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他真的毫无知耻之心,依托着别人对他的善意,肆意妄为,快看!那个萨雷安人……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想知道为什么我是那么地痛恨萨雷安人吗?”
……
“我并不是想要阻止你的传道,但是你也应该看到了伊修加德现在的情况……你有想过去其他国家传道吗?”
骑士长对眼前的占星术士的印象并不坏,倒不如说对他有的是一股谢意和真挚认可。现在这种情况下,会选择来到伊修加德传道的萨雷安人,首先必然是不缺乏勇气的勇士。所以骑士长也在劝阻他,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会酿成大祸。
“有过,格利达尼亚的法师告诉我没有受到元灵的认可,拒绝了在下的入境。”
“这样吗……”
骑士长在早些年伊修加德还没有退出艾欧泽亚同盟那短时间,有过同格利达尼亚法师的接触,
虽然大多数的法师都是虔诚的修道者,但也不乏害群之马。但真相如何,骑士长也没有办法定论。
“但是这样的闹事我也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虽然和你无关,但是也请你认清楚现在伊修加德的民众对萨雷安人的方案。无论是为了这里的稳定还是你个人的安全,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我会选择向教皇厅申请,把你遣送出伊修加德……明白了吗?”
路菲因点点头,“……在下……明白了。”
就这样,路菲因走出了隼巢的骑士营地。
“好冷啊……”路菲因不自觉的将裤子往上提。
这个冬天号称是伊修加德这四十年来最寒冷的冬天,不过考虑到国内占星术士们预测的不久之后伊修加德将被冰雪覆盖的预言,可能马上寒冷的记录又要易主了。
可能不久后伊修加德会迎来一次大的降雪,或者说别的什么……
*
拜德一行人可谓是裹得严严实实,生怕一丁点的冷风吹进了皮肤,除了拜德他还是一成不变的战备装备。拜德的皮甲在之前的战斗种被损坏了,现在他全身穿上了硬钢的重甲,跟着一个钱袋子一起旅行真是太好了。
“你看我干嘛?!”
泽菲兰对拜德向自己投来的奇妙目光略感不适应。
“没什么,只是感叹自己生来的好运,让我榜上泽菲兰您这样的大腿……哦,我此生无憾了。”
从小很泽菲兰相处的拜德明白泽菲兰布满全身的优点,长得高大干净,个人的品味也不差,对待朋友也会按照情况做出让步。虽然很多人都说当局者迷,但是泽菲兰的优点的确是作为他朋友的拜德能够清楚看得到的,而且非常不科学的一点就是。
“对了,你还有钱。”拜德补充道。
叶默尔插过嘴,说道:“这样的角色设定,就像小说里作者为了让一个穷苦的团队顺利地度过某一些特定的剧情设计的。比如舞会、交易会什么的。不出我所料的话日后可能会有阿格莉丝被绑架,绑匪向我们要求赎金的情节发生。然后威胁我们,每过一天就砍下阿格莉丝的一根手指,然后是耳朵,再然后是”
“停停停停!为什么矛头会指到我身上。”阿格莉丝像是炸了毛的猫,随后跑到泽菲兰的身侧,做出可怜巴巴的姿态说道:“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泽菲兰大少爷一定会选择救我的吧?喵?”
泽菲兰点点头,“嗯,一定会的。”
阿格莉丝撇脸瞪了一眼拜德,接着轻声说道:“如果是拜德的话,一定会说”
“没钱!”“那我就跟他们拼了!”
阿格莉丝看着拜德,拜德也同样看向阿格莉丝,两人都红着脸相互背过身去。
泽菲兰用尽全力才憋住笑容,导致现在他的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
“我们不需要讨论些更加有建设性的话题?你们难道没有发觉到现在日常交流变得混乱了吗?”叶默尔这样提议到。
的确,现在的四人开始慢慢加深了彼此之间的信任和联系,但与此同时,也开始各自表现出对他人态度的散漫。叶默尔算是半个秩序的信徒,在不产生巨大的后果的条件下,他通常会站到秩序的一侧
“叶默尔,这是我们成为了朋友的表现之一。”
“但愿吧……”
叶默尔带着拜德和阿格莉丝,快步走向了隼巢的广场,留下在外人看来自言自语的叶默尔。
“看来,我真的老了吗?”(试试去追求点新鲜的事物。)
隼巢的广场在不久前成为了人群紧急的避难场所,但现在它却还是如同那晚一样的拥挤。吟游诗人们在这里一展歌喉,正是灾难还历历在目的现在,人们越是容易生出多样的感情,或许将痛苦的记忆带来的细丝的刺激当作了吟游诗人们带来的活力的歌声,这些都是难以预料的事。
这些吟游诗人们带来歌声的同时,也带来了各地的新消息。伊修加德相比于艾欧泽亚的其他国家,在于信息传播的方式上,还是相对匮乏的。一方面来源于常年于龙族征战,带来的精神上的紧绷,因一方面也由于宗教国家本身带有的百般禁忌……如果按照再往前八百年的伊修加德法律,这里夸夸其谈的吟游诗人也都应该被推下云海。
虽然吟游诗人的嘴和乌尔达哈的矮子一样,在传统观念中,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东西,但死马当活马医。现在终于摆脱了被诸事烦神的境地,泽菲兰决定继续他的收集高位龙族以太的计划。
“请问”
泽菲兰还欲张口,他面对的吟游诗人便停下了手上的竖琴,摇摇头。
“抱歉,我不接受点歌,现在也不回答问题。如果想要知晓竖琴里的秘密,请耐心地听完。”
吟游诗人恭敬地向泽菲兰行礼。泽菲兰穿着褐色的蜥蜴革便装,但是在胸口还是不老实地镶嵌了一颗金币大小的宝石。平民有向贵族尽善其所具备的礼仪的义务,贵族也有选择是否接受的权力。
泽菲兰同样回礼。
“那我们便也驻足期待。”
拜德踮起脚,把手伸向了泽菲兰的头顶。
泽菲兰警惕地后退半步,“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拜德顺着泽菲兰的红色秀发,用五指从头顶往下捋过去,十几根红丝搭在他的手指缝之间。
“泽菲兰……你脱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