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帕。】
在没有人的酒窖响起了青年的声音。
【好啊,参加别人的神日宴会竟然还潜到别人的酒窖偷东西。】同样的在没有人的阶梯上也响起人声。
那并非是妖异的声音,那道声音是属于一名青年。
“那是帕先生吗?”
“或许吧。”
【那是我的《瓦伦斯》,这酒就快绝迹了,你竟然已经喝了一半了。】
【反正你也没什么对酒的追求,我这是在帮你开个头,你看还有一半。】
【那这一半都是我的吗?】
【那当然不可能,朋友同时要讲究付出和公平。之前的一半是你的付出,剩下这一半是我们两人的公平。】
【我还以为依你的个性我一滴都不会剩。】
【当然。但是生日快乐。】
【生日送人四分之一瓶酒吗?况且这酒还是我的。】
【当然不止,还有这瓶酒的瓶塞,我从开始喝就一直在揉,可用力了。】
【感觉好脏啊。】
【帕,肤浅,你知道吗?如果一直揉瓶塞,当把它完全揉消失了,持有者就会收获幸福哦!】
【这东西我能用来垫床脚。】
【嗝~那绝对会难受的要死……哈哈哈。】
【……】
而拜德他们并不能看到现在酒窖的发生的事情。
“《瓦伦斯》的确是在整个海德林都排得上号的美酒。”
泽菲兰过目不忘的能力在这里有所体现。
在‘帕’与‘格’所在的位置发出了淡蓝色的以太光辉。
故事看来结束了。
【格,你在哪里。】
妖异还在寻找着不存在的人。
【格,你本以为你会一直是我生命中的导师,是我的益友,但你成为我的管家之后你做了什么。】
妖异的浑身的以太能量暴涨,一股环形的以太波动从妖异体内向四周爆发。
“啊——”
走在最前的叶默尔被这股能量打飞,好在考虑到了冒险的危险性,全身皮甲包裹,没有什么大碍。
“到我身后来。”
拜德止水的心境抵挡了紊乱的以太,泽菲兰也唤起了魔罩抵挡。
妖异体内的以太经过了大量的消耗,它也有点稳定下来。
“停下来了吗?”
阿格莉丝并没有被以太波动所波及,但一向小心的她还是要先确定安全。
“看来没事了。”
妖异此时显得很没有精神,双手耷拉下来。
【格,我在等你变回原来的样子啊,我不敢命令你,我害怕。】
“别扭的家伙,就连死后都连想都不敢想吗!”
这种连内心想法都不敢吐露的人,阿格莉丝身边的确很少。
泽菲兰和拜德双双都沉默不语。
“那么如果是记忆的话。”阿格莉丝若有所思的晃了晃头,“那么不就是需要一个帕先生和一个管家先生就行了吗!”
“那从哪里找这两个人。”
“啊啊啊!你真是头脑简单。并不需要真正的帕先生和管家先生,只要有人在同样的位置模仿这两个就行了。”
“啊!阿格莉丝小姐真是天才啊。”
这时叶默尔才恍然大悟。
“你还有的学呢?”
阿格莉丝高高扬起了头,真挚的赞美之词没有人不喜欢。
“那么谁来扮演这两个人。”
“没得说,那当然是我和泽菲兰了,你说是吧。。兄弟。”
“……嗯”
泽菲兰支支吾吾地默认。
“那快点。”
泽菲兰和拜德走到了两个声源的位置。
泽菲兰扮演帕先生,拜德当然扮演管家。
“要怎么做呢?我请你喝酒吗?泽菲兰,当然这里没有酒要用苹果代替。”
“那我也只能收下了。”
……
……
“完全没有事情发生嘛!”
“不应该啊,都照做了。”
这时候飞在半空的妖异好像也恢复了精神。
【格太蠢了,这个格太蠢了,我和格都是聪明极致的人。这个格太蠢了……】
“闭嘴。”
拜德自认为也是心如止水的武人,但这种指名道姓的侮辱以及比正常人高上数个调子的令人心烦的声音还是让拜德骂出了声。
“虽然是妖异,但是看人的眼光不差吗?”
阿格莉丝抿着嘴笑道。
“那换我来吧。”
叶默尔自告奋勇,毕竟大家在这个画里的世界呆的也够久了,没必要为这点事情浪费时间。
拜德气冲冲地走开,换上了叶默尔。
“怎么呢?明明和叶默尔认识没多久,感觉已经成为朋友了。”
泽菲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战女神哈罗妮的信徒无论在哪都是朋友。”
“也是。”
叶默尔伸出手想同泽菲兰握手。
但叶默尔此时手中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木球。
【那是我的宝物……我的。】
妖异从半空俯冲而下。
“之前看你还蛮老实的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拜德拔出长枪朝妖异刺过去。
虽说是灵体的形态却躲不过普通长枪的伤害。
妖异肩膀被长枪刺中,一部分化作了碎片,这样的妖异并不会有疼痛的感觉,但他在外力的作用下还是扑了个空。
【混蛋。。混蛋。。我的宝物,就差一点点了。】
第二根金质的羽毛此时也出现在半空中,但妖异完全没有理会。
妖异的一部分从身体中分离,坠落化为了物质般的形态。
是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的管家形象。
【格,和我一起把我的宝物抢过来。】
【……】
‘管家’只是这样看着妖异,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妖异用宽大的手掌拍打着‘管家’。
无论怎么样,‘管家’都不为所动。
【格,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不按我的想法来……】
妖异转头又召唤出了新的传送魔纹。
【格,别指望我会来接你!】
随后妖异再一次钻进了魔纹。
泽菲兰接住第二根羽毛,这样的话就集齐两根了。
“那个妖异怎么突然就狂暴了。”
阿格莉丝一开始把这个妖异当作了指导前来寻求宝藏的冒险者的npc,现在看来不是。
“也许是因为它吧。”
叶默尔摊开手掌,露出了小小的木球,放进自己的鼻前闻。
“直到现在,他还有葡萄酒的气味。”
“真是难得啊。”
泽菲兰能够看出来,这个木球并不是由这幅画的作者创作。而是通过画从外面带进来的。
这看来是远远凌驾于三根羽毛的宝物啊。
“我们追吧!最后一根羽毛一定就在这个传送魔纹内了。”
“当然,一切听你的,队长,那他怎么办。”
‘管家’现在已经在打扫这个酒窖,好像完全没把泽菲兰等人当作一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