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拉着的铁路上,张宝庆心情彻底得放松了下来,跟着父亲在一起,总没有跟着老妈自由。呆在那个宫里,对着那个叫张从圣的女人,让人处处感到压抑,那个贵妃娘娘按说是个印卡人,应该是个纯朴的人才对,可怎么看怎么象成天挂着张假笑的脸,也不嫌累得慌,走那儿都把儿子栓在身边,似乎自己随后会害那孩子似的。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人!还好只呆了十来天,就跟着朱会介出来了。队伍往东南走了四百多公里,半个月后到了的的喀喀湖边,又坐船竖着穿过了湖,就看见一条马拉的铁路露了出来!
张宝庆不由的惊喜万分,这东西在大美也是新鲜玩意,没想到这边也有。可惜轨道还不到一米,速度不过二三十里,而且用马拉着,一次才拉了四个车箱。路上到设了十来个换马的站点。宝庆和先头部队坐着火车到了波多西镇,友谊领着众人早早的就迎了出来。
“友谊叔!”张宝庆跟着朱会介下了车,还没行礼,反到被刚跟朱会介握完手的友谊一把给扶住了“免了!长这么高了,你妈还好吗?宝荣呢?他怎么没来?”
“妈和弟弟都挺好的!友谊叔!你这什么时候修得这铁路啊。”
“这东西?三年前就开始修了,你们过来也应该看到了这里方圆二三十里内几乎是寸草不生,光靠牲畜一点点往外运,那得要多久?后来想着反正这边开矿的人不能长时间下矿,我就让他们四班倒,一点点从这里辅到了的的喀喀湖,往南边的也辅出去了一百多里。最难的路段已经快辅完了,就等你们来了!”
“叔!那是不是就要进攻了?”跟在后面的高明锋问道。
“进攻?先不忙。”友谊上下瞧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人“你小子是明锋吧!看着比你老高壮多了,你比你老子长得俊多了!”众人笑了起来。友谊把张宝庆等人让进了镇里的办公室内,才重新拿了张地图过来,然后挂在了墙上介绍了起来。
“你们过来也应该看到了这里平原基本上是寸草不生,我们要南征,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后勤问题。”友谊拿着棍子指了指地图,然后向南划了条线。“我们这里属于是高平原,地势基本上是西高东低,缓慢下降,再往东南大部分是普纳荒漠,气候寒冷干燥不说,路还不好走,所以南征第一条,就是要先修一条路。现在路还差最后的五十多里,就能连到莱尔马山谷!那里属于大查科平原,是半干旱地区,你们带来得骡马可以到那里放牧。我考虑在那里建一个前进基地,开办几个大的农场。等来年解决部分粮食后,再向南进入最后的目的地潘帕斯草原!”
“叔!不是说这里的部族挺复杂的吗?我们修路他们不拦着?还有为什么不能再向南走了一段!不是说西高东低吗?到了那里气候不是更好,更能多产些粮食吗?”张宝庆指着地图不解的问道
“宝庆!不是叔不想往前走,而是大查科平原的南部,每年十月到来年三月,多雨!一下起来就成了一片泽国。开发难度太大,去年我派上人去过,差一点陷进去没出来。如果想变成良田,防水排涝少不了,我们人口就这么多,能省就省一点。所以那儿反而没靠北的莱尔马那边好!”
张宝庆点了点头,友谊又点了点地图“前面主要是迪亚吉塔人,他们有一部分早在托帕,印卡的时候就已经归顺了,印卡亡后,人家到是主动投降了,所以算是我们的盟友。这三年我也一直努力在向南进攻,拉一部打一部。所以到大查科平原之前,没有问题。等路通后,我们面对的敌人主要是东边的瓜拉尼人,那里的人以实力为尊,二年前葡萄牙一个加西亚的还从东南方向往这边打过,不过被我们赶跑了,他们到是可以用军事收伏,主要麻烦是靠近大河的南部狩猎部落,他们就跟大明的蒙古人一样,不事生产,喜好抢劫,而且来去难以捉摸。不过那里河道众多,到是可以利用,,,,”张宝庆连连的点了点头,一边的高明锋忽然问道:
“叔!从这里到大海有多远?”
“没算过!应该有二三千里吧!”
“什么?这么远?那得打到什么时候?”
库斯科的科利亚苏尤大道上,又有一队人马将要离开库斯科城去遥远的南方打拼了,曼科把腰上的刀摘了下来,递给了保柳。
“这是大明的工匠打制的,夏王送了一把给我。我就一个闲人,也用不着,送给你吧!”保柳笑着把刀接了过去“那行!我就收了。不过曼科!你那武技还是要多练习练习,我们印卡的子孙那能连普通的武士都不如,我不是反对你读书,可光读书也不行。”
“你就走你的吧,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还打得赢我!”
“哈!那我就等你!”曼科随后又从身后拿了个大包过来,递了过去。看书窝kanshuxs
“什么东西?这么一大堆?”保柳打开一看,原来是印卡王常戴的发辨状装饰物寥图还有长衫温库外面的方形斗篷亚科利亚另外还有个香囊丘斯帕
“你怎么送我这东西!这东西穿起来太麻烦了。”
“这是贞女宫的贞女们做的,托瓦尔凯送给我的,我反正也穿不了几件,就送给你吧。希望你走到那里都不要忘记自己还是个印卡人!”
保柳收了嬉笑的表情,伸出双手接了过去,这东西原来只有印卡王才能穿,而部众们也只能靠赏赐才能得到个一二件,曼科能得到这些,当然跟他的身份有关,毕竟他现在是瓦伊纳,卡帕克唯一的嫡子了。不给谁做,也不能跑过他。
“谢谢了!曼科,我会常穿的。”保柳摸着衣服说道。
望着渐行渐远的队伍,曼科终于放下了手,“印卡!我们回去吧!”一边的仆人劝道。
“回去!跟大伙都说一声,从今天起关门谢客,我要好好的练练,不能真得让保柳超过了!”
从去年明伦大典修成后,嘉靖帝就势重新理定了大议礼诸臣之罪,辞官归家的杨廷和被定为罪魁。朱厚熜也没让人帮忙,亲手写了敕文称杨廷和“为罪之魁,以定策国老自居,门生天子视朕”算是将这位想当权相的人彻底压死了,然后削职为民。将杨廷和一举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中。
当然有倒霉的,也就有风光的。由于大明周刊在与权相的斗争中立场坚定,发挥了不小的作用,不仅多了一份嘉靖的亲赐玉匾,而且影响也扩大了不少。一时间风光无限,邓林生顺势把在上海的机器印刷局又扩大了点,还趁机又多召了十几位编辑。现在报纸的发行量,也增加到每月一百余万份,大明周刊妥妥的成了一个不仅能嫌钱还能影响他人的机器!
邓林生做为大中华区的主任专员,为了就近管理,当然也就顺便住进了报社后面的一间独栋的小楼内,隔着墙就是许辰江兄弟俩的庄园。已经快接近年终了,各地衙门差不多都关门上锁了,各种消息自然也少了许多。他也难得闲下来,于是拎着鱼竿,穿过许家的庄园,顶着海风,跑到附近的河边钓钓鱼了。可惜人不找事,事找人,刚把钓上来得一条鱼,重新扔到了河里,便有人急冲冲的赶了过来。
远远的看着那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邓林生只能放下鱼杆“怎么回事?”
“主任!有份从湾湾过来的急件。”
“急件!”邓林生有些奇怪,那边会有什么事?便接了过去,打开了信封,上下瞧了一眼“原来是张平安派使臣来了,看来他也想在大明这儿多移点民。这也算不上多大的事。不过多了一个竞争对手,移民局怕是要头痛几天了。然后回过头“除了这事!还有别的消息吗?”
那人犹豫了一下“刚从大横岛传来了一个消息!跟我们有点干系,属下不知道算不算大事!”
“什么事?”
“据外线有人报,一群跟南洋公司有关的人想趁着年节要到余姚闹事!”
“到余姚闹事?什么人?为什么?”邓林生有些没明白,南洋公司的大股东们个个都腰缠万贯的,谁会在年根了找人闹事啊!
“人也不是南洋公司的股东,是福建梅岭田家的人。您也知道南洋公司的大老板们大多是家族支持的,所以有时候碍于情面,会把部分货送给族中人分销,这些分销商不会把货放给一级分销商,有时候自己找机就出货的。这样能多赚些,可这些就没我们护着了。您也知道这些内地的商人们那个没有官府的势力,有的人就仗势拿了货就不给钱。少一点分销商们也认了,反正得罪不起,可这回数子有点大,几万两银子,直接就能把小一点的分销商给整破产,所以就有人想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