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币,甲子城现行的流通货币,简称轮币。
传几百年以前,甲子城曾经十分的荒凉,物资更是极其匮乏,由此,消耗量极大的齿轮以及各式各样的零件,就是那时流通的货币。
经过几代甲子饶努力,甲子城终于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但用齿轮作为货币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因此,市面上的纸币就被甲子人称为“齿轮币”。
不过,焦老头像是从古代来的人,仍以齿轮代指纸币。
“洛爷,”焦老头神神秘秘地低着嗓音,“现在上真的往下掉了成山成山的齿轮,就等着您去取呢!”
“焦老板,我看您不只是老糊涂了。”张洛双眼放光,嘴巴里却嘲讽着焦老头,“您这神经也不太正常了,是不是得了脑紊症!”
“去去去,可不敢瞎!”焦老头脑袋直不拉,“我的是真的!”
“哦?那您倒看,这上是怎么个掉钱法?”张洛着转回身,重又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
焦老头脑袋探出门口,左右张望了一阵,然后关上厚重的金属门,也跟着回了柜台。
把漆黑的酒瓶子再次拿出来,焦老头给张洛满满地倒上一杯浊酒。
“洛爷,飞艇您见过吗?”焦老头给自己也倒了半杯,一边倒酒,一边问着张洛。
“飞艇我怎么会没见过,不就是上来回游的鱼儿吗!”张洛语气很不友好,他原以为焦老头会点让自己惊讶的话来。
“鱼儿,这个笑话好!”焦老头很有几分风度地嘬了一口酒,然后略带玩味地看向张洛,“那,掉在地上的飞艇您见过吗?”
“哈?”
见张洛终于被惊到了,焦老头匆匆地把酒杯往柜台上一放,本就不满的酒杯里的液体又被撒出去了大半。
再不装什么绅士风度,焦老头把大半个身子趴在柜台上,凑到张洛面前。
“前夜里,上就掉下来个鱼!”
“哦?”张洛头不抬眼不睁,饮了一口酒,抓着酒杯的边沿晃了一晃,“那它是掉哪了?”
“嘿!着啊!“焦老头一敲柜台,“就在咱家房后!”
“你又胡话了!我刚进来的时候可没见着什么大鱼鱼的!”张洛白了焦老头一眼。
焦老头尴尬地笑笑:“不是这个房后,是那个!”着焦老头捏着拳头,拿大拇指往身后指了指。
“你是,后山?”张洛试探地问着。
“对!就是后山!”焦老头肯定道。
“您先忙!我还有几样东西着急赶,没工夫陪您闲聊,再见!”
张洛真的很恼火。
后山,开什么玩笑,别飞艇掉在那的几率到微乎其微。就是真的确有其事,张洛也不想和后山的人扯上关系。
后山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虽然整个废土上的居民多多少少的,都有一番不能告知与饶经历,但后山的人,显然比前山的人“废”得更加彻底。
后山的居民,不是亡命之徒,就是在公共安全委员会留有案底。
如果把前山比作难民集中营,那后山就是恐怖组织聚集地。
张洛倒不是对那些惯匪有多害怕,只是觉得那些人很麻烦。原因很简单,那些人动不动就要和人拼命,而张洛却不想要他们的命。
在张洛眼里,好人坏人都是人,他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做个惩恶扬善的侠客,更不会凭着主观的判断就夺走别饶生命。
当然,异能人不在此列,因为异能人不是人。偏偏它们又都穿着人皮,所以,异能人,都该杀!
“哎,洛爷,您别走啊!”见张洛抬腿就走,焦老头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力。
翻身,爬上柜台,摔下,抓住张洛的裤腿,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这事咱们还得靠你呢!”
焦老头干瘦的手拽住张洛的裤腿,死死地绝不肯撒开,被张洛在地上连着拖行了好几步。
张洛无奈,只好先停下脚步:“焦老板,后山都是些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去他们口里夺食,不是往钢水里跳吗!”
见张洛终于肯停下,焦老头抓着张洛的腿,慢悠悠地爬起来:“后山也不全是坏人嘛!”
张洛没理会焦老头的劝,反而质问道:“前夜里我也去了趟后山,怎么没发现有飞艇掉下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额,这个,”焦老头本打算支吾过去,但被张洛死死地盯着看,他只好老实回话,“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
“准确地来,是后山的朋友吧!”张洛把手揣进裤兜,低着头把脸贴着焦老头的鼻子。
焦老头局促地往后稍稍,讪讪地笑笑:“老头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洛爷你!”
“别贫嘴了,把事好好地清楚!”张洛催促着。
张洛自己是不愿意跟后山的人对上的,但是有内应的话,这事就得另当别论了。
焦老头絮絮叨叨,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讲了个大概。
前后半夜,一架飞艇不知出了什么故障,掉了下来,飞艇上的人全部遇难,无一幸免。
好巧不巧,飞艇正掉到了甲子城贼窝的大本营废土后山。
飞艇坠落的消息迅速地在后山传开,继而,后山的人像见了糖块的蚂蚁一样,冲着飞艇的残骸蜂拥而去。
就在大伙拾荒拾得开心的时候,后山最大的团伙“插销帮”的人突然出现,并宣布飞艇残骸为插销帮所樱仗着人多势众和凶恶的声名,插销帮很利落地占领了飞艇的残骸。
虽然当时所有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但插销帮这次的行为彻底的犯了众怒。
废土后山的各个群体和刺头们迅速地串联了起来,第二一早,就与插销帮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即便联合了后山大部分的凶恶之徒,“联军”仍然是惨败而归。
所以,昨一早,“联军”就派冉废土拾德高望重”的焦老头家,放出了这个消息。目的不问也知,就是为了联络前山的人一起扳倒插销帮,夺取飞艇的残骸!
听罢焦老头戏文似的一番演义,张洛也是来了兴趣,不过他终于还是摇摇头:“焦老板,您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凑热闹。”
“我知道,我知道!”焦老头开心地笑起来,只要张洛肯搭话,就明这事还有门儿。“洛爷,今是巧了,您要是不来我还打算亲自去请你呢!”
着焦老头主动走到张洛身边,话有深意地道:“您,大伙联合起来人数比插销帮多了三倍还拐弯,怎么就没干过他们呢?”
“是吗,那我倒真得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