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可恶啊,这个家伙施展这个术的时候,本体必然会是弱点,所以干脆的就躲起来了,用这份几近于无穷无尽的狂浪,既发动攻击,又以此当做防御吗!”
安兹乌尔恭立即明白了这个敌人的思路了,不得不说这样的战术配合这个技能,确实非常合适。
这些连十阶魔法都足以抵挡消耗的白浪,确实非常的难缠,并且几乎没有什么弱点。
虽然安兹明白,能量必然守恒,对方使用这个看上去无比强大的能力,一定会有他所不知道的限制或者缺陷或者代价,否则敌人肯定早就使用了。
可他在这个时候,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这个术的弱点是什么,应该如何去破解。
“没办法了,我可是一直想把这招,留给战斗中可能发生意外的时候使用;但现在不使用的话,那我还真的没什么好办法了!”
安兹乌尔恭喃喃自语,随即骨掌一松,神器级别的法杖就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随后伸出了双臂向上自然摊开,他的躯附近立即出现了大量的淡魔法环,脚下,肩膀,头顶,都有着大小不一的圆形法环在旋转。
法环中嵌着蕴含神秘力量的符文,象形文字,这些魔法环也在旋转中不断的被充能。
“超位魔法<天空坠落>!”
随着安兹乌尔恭正式施展,脚下的魔法环直飞起,一圈圈的扩大,在安兹的头顶上出现了一层层越来越大的法环。
力量在这些魔法环中不断的传递,直抵天空。
随后,白光带着巨大的能从天而降,以一个巨大的圆作为覆盖面,将竞技场决斗的中心包裹,范围内的一切尽数摧毁,仿佛天空掉下来了一般。
在这之中的生物每秒都会都到炽的伤害,这是恐怖的高温。
那些原本无穷无尽的白丝巨浪,在这份白光之下瞬息溶解。
不甘心的蝎全力催动着地面上形成海洋的线向上扑出,却惨遭镇压,白光所过之处,一切尽皆烟消云散。
看到付出代价施展的底牌技能被这样破解,蝎的脑子里甚至都没有闪过愤怒,因为他明白,以白光坠落的速度,自己已经来不及闪避了。
立即放弃了无意义的结印后,蝎整个人窜向了还在锤自己脑袋的人傀儡凯多。
利用自己的躯纤瘦的特点,直接躲在了凯多的下,用凯多的体帮自己承受住那第一波,也是最为猛烈的白光冲击。
白光的冲击后,随后就是持续的高温弥漫。
当这份<天空坠落>的魔法攻击结束时,竞技场中心的决斗区已然变成了一个深坑,而且竞技场建筑的一侧,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原本是椭圆形的竞技场,剩余的建筑就变成了‘c’型,剩余的部分建筑,也在摇摇晃晃,似乎有些不稳定了。
这还是因为施展魔法的安兹,正好站在了一侧,以他为中心的超位魔法<天空坠落>,就只是覆盖了部分竞技场主体建筑。
“那个,陛下,我们,是不是该撤了!”鲜血帝所雇佣的精钢级冒险者团队,银丝鸟的队长,结结巴巴的说道。
鲜血帝看向对面那出坍塌的建筑,眼神里有些发愣,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才有谁说过了什么。
眼前的战斗打到现在这个地步,该震惊的已经震惊过了,该害怕恐惧的也已经害怕恐惧过了,说实在的,现在还在观看的人类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不管那些花里胡哨的魔法炮台,那些浪个不停的白丝海洋,都已经没法让这些人有多少波动了。
反正这些都是能轻松杀死自己的能力,他们这些人里,除了鲜血帝和斯连教国的人之外,其他人已经当自己死了,几乎都是抱着一个亡灵的姿态,在看着这场战斗。
直到竞技场建筑蒸发了四分之一,又连带倒塌了四分之一,现在只剩下这一半的建筑物在摇摇晃晃,不知道啥时候就会倒塌。
反倒把银丝鸟的人惊醒,内心的求生恢复了过来,开始主动想着要逃离这里,要活下去。
可是,下面的两个大佬都已经开始在发动无差别的范围攻击,他们都不知道现在逃走是不是更加危险,在背离这里逃走的时候会无声无息的死去。
毕竟这里还有个鲜血帝,还有个不知深浅,显得高升莫测的斯连教国神官长。
说不定呆在这里反而更安全呢!
要是魔导王再来一次,之前在王国和帝国战场上的魔法,那整个帝都的人都得死,说不定呆在鲜血帝的边反而更安全。
所谓的尽忠职守,在这个况下也只是可笑的接口罢了。
但终究还是想要离远点,所以才会开口建议鲜血帝撤退,他们就可以跟着撤退,并且一直和鲜血帝、神官长呆在一起。
“神官长大人,我们,现在还有必要,继续看下去吗?”
足足过了好几秒种,鲜血帝才回过了神,又把目光投向了边的火之神官长,嘴中艰难的吐出了疑问。
即使之前的计划是,希望看到安兹乌尔恭的底牌,但是在当前的况下,自己真的可能随时死于不明范围魔法。
这个现实,让鲜血帝一定程度上摆脱了牛角尖。
如果最终还是会死的话,那么反抗纳萨力克大坟墓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个傀儡师已经如此之强大了,可还是倒在了魔导王的魔法之下,斯连教国真的能拿出更强的战力,去应对纳萨力克大坟墓吗?
一个个疑问,如同锥子一般狠狠的刺入了鲜血帝的内心,让他开始产生了自我怀疑。
在这一刻,鲜血帝吉尔扪心自问,他确实害怕了。
之前安兹乌尔恭在战场上一边倒的虐杀士兵,并没有让他恐惧到放弃挣扎。
但现在,看到了安兹乌尔恭和一个同层次的强者对战后,他一下醒悟了过来;明白了这些神魔,人类是不可能反抗的了。
可就在这时,火之神官长回应了。
“有必要,当然有必要了,你不会以为,这场战斗就结束了吧?那个傀儡师还没死呢!”
“而且,事似乎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那个魔导王最后的一发魔法,似乎有些弄巧成拙了,把他自己之前的一个战术安排给打乱了!”
黑绝远处cāo)控的白绝,头也不会,自顾自的回答着鲜血帝的疑问。
目光看向了已经成为了深坑的竞技场中心,那个虽然受创严重,但是已经停止敲自己脑袋的人傀儡凯多。
因为,人傀儡凯多的脑袋整个都没了,四肢和躯干的受创在高速的自愈着。
没了脑袋的凯多,重新回到了蝎的控制之中;而躲在凯多下的蝎,也活着撑过了这一波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