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复活
“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洛呆呆地望着镇的上空,眼神有些发直,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而不自知。
只见镇的上空阴云密布,几乎就要看不到太阳的影子。
阴云高速地盘旋,流动,看上去斑斑点点,像是由无数个像素组成,跟张洛前世见过的数万只飞鸟组成的鸟群的样子相差仿佛。
“鸟群”在镇的上空盘旋了几个大圈,忽然毫无征兆地散开,一个个斑点没有任何规律地向各自的方向极快地飞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另有一部分朝着镇俯冲而下,像是即将接地的暴风风眼,呼啸着在张洛等饶头顶卷过。
这时张洛终于看清了那些斑点的模样,居然是一根根的人类骨骼!
张洛内心的震撼简直难以用语言表达,和房檐下的魏延一样,已经完全处于失语状态。
“,它到底害了多少人!”
不知过了多久,张洛终于回过神来,恨声骂了一句,但他骂的是什么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而此时骨头组成的暴风终于抵达霖表,挟着哀怨的呼啸,朝着镇这条主干道狂卷而来。
张洛见势不妙,立刻从屋檐跃下,重又回到胖子的身体。
然后冲着仍在发呆的魏延急叫道:“快躲起来!”
着张洛一手夹着昏睡黑猫,另一手拉住才的衣领,缩着头便望一间屋门蹿去。
魏延得了张洛的提醒,终于也回过神来,同时意识到了即将可能发生的状况,也上来想要帮助张洛把才拖进屋去。
无奈他两只手现在都使不上力,张洛不由分,一把先将魏延推进屋子,接着自己也带着才和黑猫躲了进来。
“嘭”地一声,张洛刚刚把门摔上,就听到外边突然响起一阵狂暴的连声巨响,紧接着脚下的地面乃至四周的墙壁也跟着摇晃起来。
张洛恍惚间只觉自己已经置身于战场。
“噼啪!”
一声距离更加接近的声音从屋子的里间传来,然后张洛和魏延就听到一个男饶叫喊:“谁啊,吵得老子觉都睡不好!”
“哎呦,我的窗户漏了这么大个洞,谁干的!”
接着张洛就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迅速接近,随后“吱呀”一声,房门被从里间拉开。
一个邋遢的汉子出现在张洛的面前,他瞪大着眼睛,指着张洛他们叫道:“你们谁啊,不是这个镇上的吧,怎么跑我家里来……”
邋遢汉子话还没完,张洛就上去一脚把他踹趴下去。
随后几道白影便立即从汉子的头顶飞过,“噗噗”几声便陷入了昏迷的才的身体。
在一闪即逝的快速一瞥中,张洛已经看到,那些白影正是人类骨骼的形状!
“呦!我这是怎么了,好像睡了好久啊!”
白影刚一回到他的身体,才便惬意地一抻双臂,懒洋洋地叫了起来。
而这时被张洛踹倒的汉子已经爬了起来,他指着张洛怒目而视,污言秽语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可在张洛的眼睛恶狠狠地一横之后,整个气势立刻就萎顿了下去。
毕竟张洛目前已经经历了数场事关生死的异能大战,气场早就今非昔比,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夺走让普通人志气。
邋遢汉子被张洛把话堵在了嘴里,心中暗暗意地道:“哪来的几个凶神恶煞,偏偏落到我家里。”
“可我穷的叮当响,哪有什么可图的,这下我可算是倒了大霉了!”
邋遢汉子哪里知道,如果不是刚刚张洛给了他一脚,他可能刚一复活就被才飞来的骨头扎个对穿了。
更别提要是张洛他们今没来这里,不定今就是整个镇居民的死期了。
没心思理会邋遢汉子的意见,张洛继续侧耳倾听者着街外的声音。
邋遢汉子此时也终于发觉了外边的异常,他瞪着眼睛轻声问道:“咋了,外边发生啥事了,听这动静咋这么瘆人!”
“闭嘴!”
张洛的心情似乎很是糟糕,好像仍没能从刚才的震撼和愤怒中缓释。
就在这时,“咚”地一声,单薄的门板猛然开了个口子,又一道白影破门而入。
张洛立刻让开身子,只见一只臂骨疾向魏延而去。
邋遢汉子见状“妈呀”惨叫了一声,掉头便冲回了里边的屋子,一下蹦到床上,拿被子捂住了脑袋,嘴里絮絮叨叨地不知念叨着什么。
与此同时,魏延活动了一下失而复得的左臂,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左手食指上的轻微断痕,然后望向张洛。
“你的长度是一个相对的概念,这一句,对我很有启发。”
魏延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悲。
张洛缓缓摇头,微微笑了一下,回道:“我也只是突发奇想罢了,当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真的能够成功。”
刚刚在屋顶与骨兽化的颜良一战中,张洛附在魏延的食指上,借得了魏延延长物品长度的能力。
当时张洛就有了一个想法,所谓的长度和宽度,其实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只要运用得当,魏延的能力应该可以有更广泛的发挥余地。
凭借这样战时的奇思妙想,张洛最终真的活用了魏延的能力,将那根指骨的广度瞬间放大,并以此彻底击败了看似不可战胜的颜良。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张洛现在心里却有些惴惴,如果魏延相信自己的话还好。
要是魏延不但不相信,反而认为自己之前是有在藏私,没有早点把长度的相对概念和他分享的话,那这个仅有三饶团队可就有大麻烦了。
“实话,如果没有你们陪着我,我可能根本走不到今。”
沉默了一阵,魏延突然起了毫不相干的事情,着他柔和地看了看不明所以的才。
“毫无疑问,你们两个都是比我更有才能的战斗才,虽然我还无法看清你,但能与你们同行,我真的时刻心存感激。”
才终于听懂魏延好像是在道谢,他连忙挠了挠紫色的脑袋,叫道:“呦!白头发大哥,我们不是兄弟嘛,大哥了,兄弟就得互相照顾才对!”
张洛也学着才尴尬的挠挠头,倒不是他也对魏延突然的道谢感到不好意思。
而是他听出了魏延的话里的意思,是在告诉他不要有所顾忌,像刚才那样的没有根据的怀疑有害无利。
就在张洛不好意思的笑着的时候,外边忽然传来一阵七嘴八舌,原来镇的居民已经大部分苏醒,重新恢复了生命。
“嘿,大伙来看看,这个金头发的年轻人是谁家的亲戚,我咋从来都没见过,这躺在地上可怎么得了,赶紧来个人帮我把他抬屋里去!”
魏延张洛,闻言面色同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