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起都和陆天的心情却不一样,他们开怀畅饮,大口吃菜喝酒。
陆天放下酒杯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徐兄莫要想太多了,跟我们说说云河码头和失踪人口有什么关系吧!”
徐正决道:“说到云河码头,我正准备问你们,你们去那里的目的是什么?”
“云河码头原本是金家的,我们自然是去帮金家要回码头?”王起都如实道。
徐正决摇摇头道:“除此之外,你们肯定有什么事才潜入库房的吧!”
面对徐正决的疑问,他们进去确实只是想暗中查探,了解霸占码头的人真正的实力。
陆天认真道:“我们就是找对方要云河码头,没有别的事!”
“就凭你们两个就想要回云河码头?你们也太小看白斩愈和他背后的势力了!”徐正决慢慢说道。
陆天追问道:“白斩愈背后的势力是云岳庄吗?”
“还不清楚,但很有可能,就连城府都不敢插手云河码头之事,可见白斩愈背后的势力,绝对不简单啊!”徐正决叹息道。
陆天摸着头道:“你也知道白斩愈背后的势力厉害,为何还敢一个人以身犯险,进入库房查探呢?”
“以你现在的处境,即便查出些什么来,应天司会按你所说的,出手对付白斩愈背后的势力吗?”陆天接着道。
徐正决苦笑道:“确实如你所说,以我现在的威望和地位,应天司自然不会为我所用,派大量的人来对付白斩愈,但我要的只是真相,六十多口人的失踪真相。”
“只为真相?”陆天疑惑不解。
徐正决果断道:“没错,就为死去的六十多口人讨个公道真相!”
“这样你就不怕有生命之危?”王起都摸着下巴道。
徐正决满脸愁苦道:“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像应天司那些官僚那样,欺软怕硬,腐败同流,不闻案卷,天下那里还有正气公道,这王朝还能支撑多久,迟早要败在那些人的手里,不出十年,天下必乱。”
“哦,你还深谙民苦,志向远大,在应天司当个密探,确实是屈才了!”陆天安慰道。
“我们都需要真相,我觉得云河城的人们需要你,应天司不能帮你,我觉得我们天极门可以帮你!”陆天突然激昂道。
徐正决并没有高兴,反而更加惋惜道:“天极门,你们的好意,徐某感激不尽,但据我所知,你们正面临着百年来最艰难的时候,西岭剑派准备要对你们下手了,你们还没有察觉吗?”
“何以见得?”陆天道。
徐正决耐心道:“我听说,西岭剑派老祖,游历回五阵山脉了,就是冲着天极峰而去的,据说还将很多闭关的长老召出来了!”
“还有这等事,我们倒是没有听过这些传言!”陆天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天极门现在真是大难临头了。
再结合天剑会时,西岭剑派和其他几派飞扬跋扈闯进天极峰,难道是要刺探天极门的实力?
可是,为何掌门会在此时外出游历呢?
天极门的掌门以及执法长老林潜,还有护山弟子,以及隐藏在外的密探,不可能一点也没有察觉的呀?
“你是如何得知此事呢?”陆天追问道。
徐正决轻声道:“前些天,我在城外古庙里避雨,是一个算命的老头和我说的,他说的很真切,很悲伤,好像他就是天极门的弟子一样,我自然信以为真了。”
“那个人真的是这么说的吗?他是不是抱着一个猴子呢?”陆天更加好奇了。
徐正决道:“是的,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见过他吗?”
“嗯,他说过五阵山脉将要大乱,没想到会是这样。”陆天忽然抓紧手中的西青剑。
他的目光眺望云河城的远方,那里是天极门的方向,天极门是他的玲珑福地,他绝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
如今的实力,还远远不够,根本无法与西岭剑派的天才抗衡。
如果西岭剑派倾巢而出,天极门必然要遭遇空前的危难了。
不过,要攻下天极峰,也没有那么简单,天极真人布下的护山大阵,绝对可以让他们有来无回。
徐正决道:“西岭剑派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是真正的攻山,恐怕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毕竟天极门的底蕴深厚,倘若当年天极门的那位弟子还在圣武朝堂之上,只怕西岭剑派实力再强大,也不敢动这种歪心思。”
“那个人是谁?”陆天眯着眼睛道。
徐正决豪气道:“还能是谁,自然是神将,赵牧将军。”
“如果他还在,为何西岭剑派不敢动天极门呢?”陆天思绪万千。
徐正决道:“赵牧,你们都没有听过吗?”
“是那位镇北将军吗?”王起都想了想道。
“没错,就是那位夺回四十余城,击溃北漠王朝进攻的逆天神将,那可是天下第一战将,还有一点让人佩服的是他不过是个二十来岁年轻人,他是圣武王朝的镇国神将,受封赵国公,无奈功高盖世,受奸人陷害,遭遇不白之冤!”徐正决滔滔不绝道。
王起都道:“我听说,当年若不是神将一人力排众议,亲自率二十万大军,挥师北上,抗击北漠大军,只怕圣武早就被覆灭了。”
“神将能威震天下,想必他的修为不低,是什么人害死他呢?”陆天神情恍惚,带着伤感,沉思很久才问道。
徐正决低头伤感道:“自然是朝堂之上的人,借助修行宗门的势力,设下诡计圈套,导致被天子赐死的。”
“这个天子真是个昏君啊!”陆天叹息道。
徐正决道:“也不能这么说,玄宗是个有能力的人,只是被黑暗的势力操纵,才导致那惨案发生而已。”
“这背后的是什么势力?能挟天子而乱朝堂吗?”陆天追问。
徐正决道:“朝堂之争,势力很复杂,当中尤以火离教宗,山河剑宗最为强势,除此之外,还有异域、云海帝国等各大黑暗势力窥视。”
“火离教宗我听过,据说在圣武都城那边地位很高,深得天子的信宠,门下弟子相当张扬,横行街市。”
王起都接着又道:“我本来也想去火离教宗,可是没有那么多盘缠,再加上火离教宗的圣地并不在帝都,而是在北方,所以我就没去了。”
“没错,火离教宗很嚣张,相比之下,山河剑宗就低调很多,他们神出鬼没,只做对他们有利的事,在朝堂上绝不会比火离教宗弱。”徐正决道。
陆天站起来道:“看来,这圣武的朝堂也是时候要有人去惩治了,不然迟早要天下大乱。”
酒足饭饱后,三人走下楼,正要离开焚香楼,在他们踏出门口时,迎面走来四五个人。
双方擦肩而过,对方当中一名年轻人,瞥了一眼陆天,当即抽出长剑向陆天发起进攻。
陆天反应很快,在长剑就要劈来时,身影敏捷一闪,避开的对方一剑偷袭,同时已经站在门外的大街上,注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