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扫荡是一波接着一波,想安安心心的好好的休整一番都是奢望,不过目前来说,鬼子的兵锋还未到达此处。
鬼子从北西南三面而来,他们阻击了试图穿插堵住东面的鬼子部队,给大部队争取了不少转移时间,这个意义是不言而喻的。
当然了,大部队必须的转移,他们这些地方性质的小股游击队却还是要留守地方,转移群众,并且和敌人进行游击战。
所以鬼子的扫荡部队,目前的他们抓紧部队的休整,做好随时转移的准备,道还真有点暴风雨来临的安静之感。
张云飞也开始总结和反思自己此战的经验,用后世的话来说,鬼子的军官都是军校毕业和优势的士官提拔上来,而士官也有不少都是大学生担任的。
所以鬼子军事指挥能力还是不错的,想想鬼子那些让人蛋疼的武器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就知道鬼子多么可怕的学习接受能力了。
而且他对战局预估其实出现了偏差,但是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毕竟整个作战计划是和新庆支队一起制定的。
没想到鬼子的反应速度太快,自己等人到了最后实际上已经被鬼子给黏上了,想撤退其实都不可能了,如果不是独立团忽然杀出了,打了鬼子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和新庆支队估计都得交代了。
一开始的计划并非如此,他们本来以为阻击鬼子一段时间,他们是可以撤离的,而最终战斗打的太惨烈了,当时的他们根本就撤不下来,就算是强行和鬼子脱离接触,伤亡率也不会太还不如何鬼子硬拼一把,至少就算是死也要多阻挡鬼子一段时间,并且狠狠的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战局就是这么的千变万化,设想很好,可他不按照你的剧本走啦,最终搞的不想打,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鬼子拼命啊。
话说这帮小鬼子也是莫名其妙,打的同样的糟糕,整个战局乱糟糟的一片,虽说双方的伤亡比往往高于三比一。
这并不意外着一个鬼子能打过中方三个士兵,战力不是这么对比的,鬼子只有集中在一起,利用优势火力才能打出这么高的伤亡率出来。
齐大九那种草台班子给他足够的弹药都能击溃三十多鬼子就是明证,分散开的鬼子其实是消弱了自己身长处。
当然了,鬼子想尽快结束战斗,多点开花,四处乱战也不算什么错,他们最大的错误没有留任何的防守部队。
如果所有部队全部正面对战的话,就算是拉上独立团,他们这点兵力照样不是鬼子的对手,战术的重要性是可想而知,虽然这个战术并非他们原来的预设的那样,但是成功就好。
虽然这次的牺牲有点大,但是给后方总部那些地方干部,以及大量的非战斗人员,伤病员和医院,后勤部门等单位争取到了宝贵的转移时间,免得他们遭到鬼子的威胁和屠杀,这一战还是意义非凡的。
这次战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张云飞一直在强调这一点,一直在强调,因为只有这样,面对伤亡过半的支队,他沉重郁结的心情才会好受那么一点。
张云飞的心情变好,整个支队的低气压也仿佛过去了般,让众人的心头一松。
面对鬼子即将到来的扫荡和封锁,接下来的工作开展问题,支队召开了队务会议。
被烟熏火燎的黑漆漆墙壁的堂屋中,一张四方桌子上,上首坐着贾大姐,他的左手边坐着张云飞,下首的左右以此坐着各支小队的队长,呃,唯一例外的是李大烟袋,特么竟然坐在门槛上。
贾大姐当时脸都黑了,本来好好的一个严肃会议,你丫的不合时宜的坐门槛,啥庄严肃穆也是破坏殆尽,一点都不剩。
李大烟袋毫无所觉,不紧不慢的抽着他的旱烟袋,阵阵烟雾飘荡门口,向门外飘散,贾大姐怔怔的望着飘散的烟雾,才有点明白他干嘛坐门槛上,这是怕呛着屋中的自己。
与会者都是烟鬼,虽然吧大多数人也不太受得了他那大烟袋,不过理论上是不会被呛到的,这么这里唯一害怕的被呛到的就是她自己了。
对于他的好意,贾大姐感动的想骂人!你这好意是好意,很不合时宜啊,你破坏了气氛了喂,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自己宁愿被烟呛。
被李大烟袋这么一搞,这个会气氛倒是变得轻松了不好。
无论什么世道,什么时代,开会的时候,都是领导在讲,下边人都是在听着。
所以这的会议气氛还真不会太活跃,总是那么的沉闷,现在有了李大烟袋这个坐门槛抽烟的闲适样儿,这个会议想沉闷下来都来。
贾大姐都在想了,是不是每次开会都把李大烟袋这个门神放门口,是不是真个会议气氛都会好点,呃,是变调了。
其实会议内容也就那些,思想工作,群众工作,提高部队士气等等。
贾大姐也很无奈,她是这支部队名义上的最高领导,那么会议发言当然由她开始,可是她是一名政工干部,军事上的事情她懂的不多,所以她也只能从政工方面开始,抓工作做宣传啥,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形和局势,总感觉有点不搭。
已经被李大烟袋破坏殆尽的会议气氛,贾大姐也就草草说了一些政工工作的注意事项,于是就结束发言,把会议的主导权交给张云飞。
“那个张代理支队长,你有啥补充的。”
“哦,我没啥补充的。”
贾大姐:“”
我这是让你把话语权接过去,你这不接是啥回事,把皮球踢了回来,这会咋进行,于是贾大姐只能无奈的望向另一边的陈友全道:“陈副指导员,你该有点补充的吧。”
面对着贾大姐特意强调该有两字,陈友全有点不好意思动了动身子,低下来头道:“我也没啥补充的。”
贾大姐:“”
面对贾大姐冒火的眼神,陈友全也很无奈,咱也是政工啊,能说的你都说了,我还能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