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八十六章(1 / 1)9年青铜玩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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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圣仰面朝空,厉声高叫:“敖广何在?弟兄们都现原身来看!”那龙王听唤,即忙现了本身。四条龙,在半空中度雾穿云,飞舞向金銮殿,但见——

飞腾变化,绕雾盘云。玉爪垂钩白,银鳞舞镜明。髯飘素练根根爽,角耸轩昂挺挺清。磕额崔巍,圆睛幌亮。隐显莫能测,飞扬不可评。祷雨随时布雨,求晴即便天晴。这才是有灵有圣真龙象,祥瑞缤纷绕殿庭。

那国王在殿焚香。众公卿在阶前礼拜。国王道:“有劳贵体降临,请回,寡人改日醮谢。”行者道:“列位众神各自归去,这国王改日醮谢哩。”

那龙王径自归海,众神各各回天。这正是:广大无边真妙法,至真了性劈旁门。

话说那国王见孙行者有呼龙使圣之法,即将关文用了宝印,便要递与唐僧,放行西路。那三个道士,慌得拜倒在金銮殿启奏,那皇帝即下龙位,御手忙搀道:“国师今日行此大礼,何也?”

道士说:“陛下,我等至此匡扶社稷,保国安民,苦历二十年来,今日这和尚弄法力,抓了功去,败了我们声名,陛下以一场之雨,就恕杀人之罪,可不轻了我等也?望陛下且留住他的关文,让我兄弟与他再赌一赌,看是何如。”

那国王着实昏乱,东说向东,西说向西,真个收了关文道:“国师,你怎么与他赌?”

虎力大仙道:“我与他赌坐禅。”

国王道:“国师差矣,那和尚乃禅教出身,必然先会禅机,才敢奉旨求经,你怎与他赌此?”

大仙道:“我这坐禅,比常不同,有一异名,教做云梯显圣。”国王道:“何为云梯显圣?”大仙道:“要一百张桌子,五十张作一禅台,一张一张迭将起去,不许手攀而,亦不用梯凳而登,各驾一朵云头,台坐下,约定几个时辰不动。”

国王见此有些难处,就便传旨问道:“那和尚,我国师要与你赌云梯显圣坐禅,那个会么?”行者闻言,沉吟不答。

八戒道:“哥哥,怎么不言语?”

行者道:“兄弟,实不瞒你说,若是踢天弄井,搅海翻江,担山赶月,换斗移星,诸般巧事,我【app下载地址xbzs】都干得;就是砍头剁脑,剖腹剜心,异样腾那,却也不怕。但说坐禅我就输了,我那里有这坐性?你就把我锁在铁柱子,我也要下爬猃,莫想坐得住。”

三藏忽的开言道:“我会坐禅。”

行者欢喜道:“却好却好!可坐得多少时?”

三藏道:“我幼年遇方禅僧讲道,那性命根本,定性存神,在死生关里,也坐二三个年头。”

行者道:“师父若坐二三年,我们就不取经罢。多也不二三个时辰,就下来了。”

三藏道:“徒弟呀,却是不能去。”

行者道:“你前答应,我送你去。”

那长老果然合掌当胸道:“贫僧会坐禅。”国王教传旨立禅台。国家有倒山之力,不消半个时辰,就设起两座台,在金銮殿左右。

那虎力大仙下殿,立于阶心,将身一纵,踏一朵席云,径西边台坐下。行者拔一根毫毛,变做假象,陪着八戒、沙僧立于下面,他却作五色祥云,把唐僧撮起空中,径至东边台坐下。

他又敛祥光,变作一个蚪硅槌妫飞在八戒耳朵边道:“兄弟,仔细看着师父,再莫与老孙替身说话。”那呆子笑道:“理会得,理会得!”

却说那鹿力大仙在绣墩坐看多时,他两个在高台,不分胜负,这道士就助他师兄一功:将脑后短发,拔了一根,捻着一团,弹将去,径至唐僧头,变作一个大臭虫,咬住长老。那长老先前觉痒,然后觉疼。原来坐禅的不许动手,动手算输,一时间疼痛难禁,他缩着头,就着衣襟擦痒。

八戒道:“不好了!师父羊儿风发了。”

沙僧道:“不是,是头风发了。”

行者听见道:“我师父乃志诚君子,他说会坐禅,断然会坐,说不会,只是不会。君子家,岂有谬乎?你两个休言,等我去看看。”

好行者,嘤的一声,飞在唐僧头,只见有豆粒大小一个臭虫叮他师父,慌忙用手捻下,替师父挠挠摸摸。那长老不疼不痒,端坐面。

行者暗想道:“和尚头光,虱子也安不得一个,如何有此臭虫?想是那道士弄的玄虚,害我师父。哈哈!枉自也不见输赢,等老孙去弄他一弄!”

这行者飞将去,金殿兽头落下,摇身一变,变作一条七寸长的蜈蚣,径来道士鼻凹里叮了一下。那道士坐不稳,一个筋斗翻将下去,几乎丧了性命,幸亏大小官员人多救起。

国王大惊,即着当驾太师领他往文华殿里梳洗去了。行者仍驾祥云,将师父驮下阶前,已是长老得胜。那国王只教放行。

鹿力大仙又奏道:“陛下,我师兄原有暗风疾,因到了高处,冒了天风,旧疾举发,故令和尚得胜。且留下他,等我与他赌隔板猜枚。”

国王道:“怎么叫做隔板猜枚?”

鹿力道:“贫道有隔板知物之法,看那和尚可能彀。他若猜得过我,让他出去;猜不着,凭陛下问拟罪名,雪我昆仲之恨,不污了二十年保国之恩也。”

真个那国王十分昏乱,依此谗言。即传旨,将一朱红漆的柜子,命内官抬到宫殿,教娘娘放件宝贝。

须臾抬出,放在白玉阶前,教僧道:“你两家各赌法力,猜那柜中是何宝贝。”

三藏道:“徒弟,柜中之物,如何得知?”

行者敛祥光,还变作蚪硅槌妫钉在唐僧头道:“师父放心,等我去看看来。”好大圣,轻轻飞到柜,爬在那柜脚之下,见有一条板缝儿。

他钻将进去,见一个红漆丹盘,内放一套宫衣,乃是山河社稷袄,乾坤地理裙。用手拿起来,抖乱了,咬破舌尖,一口血哨喷将去,叫声:“变”!

即变作一件破烂流丢一口钟,临行又撒一泡臊溺,却还从板缝里钻出来,飞在唐僧耳朵道:“师父,你只猜是破烂流丢一口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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