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白浩身上。
白浩一脸蒙圈。你确定你准备礼物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能拿出来才有鬼了!
白浩机械的将头拧过去看着李梦涵。李梦涵捏着小拳头,给他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这是何人?”陆员外低头问着旁边的福伯。
“禀老爷,这人应该就是这位小姐的护卫,估计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福伯在旁边低语道。
声音很小,不过白浩还是听到了。什么眼神?什么叫我是乡下来的。本大侠一表人才有木有?咦,好像我真的是乡下来的。
白浩大脑飞快运转,淡淡的看了福伯一眼,走出人群。
“陆员外,在下的确给陆员外准备了一份礼物,不过此处不方便展示,还请移步。”白浩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少侠请。”陆员外人老成精,自然不会轻易看不起人,给足了白浩面子。
白浩带着一群人来到池塘边。池塘旁边是一片空地,上面覆盖有石砖。“请诸位稍微往后退一点。”
众人不解,不过还是照做后移了几步。白浩看着周围空旷起来了,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半响没有动静。
“你小子在搞什么鬼,不行就拉倒,别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有人忍不住了。
“我看他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他们哪有准备什么礼物,一会就看他丢脸吧。”张家公子本名张文生,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难怪会买到假茶呢,果然是够傻的,拖延时间能有什么用?”李梦涵白了他一眼。旋即把目光投向白浩,本女侠是不是坑了他一把?不过,身为本女侠的护卫,这点小问题怎么可能难得到他呢。
李梦涵没心没肺的想着,手里啃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鸡腿,嗯,别说,还挺好吃。
“哼,我到要看看他能耍什么把戏。”张文生猛地一甩袖子,不再说话。
全场只有陆员外在看着白浩,目光有些许凝重,他感受到面前的少年身边有着不小的气场,这显然是达到了内功外放的水准。如此年轻便达到这般水准,陆员外也是暗暗吃惊。
白浩的呼吸变得十分平缓,不注意的话你甚至可能察觉不到他在呼吸。
习武之人,修炼的分为内家功夫和外家功夫。外家功夫不外乎锤炼筋骨与身体。曾有人研究过,修炼外家功夫之人是通过反复捶打骨头与肌肉,增加肌肉的抗击打能力,同时使得体内的骨头小范围塌陷,从而密度更大,使得身体更强。
他们常常挑战自己的极限,压迫自己的潜能,使得自己剧烈的喘气,从而使得体内筋脉被拓宽,增强耐力。所以一个强大的外家功夫高手往往都力大无穷,身体素质极强。
而修炼内家功夫的人则不同,内家功夫讲究气息与招式的配合。一招一式都需要气机牵引。
平常讲的一气杀人并不是真的是因为生气而杀人,而是指当气息酝酿到顶峰时,招式自然威力无穷,而气息一泄,威力必然大减。所以在内家功夫中换气十分重要,在不能换气的情况下。一次呼吸持续的时间越久,则可以连续攻击的时间就越长。有时候高手交锋,有人被迫防御不能换气,曾被活活憋死。
而白浩此时调整气息,便是为了一次呼吸时间持续更长。
突然,白浩睁开了眼睛,猛地将流星剑拔出,猛地一踩大地,一跃凌空。
白浩挥动流星剑,一道剑气激荡而出,池塘里两道水柱冲天而起。
水柱从激起到空中到落下,只有短短几秒时间,白浩连续挥剑几十次。不断有水从水柱上剥离。水的冲击力也是极大,那剑气居然穿透水柱后还打在旁边的石板上,不过众人的目光都被两道巨大的水柱所吸引,根本没人关注什么石板。
白浩落到地上,流星剑一横,最后一道剑气挥洒而出。
一气呵成!
两道水柱直接化为满天水珠,一条鱼儿此时正从池塘中蹦起,鱼鳞在水和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竟折射出五彩的光辉。
所有水珠落下,白浩微微喘气,将剑收起来,径直走回来人群中。
人群里议论纷纷。“不就是施展了几道剑气吗?还装模作样在那里站着半天,真当自己是绝世高手了。”张文生毫不留情的大声嘲讽道。
“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是个银杆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啊。”人群里嘲讽声此起彼伏。
显然,在场的都是临川城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看你一个护卫表演已经很给面子了,居然就是瞎比划两下,张大公子等人表示很不爽。
“啊,石砖上有字!”陆员外正要开口,这时,一个下人发出惊呼。
众人大惊,陆员外领头走了过去。陆员外发出一道气劲将一些石头粉末吹走。地上出现了十四个铁钩银划的大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好诗!”陆员外赞叹道,“福伯,你待会命人将这些石砖给我收藏起来,我对这份礼物十分满意。”
福伯在旁点头称是。
“献丑了,在下希望陆小姐夫妻二人能如此诗一样,相濡以沫,白头到老。”白浩拱了拱手道。
“剑气透水而出还能在地上面以剑气刻字,这位少侠果真不凡,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还不知少侠名讳?”陆员外问道。
“让员外见笑了,在下白浩。”白浩答道。
“老爷,时辰快到了。”福伯在旁边低声提醒。
“噢,对,差点搞忘正事了。”说着陆员外对着众人道,“诸位请到广场上落座,小女的婚礼马上开始了。”
“是啊,陆小姐才是今天的主角,可不要被某些人喧宾夺主了。”张文生在一旁说道。
白浩一愣,扫了一眼张文生,貌似这个张家公子对我意见很大啊。
不过白浩也没有多管他,他只是路过临川城,并不会在这里久待,大不了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
走到李梦涵旁边,白浩背着双手,淡淡的道,“怎么样?”
李梦涵看着像斗胜了的公鸡一样的白浩,也有些惊奇,“想不到你还会作诗?”
白浩有点不自然,“书上抄的。”
李梦涵做出了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淡淡的道,“字写的真丑啊,比我爹爹的差远了。”
白浩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