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兴发从中央学院回来之后,众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传送阵。
到达菊园学院时,已经是数天之后,在旅途之中秦柯甚至也发现了不少眼中带蓝色的人,但经过攀谈,对方显然并不知道地球,不过秦柯发现对方也不知道白晴,只是对蓝色抱有莫名的憧憬。
“你们回来了,秦柯,你也在!”金思雪最先看见众人,连忙迎了上来。
“院长他们呢?”秦柯问道。
“跟我来。”金思雪也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转身叫众人跟上。
岑戈躺在一张冰晶寒床之上,秦柯一皱眉,这岑戈何止是重伤,身上各处密布着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液也不见流出,整个人苍白的可怕,几乎感应不到半点生气。
副院长祝佳楠和几个导师也在这里,他们看见秦柯的到来也有些意外,因为知道秦柯取得这么好的成绩,离开菊园学院几乎是必然的。
祝佳楠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让开了位置。光泰从后方冲了上来,抓着岑戈的手,喊道:“爷爷,爷爷!”
“他是因为什么伤成这样的?”秦柯问道。
“他们是去调查秋阳宗的异动了。”祝佳楠接话道。
秋阳宗的高手几乎全部消失,岑戈与城主本身实力不逊色于任何秋阳宗的人,和楼朗是一个等级的强者,难道他们是遇上白晴了吗?但是这种伤口不像是白晴的手笔啊?
“秋阳宗?怎么会,秋阳宗不就是一个偏远的妖怪宗门吗?他们怎么可能可能有实力将爷爷伤成这样?”光泰不信地喊道。
“秋阳宗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秋阳宗了,他们……”祝佳楠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皱眉道:“已经成为了永恒伟大的蓝色真理神教的教徒。”
吕兴发和光泰等人都没听过这个名字,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只有祝佳楠面色紧绷地说道:“现在城里很多人都信这个教,我们对此也没有任何头绪,它仿佛是凭空出现,随后城中一部分人就开始无条件地崇信这个教派,它没有任何的领导者或者教主,纯粹得像一种……”
祝佳楠停住了,她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下去,但她的表情却在告诉众人,这个教派绝对与岑戈的伤势有所关联。
“那我们把他们抓来,一一审问!”光泰站起来,握紧双拳道。
“没用的,岑戈的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信仰的是无上的真理和永恒的蓝色,他们甚至可能已经背叛了……真神。”祝佳楠艰难地上说道。
“难道这是反叛者们的阴谋?”吕兴发皱眉道。
祝佳楠摇摇头,说道:“也许吧,但现在我们无法再得到答案了,院长与城主都伤成了这样……”
“学校里的情况怎么样?”吕兴发继续问道。
“有些学生也加入了真理神教,老师暂时没有,我已经发布了公告,所有加入真理神教的学员和教师一律开除。”祝佳楠答道。
秦柯此时心中一动,说道:“你们派个人去把一个叫孔怡的学生喊过来一下。”
祝佳楠双眼一眯,皱着眉头望向了秦柯:“她有什么特别吗?”
“喊过来,我问问。”秦柯说道。
祝佳楠摇了摇头,说道:“她已经死了。”
秦柯诧异地问道:“死了,怎么死的?”
祝佳楠面色阴沉地说道:“在课堂上,整个人毫无征兆地被碾成了肉沫,而我们的教师没有感应到半点法术波动。”
吕兴发吸了一口凉气,转身找了把凳子坐下了:“我的老天……这该不会也跟那个什么蓝色神教有关吧?”
“秦柯,现在你应该把你自己知道一些什么的事,公布出来了。”祝佳楠对着秦柯说道。
“孔怡可能是蓝色真理神教的信徒,我之前和她交流过。”秦柯面色平常地说道。
“是吗?你怎么会偏偏和她交流过?”祝佳楠追问道:“她的室友们都没有透露出她有信教的习惯。”
“我只是说可能,你不必在这件事上和我纠缠。”秦柯口气不善地说道。
祝佳楠转身离开了这里。秦柯走到岑戈身边,推开了光泰,伸手贴上了岑戈额头。
“秦柯,你……”光泰看着秦柯的动作,不禁生出了一丝希冀:“难道能救爷爷吗?”
岑戈身体的情况和黄圣绝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吊着一口气没半死不活,但是岑戈的身体状况太过糟糕,所以整体情况比黄圣绝还要差,说起来,黄圣绝的身体在楼朗那里,最后究竟怎么样了呢?
秦柯皱着眉头,杀人他在行,救人却不会,不管光泰的追问,也走了出去。
是不是应该去一趟秋阳宗见一见白晴?她到底还在不在那里?
“啊!秦柯!”一个女孩喊着秦柯的名字冲到了秦柯怀里,桃子的清香味传来,秦柯才知道这个人是阿桃。
“怎么了?”秦柯好奇地问道:“在外面打架打输了?”
“你才打输了呢!”阿桃松开秦柯,双颊飞红,道:“我们已经有好多好多年没见面了呢,你看,我现在是不是长高了一大截?”
“嗯,倒是没矮。”秦柯点点头,说道。
“你啊!”阿桃双眼不知道为什么又红了,重新抱上了秦柯。
秦柯对阿桃的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奇道:“阿桃,怎么你现在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之前叛逃去金氏姐妹那里,你显得挺开心的呀?”
“秦柯!”阿桃双手拉着秦柯的双手,说道:“叫我金桃儿!”
“不叫,怪难听的。”
“谢谢你。”阿桃忽然说道。
“嗯?”秦柯拧着眉毛看着眉目中露着毫不掩饰的情愫的阿桃,不知道这些年阿桃究竟经历了什么。
“当初我懵懵懂懂分不清死亡和活着是什么区别,是你一路带我离开了那里,我现在的生活全是因为你,或许在你心中我一直是那个什么都不明白的阿桃,但是秦柯,所有的孩子都会成长,所有你做过的事,都会留在别人的心中。”
秦柯听了,认真打量了金桃儿一番,她已经是个芳龄十八的大姑娘了,身段成熟,面颊红润。他伸手摸了摸金桃儿的脸,笑着说道:“不错,你让我产生了一点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