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章 遵从本心(1 / 1)魔性大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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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刘家庄之后,刘牧早早地就休息了,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梦到自己率着汤山学院的众人去疆场上杀敌立功。

朱元璋这次没有打任何的折扣,两天之后便将一千两白银送到了刘家庄上,除此之外还有一块匾,上面是朱元璋亲笔书写的“皇家汤山书院”。

送走皇帝的贴身太监,刘牧望着眼前的这一堆银子,竟然有些发愁。

汤山书院现在有钱了,但是刘牧并不是一个善于理财的人,所以必须得找一个人负责管理这一批钱。管家刘建德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他毕竟是自己家的管家,这样以来,难免让外人说三道四。

望了一圈在座的人,杨大郎是个粗人,比自己更加不擅长理财。刘伯温虽然精通算学,但毕竟已经年迈,精力已经跟不上了。张辅成只是暂住在汤山书院中,到明年就要参加会试了。

思来想去,合适的人便只剩下了刘琏。

刘牧把刘琏叫到身边,挑挑眉,指着眼前的那堆银子,说道:“现在有件事情要交代给你去做了,你以后就负责汤山书院的收支吧。”

什么?刘琏听完这句话之后,不禁身体一震,自己只不过才来了汤山书院一个月的时间,刘牧竟然如此信任自己,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

刘琏并没有答应刘牧,反而摇摇头道:“刘公子,兹事体大,还请你慎重考虑,这汤山书院算是你的心血了,我不过是一个外人,怎么能够管理汤山书院的收支呢?”

马上就到上课的时间了,刘牧并没有时间在跟刘琏解释什么了,拿起教具便走出了正堂,只留下一句,“要你做你就做好了,怎么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

刘琏望着地上的银子反了一会儿呆,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做,想征询下父亲的意见,得到的却是一句,“遵从本心就好了。”

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刘琏心里小声嘀咕着。

吃过晚饭,刘牧还是如往常一样,回到书房里批改作业,新入学的这群孩子经过快两个月的学习,已经渐入佳境了。

“噔噔噔。”一阵有序的敲门声传入了刘牧的耳朵里。

“谁啊。”刘牧问道。

“刘公子,是我,刘琏。”来得人正是刘琏。

刘牧放下笔,打开了书房的门,只见刘琏抱着一坛酒正站在外面,便问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原本在来之前,刘琏便已经想好了说辞,但是见了刘牧之后,却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刘公子有时间吗?想找你喝点酒,解解闷。”

刘牧看着刘琏怯生生地像个小媳妇似的,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想到学生的作业已经批完了,今晚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了,便答应了刘琏,“正好,我也想喝点酒呢,走吧,去屋顶上吧。”

“屋顶?”刘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了,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没有上过屋顶吧。”刘牧也有些吃惊,不就是上个屋顶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刘牧一番话让刘琏更加脸红了,有些尴尬地笑道:“实不相瞒,在下有些怕高,从小便未上过屋顶。”

得,原来刘琏竟然有恐高症,那就不强人所难了。

刘牧提着灯,刘琏一手抱着酒,另一手拎着几个下酒的菜,跟在刘牧身后,两人一起来到了院子中间的石桌上,面对面坐下。

现在已到深秋时节,一阵冷风吹过,刘牧不禁打了个寒颤,幸亏自己没上屋顶,要不让非得冻个半死。

酒过三巡,刘琏的酒量显然比不过刘牧,已经有些醉醺醺的了。

“四下无人,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刘牧问道。

刘琏心里早就想好了说辞,但是碍于面子,总是张不开嘴,最终也只好一咬牙,狠了狠心,说道:“今日找刘公子出来,主要有两件事情不明白,还请刘公子给指点一下。”

一向孤高自傲的刘琏竟然肯伏下身子,请教自己问题,那可真是大年初一头一回啊,这么好的机会,刘牧自然不会错过,翘着二郎腿,嗑着坚果,说道:“有什么问题问就可以了啊。”

刘琏伸出手,很认真地问道:“第一件事情,当日与国子学比试,公子为何将我放在最后一位,公子就不怕我故意输掉,然后害得你去国子学读两年书吗?”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去国子学读书呢?”刘牧没有直接回答刘琏的问题,反问道。

刘琏颇有些自嘲地笑了声,抬头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缓缓地说道:“刘公子可能不知道,在下确实有些嫉妒你,我作为儿子的,从父亲那里得到的称赞竟然没有你一个外人多,这难道不能让人嫉妒吗?”

原来是嫉妒心在作祟啊,刘牧很满意刘琏的这个回答,便继续追问道:“那你那日为何又按照我的安排,故意去追求一个平局呢?”

“我也不知道。”刘琏如实地回答道,“只是觉得内心有些痛,可能这就是良心难安吧。”

刘牧颔首点头,“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一段话,良心是什么,就像横在心里的一把三角尺,,每当你做了一些昧良心的事情,它就会转动,划得你心痛。倘若昧良心的事情做多了,三角尺的棱角磨掉了,那你也就不会在心痛了。”

刘琏一怔,三角尺是什么,他还是知道的。但像刘牧这么直白而又深刻的道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但很快便深以为然。

“公子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呢?”刘琏察觉出了不对,明明是自己想要请教刘牧,结果到了最后反而是他在问自己了。

刘牧嘿嘿地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心里都明白了,我刘牧其实并不是什么圣人,我也会记仇,也会抱怨,但首先要分得清什么是仇,什么是怨。别人瞪了我一眼,我就要人家的命,那并不是什么大丈夫所为。”

外面太冷了,说完话,刘牧便站起身准备回屋子里去,刚走了两步,才想起自己只解答了刘琏的第一个问题。

“我可能猜到了你的第二个问题,所有的问题都是同样的答案,汤山书院的收支既然交给你去负责,那就好好地去做,不要出什么岔子。”

刘牧说完便回了屋子,只剩下刘琏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石凳上。

遵从本心,看来父亲还真是了解刘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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