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自然不知道另一片战场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人类为什么会和地心族再开一个战场。
他和周玲分开后,就继续朝着下一处战场奔去。
战争进行到现在,很多人都已经分开了,于凡也不知道刑开在什么地方,这片战场到处都有着交手的波动。
于凡也没有特意去找刑开,因为他知道刑开在这片战场应该很安全。
虽然程天不让刑开过分暴露他手中的剑,但如果真要到了危及他生命的地步,那刑开肯定会选择利用他的剑来保命。
于凡游走在这片战场上,不断寻找着地极境的战场。
在距离于凡二十多里的地方,刑开和牛猛站在一起,而对面却有两个地极境强者。
在刑开他们身后,一个仁光战士躺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这个人正是付闲。
付闲从那个碎石裂缝中醒来后,战了两场后,最终和牛猛汇合在一起。他们好不容易杀死了一个地极境,谁知对面又来了一个地极境强者。
他在之前的战斗再次受了重伤,虽然这次还没到死亡的地步,但他依然无法再战斗了。
对面两个地心族虽然也受了不轻的伤,但他们却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就当他们要合力先杀死牛猛的时候,刑开来到了这个战场。
“你一会先缠住那个受伤严重的血角族人,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杀死那个地磁族人。”牛猛郑重道:“虽然你不该参与地极境的战斗,但谁让你来了呢,来了就要保护战友,就只能战斗!”
牛猛的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悲伤:“活下去。”
牛猛知道以超凡境拦截地极境,大概率会死,但刑开却没有拒绝。
所以他已经认可了刑开。
“等这场战争结束,我们会好好给你们两个人办一个欢迎仪式。”牛猛大吼:“所以千万不要死了啊。”
“恩,我等着。”刑开握着他的剑,这把剑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看起来很平常。
“杀!”
牛猛手中的重剑带着不可低档的威势朝着那个地磁族杀去,两人迅速碰撞在一起。
刑开看着眼前的血角族人,这一次没人再封印他的境界。
这是刑开第一次和地极境的武者交手,哪怕这个地极境受了比较严重的伤,但他依然是能碾压普通超凡境的地极境。。
此刻这个血角族人看着刑开,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
“我会一招杀了你,然后吃了你。”他用地心族语言说道,然后他手中的巨斧迅速被一层暗红色的光芒笼罩。
刑开根本就听不懂地心族的语言,他眼神略显凝重,手中的剑也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只是这红光却比血角族的红光更加艳美,就像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一抹红芒。
血角族的巨斧力重千钧,血角族的攻击还没到,刑开便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泥潭之中,每一个动作都变得非常吃力。
灵威压迫,对超凡境武者有着巨大的优势。
付闲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看着被定住的于凡,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升腾而起,然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虽然我已经站不起来了,但我毕竟也是地极境啊。”他想着。
刑开感觉身体突然变得轻松,就知道是后面的仁光战士在帮助自己,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种感觉挺好。”刑开想着,手中的剑红光更盛,凝聚成了一柄艳红的光刃。
“轰!”
剧烈的轰鸣声传来,刑开倒退着,他每退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刑开退了十步,便彻底定住了身体。
刑开抬起头,看着同样倒退五六步的血角族,道:“你很弱。”
“吼!”
这个血角族大吼一声,头上的独角隐隐有红色的光芒流转,他的气势变得更加强大了。
后方,付闲再次吐了一口鲜血,他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他的灵威随时都可能消失。
“轰!”惊人的碰撞声再次传来,每一次碰撞付闲就会吐一口血,他身上的灵威便会减弱几分。
“撑不下去了啊。”付闲在陷入昏迷前不甘地想着,“我要是再强一点就好了......”
刑开再次感觉行动变得困难,就知道危险的时刻才真正来临。
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举起手中的剑,剑好像能感受到刑开的不甘,它知道刑开不甘用光罩保护自己,他想要战斗。
剑身轻鸣,弥漫出红色的光雾,这些光雾直接没入了刑开的脑海中。
刑开觉得自己脑海中多了些什么,但又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不过他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他不再受地极境灵威的影响。
“杀!”刑开喝道,属于他的战斗才才刚刚开始。
刑开用剑将左手划开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剑刃布满了整个剑身,这些鲜血组成了一把血剑。刑开再次用这招,已经不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了他为这招起了一个名字:血光斩。
“我大概是受了于凡的影响吧。”他心里想着。
那一段时间,于凡总是在不断尝试新招,他没有那么多心思,就尝试之前的献祭一招。
这次,他终于能正常地使用这招,但也只能无害发动一次,第二次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行。
他手中剑伤很难愈合,最少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完全康复,在这段时间他就不能再次使用血光斩。
血剑破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血角族袭去。
这个血角族人感受到了危险,他头上的血角迅速变得血红,他进入了狂暴之境。但已经迟了,血剑直接从他的头上穿过,带走了他一切的生命气息。
刑开看着倒地的血角族人,脸上并没有越境杀敌的自豪。
他知道自己还远远不够强大,他现在只是借助剑的力量才战胜了这个敌人。刑开不禁想到脑海之中曾出现的身影,那道身影持着血剑,一剑斩灭了万千强敌,斩碎了日月星河。
刑开只看过一次,便记住了那道身影。
刑开经常自问,他年他月,自己能否达到那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