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潜解析道:“这事确实很巧合,陆天也是最大的嫌疑,稍后会派出弟子寻找陆天,另外我觉得陆天虽然有杀死陈长老的本事,但以陈长老的修为,陆天要想杀了他,还是非常麻烦,肯定会闹出非常大的动静,可是昨天功法堂这边什么都没有啊!”
钟离歌问道:“昨夜听说木清方闯上山了,难道是他杀死陈长老的吗?”
“一直追赶木清方的人难道就是陈长已吗?”俞秋平疑问道。
“不可能,那个人不是陈长已,导致陈长已死亡的主要还是火刃匕首,木清方不可能使用火刃匕首。”林潜反驳道。
方道关道:“从现场来看,凶手也有可能用毒药将陈长老迷倒,再行凶,为了扰乱我们追查,故意捣乱功法堂,所以说,修为不如陈长老的人,也有可能是凶手,你们说是吗?”
面对方道关这番推测,大殿上突然鸦雀无声。
他这番话虽然没有直指陆天,但其中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和陆天死磕到底。
“方长老,你这话未免是在暗指陆天就是真凶,我觉得这只是你的遐想而已,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凶手是谁还不好说呢!”小鼓在人群中,声音调皮道。
方道关看向俞秋平,再瞪向小鼓,毫不客气道:“牙尖嘴利的丫头片子,我说的都是有理有据,到你嘴里我就成了污蔑了,据说是陆天是你的小情郎,你如此维护他,我也是可以理解!”
“你!”
小鼓被呛得无言以对,直跺脚泄愤,惹来众人一阵的哄笑。
直到俞秋平站出来轻咳一声,众人才停止欢笑声。
不过沈海云并没有任何的表情,默默看着紧张的小鼓,心中带着羡慕。
她一直以来都是很喜欢陆天,多么想大家都知道陆天也是她的情郎。
可惜,小鼓总是在他俩之间,仿佛就是一道回不去的隔阂。
她的心在想,陆天是难得之人,她也绝不会轻易放弃!
千辛万苦寻得的天才,如果带回家族,必定受到众多的支持。
远在五阵山脉和乌骨山脉交界,陆天沿着官道徐徐而行。
不时有几十匹的快马呼啸而过,向着云河城而去。
陆天走了几天,一路上锻炼肉身,借助天极纳气法吸收大自然的玄气。
不远处就是过往商旅歇脚的酒馆茶楼,有着不少人停留在那里。
大路一旁还停着几辆华丽的马车,拉车的马匹可是宝骏,骠肥健壮。
想必就是哪家的贵人子弟的座驾。
陆天只是瞟一眼,就看到那马车上正端坐着一位黄衣中年人。
这个人气势非常强,带着一股威严之气。
就如一位深不可测的高官要员坐在里面。
而马车帘前,印着一条龙纹,毫无疑问是从圣武王朝下来的高官。
陆天刚坐下,高贵的马车里黄衣男子侧目看来,此人目光锋利,带着凶险的杀气。
就像一把尖刀一样,向陆天射来。
就这么一瞬间交锋,陆天深深感到此人绝不简单,随即马车向天双城的方向开去了。
后面的几辆马车也跟随而去,消失在前方的树林中。
陆天在茶楼酒饭饱后,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停下来歇脚。
就这时候,有着一名胡隘男子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茶楼。
他脸色发黄,全身乏力,东倒西歪的扑到陆天的桌前。
“这个位置没人坐了吧!”
黄脸男子抬眼看一眼陆天,将手上的佩剑按在桌面上。
陆天动了动嘴唇,正想回应对方,哪知黄脸男子从竹筒里拿起一双筷子,夹起桌上剩余的鱼肉就往嘴里送去。
“嗯,味道可以呀,就是差点意思,要是加点辣椒就好,最好是川中的辣椒!”
陆天笑道:“好吃就别浪费,全都是你的了!”
“这排骨,就知道不怎么了,炸得硬邦邦的,没有了肉质的鲜嫩了!”
黄脸男子放下筷子,右手在腰间抹了几下,就徒手拿起碟子上剩下的几根炸排骨,边吃边有意见的评论着。
“看来,你还是个有要求的人,在下陆天,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呢?”陆天抬手道。
黄脸男子道:“我这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没意义,在下叶忘尘。”
“说不定这是我最后一顿饭了,还得谢谢你这顿饭啊!”叶忘尘嘴里嚼着肉道。
陆天大手一扬道:“人生难得是偶遇,既然如此,店家再上两壶美酒,让这位兄弟尽兴。”
“陆兄弟真是豪气,今日相遇就是最大幸运了,这杯我敬陆兄弟的。”叶忘尘抓起刚端上来酒壶道。
陆天问道:“像叶兄弟这样的人,为什么说自己是将死之人呢?”
“说来话长,我得罪一个大宗派猛人,今天就赶去乌骨山脉赴会,无奈对手太强悍,我是怎么也活不成了!”叶忘尘倍感伤感,仰头喝一口烈酒道。
“乌骨山脉的仇敌?莫非是山海宗吗?”陆天侧目问道。
叶忘尘道:“不是,谁敢得罪山海宗,那不是直接找死吗?”
“我和山海宗有仇!”
陆天端起一杯酒昂然饮尽,目光在着叶忘尘的脸,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
叶忘尘一阵惊愕,有点说不上话来了。
他在想刚才说了什么,扰着头笑起来道:“陆兄弟真是人中之龙,我一看你就是要干大事的人了,在下真是佩服了,如此想来,我那点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了,来我们干了吧!”
两人最后又叫了几坛酒上来,都被一一喝尽,最后叶忘尘跟着陆天而去。
借着酒劲,叶忘尘终于还是好奇问道:“山海宗可是圣武的一大宗门,而却有着雄厚的背景和势力,你因何与他们结下大仇的呢?”
“这个有点复杂,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陆天边走边道。
叶忘尘更加好奇道:“得罪山海宗的人,还能像你这样豁然,天下真没几个人,兄弟乃是真豪杰,和我得罪那个黑鲨堂的人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啊!”
“你得罪的是黑鲨堂?”陆天道。
叶忘尘道:“没错,就是黑鲨堂,这已经够呛了,他们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追杀我五年了,这次被抓到把柄,我得去会会他们不可了!”
“黑鲨堂是乌骨山脉以北的黑泽城里的门派,他们专做一些野蛮买卖,见不得光的生意,臭名昭著的一个门派,你和他们在乌骨山脉约战了吗?”陆天朦胧的眼看着前方。
叶忘尘苦笑道:“没错,你知道的不少,明天就是决战的时候了!”
“刚好顺道,明天我也经过乌骨山脉,顺道看你决斗!”陆天回头看着叶忘尘道。
叶忘尘摇头道:“不,不,我不能带你去,那帮家伙可是疯狗,不能因我害了兄弟,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你可知道,黑鲨堂的辛天几,那是年轻一代的翘楚,无论修为,还是所练的功法,全都在我之上,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都是拜他所赐的。”
叶忘尘说着,就撩起衣裳,露出肚皮,显现几道黑淤,那发黑的伤口深在内部,显然是重伤所致。
陆天看着那些伤痕都觉得疼,点头表示同情。
“你和他们是什么仇什么怨?”
叶忘尘走上前道:“我是看不惯他们恃强凌弱,在黑泽城坏他们的好事,所以就结了梁子了!”
“莫非你就是那位在黑泽城,闹得鸡飞狗跳,全城厌恶的无法无天的无耻之人?”
陆天曾听说过,黑泽城出现过一个人神共愤的家伙。
专门在生更半夜到别人房间门口贴告示,将他认为的坏蛋干过的坏事四处宣扬。
闹得全城每个人一大早开门就看到一桩桩的坏话。
他还在白天到大街上敲锣打鼓,当众讲述他是如何的看到那些坏蛋的嘴脸。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个人每天夜里还要跑到屋顶上撒泡尿。
据说谁家屋顶上有尿味,那就是干了坏事。
当然他每天还会宣扬谁家的屋顶有尿味,确实是让人可恨。
就连黑泽的城主府也遇到过几次这样的倒霉事。
要不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只怕那个人要被禁止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