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石tiǎn)了tiǎn)嘴唇,然后突然发动了攻击,双手红的发烫,一拳打向贺经纬的膛。
贺经纬右手格挡,体微低,左手伸出手指,点在赵三石的腋窝处。
“哎呦!”
赵三石一声惊呼,半边子变得酥麻了起来。
“攻势虽猛,防守不足,不像是经常与人动手的人,更像是一个捉妖人。”
贺经纬一边说着,一边在手中摆出防守的姿势,
赵三石甩了甩手臂,麻痹的感觉减退,随即再次发动攻势。
这次赵三石将注意力放在了贺经纬的双手上,攻防兼备,警惕着贺经纬的突袭。
二人打了几个来回,贺经纬突然一笑,双臂前伸,和赵三石僵持在了一起,随后左腿后撤,右腿踢在赵三石脚踝。
赵三石一时大意,站立不稳,而贺经纬型下坠,因为被拉下腰来。贺经纬又突然,二人的头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这一招撞的赵三石头晕目眩,而贺经纬也连退数步,晃了晃神。
“你的体练得真够硬的!不过只有蛮力,技巧不足,锤炼虽刻苦,但打架没有章法,你没有师门吧?”
“是又怎样?”
“那你单枪匹马就敢来踢馆,我敬佩你的莽撞!”
贺经纬眼中带笑,手中却不在摆出防守的姿态,已经不把赵三石视为威胁。
赵三石心中不爽,双拳紧握,火莲体被运作到最大程度,体甚至冒出了青烟。
贺经纬微微一笑:“你都气得冒烟了,火莲体可不是这么用的!”
“该怎么用,尽管来试试!”
这次,贺经纬率先发难,一掌打在赵三石口,赵三石体微晃,但没有后撤,反手扣住贺经纬的手臂。
贺经纬感受到了那炙的温度,故技重施,俯下点向赵三石腋窝,想要借此挣脱束缚。
“来得好!”
赵三石牙关紧咬,硬抗住手臂的酥麻感,抬起膝盖撞向贺经纬的面庞。
“反应不错。”
贺经纬单掌按在赵三石膝盖上,借力弹起,同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在赵三石头顶绕过,从容落地。
赵三石不等贺经纬站稳,步步紧bī),双手扣住贺经纬一只手臂,脚尖则朝贺经纬口踢去。
就在这时,贺经纬手臂突然发力,肌迅速膨胀,居然弹开了赵三石的双手,并且反手扇在了赵三石的脸上。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贺经纬站直体,想要上前搀扶。
赵三石的脸慢慢转正,双眼已经变得赤红。
贺经纬脸色一凛,下意识的后撤数步。果然在下一刻,赵三石猛扑在贺经纬原来的位置上,气势不可挡。
如此同时,两圈似有似无的墨色黑气开始在赵三石双臂外环绕,逐渐清晰,形成锁链的形状。
贺经纬的表变得严肃,右手扣在腰间,打开了酒葫芦,霎时间酒香四溢。
“诶,赵兄,贺师兄,你们怎么打起来了?都是误会,误会!”
伴随着一声惊呼,伊震风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拦在了赵三石的前。
赵三石也被伊震风的声音惊醒,眼中红光散去,双臂的黑色锁链也随风消散。
贺经纬慎重的看了看赵三石,然后把目光看向伊震风。
“你是谁来着?”
“贺师兄,我是伊震风,刚来第二观不久,你不记得我也正常。这个人叫赵三石,是一位行侠仗义,助人为乐的好人,也是我的朋友,应该是来看我的。对了,是后厨通知我来找师兄开饭的。”
贺经纬重新扣好酒葫芦:“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权当是误会,一起回去吃饭吧。”
伊震风眨了眨眼睛:“既然是我朋友来看我,那我是不是可以带他出观吃饭啊?”
“不行,必须在第二观里吃。”
贺经纬率先离去,伊震风满脸苦涩:“赵兄,看来只能让你尝尝第二观的饭菜了,对了,你是怎么和贺师兄打起来的?”
赵三石摆了摆手:“都是误会,没什么事。”
“不过你输给他也不必难过,贺师兄可是第二观里凝珠境的最强之人,据说他早就有了晋升造化境的实力,只是一直压抑着道力,不肯晋升。”
“啊?这是为什么?”
伊震风耸了耸肩:“因为他不想去内观呗。”
赵三石一边走着,一边询问着第二观的事,伊震风侃侃而谈。
“第二观分成内观和外观,外观收徒看缘分,内观选人看实力,只有在外观修炼到了造化境,才可以进入内观。哎,第二观的威名可都是内观的师兄们闯dàng)出来的。
外观对内管理严格,对外则很松散。即使是其他门派弟子,只要你有心,每来此听课,得到的收获和外观弟子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不能进入内观。
第二观的这些制度,豪州城周围的门派没有一家能够做到,弟子宁愿来此旁听,也不愿回门派修炼,久而久之都人丁凋零,断了传承。也是因为这样海纳百川的制度,第二观在初学者心中地位崇高,口碑极好。”
说话之间,二人已经来到了第二观的食堂,这是一个宽大的建筑,里面弟子众多,大多在安静的吃着饭,但是看起来都不是很高兴。
“赵兄,先给你一个提醒,少盛菜,你先尝尝味道。”
看着伊震风郑重的眼神,赵三石只能点点头。
菜品就摆放在最深处,颜色缤纷,品种多样,食客自取,看起来很不错。
赵三石抽了抽鼻子,感觉到了不妙。
“额,伊震风,我不是很饿,要不就不吃了吧。”
伊震风突然一脸紧张的凑到赵三石耳边。
“外观弟子可以不来食堂吃饭,但是只要进了食堂的,必须吃一点东西,不然后厨会生气的。后厨的人是外观最不能惹的人,连贺师兄都要敬畏三分!”
“可我不是外观的弟子啊?”
“他们哪管这个,曾经有老鼠从食堂穿过,就因为没吃东西,被后厨连窝端了!”
赵三石叹了口气:“那我还是吃点吧。”
二人端好饭菜,找了张桌子细细品味,果然是五味杂陈,不可名状的味道。
“伊震风,苦了你们了。”
“理解就好。”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赵三石的背后传来,而内容则让赵三石汗毛倒立。
“叶曲鸽?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