大手一挥,将赵三石招进了他的神珠世界中。
“赵三石,我只说一件事,神珠和修炼者的道珠不同,它不会随着修炼者的死而毁灭。也就是说,你的神珠是可以被抢夺的,虽然这件事极难发生,但还有有可能的。
所以你要事事小心,在没有实力之前。不要泄露了你的份。”
“是,我知道了。”
棋公子这时拿出了一块玉佩,上面系着一黑一白两块宝玉,形状扁圆,很像棋子。
“这是黑白玉,你只有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才可以捏碎它,它可以救你的命。”
赵三石感激涕零:“棋公子,这段时间都是你在帮助我,虽然没有传我道术道法,但你也可以算作是我的师父了。”
棋公子急忙摆手拒绝:“别,千万别,我自认没有收徒的本事,只希望你如果惹到不该惹的人,别牵连到我就行。
还有,离我妹妹远点!”
“哦。”
到了深夜,本来马上就要睡着的赵三石猛然惊醒,他这时才意识到一件事。
赵三石折腾一夜,顶着黑眼圈起了,果然,那些人都面容不舍的看着自己,甚至连金栋梁和金已山都送行了。
“其实,我...”
金栋梁走上前,用力的拍打着赵三石的肩膀,然后往赵三石怀里塞了几张银票。
于是,赵三石面无表的开始收拾行李,还有很多人赶来帮忙,行李很快就装好了。
在众人的包围中,赵三石磨磨蹭蹭的挪到了公子府的门口,几度想要说话,但面对众人灼的目光,还是张不开嘴。
“你们,别忘了给小包浇水...”
吕隐臣拍着脯:“包在我上!”
“那,我走了。”
众人挥手告别,霍芳灵忍不住抹了抹眼泪,金栋梁红了眼眶,狼老三则转过了头。
赵三石面如死灰,踏上了这条毫无思想准备的道路。
阳光普照,空气宜人,但周围的温度却带着一股寒气。
赵三石走到了烟南城的城门,叹了口气,拦住一位路过的小哥。
“小哥,劳驾,打听个路,豪州城怎么走啊?”
小哥的眼神有些怪异:“往东北方向,顺着路走就到了。”
“谢谢了。”
赵三石沿着道路朝前走,后还隐约能听到小哥和同行人的闲聊。
“这不扯呢嘛,都上路了才想起来打听道。”
“可不是咋的,还不骑马,或者坐马车,就靠腿走。”
“这要走到烟南城,不得猴年马月了,一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