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珍忙着摇了摇头“珠儿!我们还是听大哥的。义父说不定就在岸上等着我们了,别再玩了,珠儿!“
“你不去算了,我找其它人去,周志刚那小子求我,我都没理呢!”说完脚步不停的跑进了船舱里。宝庆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谁想着自己回到老爸这边还要带上几十个大大小小的伙伴,而且一个比一个难缠。都是老爸兄弟们的子女,这些人以后说不准都是自己的班底。
“明锋算了,珠儿妹还小,等她闹吧。反正又没做出格的事,到是珍弟小小的年龄看着比谁都稳重些。难怪高叔一年十几封信,件件都掂记着你。”
张宝庆拍了拍朱珍的肩膀,笑道:“不过珍弟,你为什么要跟过来呢?”
“大殿下!义父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且还能见到义父,小子当然要来看看。”朱珍拱手拜道,张宝庆不由得又仔细看了一眼朱珍,这小子不过十一岁左右,说起话来到象个小大人。“好你个朱珍,没想到你人小,志向到不小。等将来毕业了,就过来帮哥哥我啊。”
二人还未说完,只见一位穿着蟒服的男子从底下走了上来。“大殿下,岸上已经派人过来了,您是现在就下船吗?”
“不用急!让那些弟弟,妹妹们先上岸。刘叔!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船,我想让大伙在这里多休息二天,再走如何?”
刘子达拱手道:“大殿下仁厚,当然可以。”
一只二千人的队伍沿着弯曲的大道向着山上走去,张宝庆牵住马,小心的回头望了一下,最后面的人儿已经成了蚂蚁点,而左右的山上雪线都露了出来。
“刘叔!我们还要走多久。”
“大殿下!快了!我们已经过了孔蒂苏尤地区,再向前越过阿普里马克河,过了河差不多就算到了库斯科了。”刘子达指着远处解释道。
“刘叔!我十二三岁时,您又不是没见过。此地又没别人,还是叫我小名,听着也舒服些。我听人说那阿普里马克河上有用草扎成的桥是真得吗?”
刘子达哈哈的轻笑了起来,十分满意的看了一眼宝庆,一段时间接触下来,这位太子爷到有点自己早年跟着的老伯爷王济民的样子。“既然这样,那未将就托大,就叫您一声宝庆吧。不过有有人的时候,我还是要叫大殿下的。”
“行!一切按叔的来。”
“谢殿下,这草桥是真的,不过半年就得维修一次,现在早没用了,您最多还能看见一点影子。陛下在那边改建了座石桥。宝庆殿下!你没见到过,前年桥刚完工的时候,整个库斯科的人都来了,那桥上挤满了人,
这儿的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就那一下,陛下在人们的心中就更加的神圣了。哎!你听,,,,听见河水的声音了吗?”一行人转过山就看见一条大河从两山之间咆哮着往下游流去“这水好急!”
“那是!大夏的河大多都是从西南发源的,山太高了!这河一般离开源头不远就无法涉渡了。宝庆殿下,我们还是快点吧,今天争取过河。过了河离库斯科还有五六十里地呢。”刘子达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劝道
“刘叔!您知道这河为什么叫阿普里马克吗?”跟在张宝庆后面的和高珠儿骑在一匹马上的朱珍问道。
刘子达指着河说道“阿普有两个意思,文官或武将,这条河翻译过来就是正在说话的文臣和武将!”
“不好听!不好听!一点都不威风!还不如那个诸王之城,是不是朱珍。”跟在后面高珠儿呲了一声,刘子达笑了起来。
“高侄女!想好听,也容易。这河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卡帕克马尤,意思是天下诸河之王!”
“诸河之王!这个名字好霸气!”张宝庆赞道。
“有什么霸气?跟前头也差不多!”张宝庆只能苦笑了一下,这高珠儿做什么都想着跟人斗气,现在就这个样,以后再大些,怕有朱珍好受的。一行人又往前走了半天,远远的就看见前面有一座石桥从河上跨了过去,走近一瞧,在石桥不远处还留着一座大的石墩上面还残存着几条大腿粗细的草绳,张宝庆路过时仔细看了一眼,不由的赞道。
“在学校里老师常说聚沙成塔,如今看到这绳索,我算是相信了!不过这也太浪费人力了!”无忧51eshu
“这话说得对,为了这桥。原来的百姓一年到头是很难有休息的。毕竟是草做得,半年就要修一次,这儿就是山多,谷地多,路也太窄了,还有工具太差,种地原来还用木头点种。不过现在好多了。你们看陛下派人过来了!”只见一行百十名骑兵从远处飞奔了过来,领头的是个四十上下的人,穿着身绸缎面衣服,手上拿着马鞭,趾高气昂的骑在马上,直到了近前,才翻身下了马。人还没看清楚,就听见了哈哈的笑声。
“哎呀!宝庆!没想到五年没见,你长得这么高了,长得可真壮实,比陛下都强。”那人也不管一边的刘子达直接跑了过来。
“周叔叔!您说笑了,我那能跟爸比呢。”张宝庆看着来人,连忙下了马,妈说过宁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这人一时还是贡着好。
没想到这位上前一把就抱住了自己,还没说话,眼睛先红了“哎!老叔是真想你啊!你小子还记得吗?当年叔可背过你的。”
“周叔!这个宝庆记得。对了!志刚小弟也来了,不过跟在后面。”张宝庆被周友德抱在怀里,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往后一指,然后不动声色的退了出来。
“是吗?”周友德往后面看了一眼,伸手牵住了张宝庆的马。“那小子就是个倒霉鬼!太子!先上马,前面我已经安排好了住处,正好领你们去。”
“那小侄就谢谢周叔了!不过周叔,侄儿还不是太子,,,,,”张宝庆连忙拱了拱手!
“不是你还是谁?小子!不错!长大了更懂礼貌了,,,,,”
“周叔!您看见我父亲了吗?”一边的一个小女孩突然插了进来,周友德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骑在马上的小女孩,“你又是谁?你父亲很重要吗?”
高珠儿脸色一变,身边的朱珍介绍道:“周世叔!这位是高公爷的女公子。在下是公爷的义子,朱珍!”
“噢!原来是老高的子女啊!长得到是漂亮。前二天刚接到了信,你那老子过二三天应该就能到了。”
夜色笼罩下的卡尧卡克镇平静而安祥,经过三四年恢复性的建设和发展,原来已经被荒芜的田地里重新种上了玉米,由于新的工具被广泛运用,劳动强度也急速的降了下来,工作效率反到提高了。于是普通的百姓们便在闲暇时间把从大明带过来的猪,羊,牛和鸡等动物养了起来,不仅自己能尝到了不一样的口味。也能为库斯科城提供大量的肉食,镇上印卡人的生活也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萨拉刚刚给自家的鸡和猪喂完了食,还没躺下来睡。就听见外面的鸡又叫了起来,隐隐的还听到了响动,这让萨拉感觉挺奇怪的。在印卡几乎没什么犯罪行为,主要是人们相信自己做了坏事,天上的神灵一定会看见的,所以底层的百姓老实的很。这也是为什么阿塔瓦尔和张平安能够迅速统治并管理这里的原因。你只要让他们安心的活下来,基本上没人去捣蛋,更何况张平安还让他们的生活更上了一层楼。
萨拉推开了门,往猪圈走了过去,四下静悄悄的,借着月光低着头围着猪圈看了一眼,都好好的,难道有耗子,听说丘奎图家养的有猫,还是曼科奥基昨天送来的,要不然明天去借过来用用。正想着忽然发现自己的影子怎么突然多了一道,萨拉吓得刚想叫出声来,就感觉脖子一痛,然后倒了下去。
“你到底看清楚在那间屋了吗?”
“大哥!这里的房子都差不多,可能看错了。”
“这么大的猪圈你都能看错!”领头的对着那人小声的训斥道“这样也好!即然干了,就干干脆点,去把这家人杀光!”底下几个人点了点头,然后摸了进去,那大哥听着里面传来了刀砍的声音,低声的笑了起来“哈,哈!等会儿声音大点也不用怕。哎!多长时间没这么刺激了,有二十年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丘奎图家传来了一声猫叫的声音和隐隐的呼叫声,整个镇上除了萨拉家的猪嗯了二声,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曼科从学校里走了出来,今天大殿下要来。学校放得到早,自己还要回去换身衣服,还没出校门,就看见库斯骑着二匹马,神色匆匆的赶了过来。
“曼科奥基!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
“刚刚从刑部的蔡大人上报,说卡尧卡克出了大案,听说死了不少人!”
“什么?”曼科不由的担心了起来“知道是哪家吗?”
库斯摇了摇头,回身一指后面的马。“奥基!知道你着急,我就跟郑大人借了二匹马,正好可以一起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