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人可是统领整个绿林道各路英雄的人物啊,全都到了瓦岗,也是因此而吸引了无数好汉前来相投,若不是瓦岗募兵营对于军士要求太过苛刻,此时的人马怕是已在十万之上!
可见这些人的影响力之大。
大家在听了徐世绩说出的造势八虎计划之后,各人无一不是一种兴奋的样子,尤其是在徐世绩进一步的阐述了八虎计划之后能够为瓦岗带来的各方面获益,更是令众人欣喜无比。
莫说王伯当,便是徐世绩在听宇文霸细说这计划之前也是没有思虑到这一步的,就比如隋炀帝亲封宇文成都为天宝大将军一样,给宇文成都带来了无尽的荣誉让全天下人都知晓。
可隋炀帝却也仅就此打住,而没有进一步的利用宇文成都的声望以及优势做出些对自己有利对大隋有利的事来,可宇文霸就琢磨出了一些从八虎身上延伸出来的事。
“便如军师所言,我也料那张须陀即将到我瓦岗来也。”宇文霸的话算是给大家定了心下来,至少不再是猜来猜去的,随即宇文霸转身拿起自先前一直在屋子里写的东西来,递给徐世绩道:
“这便是我的一些想法,军师可看看,若是有甚可补充的。”
徐世绩接过来细细看了一番,最后疑惑的望向宇文霸:“哥哥是打算此时不再聚义堂点兵,而是这般悄然的定下攻守计划?”
徐世绩的问话让屋里所有人都略感一惊,宇文霸则淡然的点了点头,道:“天幕府定然是在山上也有着耳目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宇文霸说完扫了几人一眼,对于天幕府的能力大家也都明白,没有说话只等着宇文霸继续说下去,宇文霸才又接着道:“此番我打算在代海寺伏兵,当然在东面来的铁花寨方向也得适当留些兵马以防万一,既然是伏兵那么就不能在聚义堂点兵,直接进行暗中调动,此番没有任务的头领军师却也得事先说一番话免得有甚想法弄出误会来可不好。”
一时间,屋子里有些许的沉默,不过随即大家也都点了点头。
虽说这样有些许的感觉上不舒服,但是对于战局而言这确是是最有效的方式,只要是能够减少人马伤亡又还能取胜的事大家也就都能想得明白也。
“军师快说说哥哥如何计划的?”王伯当也是期翼色彩极浓,话出口后,就见单雄信和尤俊达如两只饿鹰一般的盯着徐世绩,徐世绩又瞅了眼手上的纸页才缓缓的道:
“此番哥哥打算诱敌深入,表面上以铁花寨来路作为我军驻兵的重要防守点,在代海寺方向只显露出一部分兵马来,但是暗中却将两者调换,代海寺方向埋下重兵,铁花寨方向只留少量兵马。”
“将领方面,此次哥哥坐镇瓦岗,由绩指挥此战,瓦岗八虎除却秦琼鲁明星两位头领其余六人皆参与战斗,剩下的兵马留守瓦岗。”
“二哥,尤兄长。”在徐世绩说完计划后,宇文霸接过话来看了两人一眼道:“此番你们两营组成还没多长时间,故这一战你们不用带兵马便随军在帐前,想那张须陀素来爱斗将,到时候也还得仰仗二哥尤兄长以及王头领等。”
虽然王君廓不在这里但是宇文霸也带上了一句,就跟尤俊达虽然武力值不怎么样宇文霸还是要带上一句同样的道理,尤俊达是心思敏锐之人自是明白宇文霸话中对自己颜面的维护。
单雄信望了尤俊达一眼,尤俊达自是不会有什么说的,自己之所以能带的一个营还不都是因为现在瓦岗继续扩兵且身份在那儿摆着,但是论真才实学尤俊达很清楚自己真的很是一般般。
“一切听哥哥军师安排。”单雄信没有多说话,他知晓宇文霸顾虑的很周到,自己跟尤俊达以及王君廓麾下是都组成了一营人马,但是现在都还在日夜操练呢,此时就带上阵去真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作为一向行事稳妥的宇文霸是绝对不会做出拿军士性命随意使用的事来的。
宇文霸朝徐世绩点了点头,道:“那这事便交给茂公了。”
徐世绩最后也点了点头。
代海寺这一战,宇文霸之所以做甩手掌柜是因为对于这一战真的很有信心,想当初李密刚上瓦岗,那个时候翟让虽说已经势大但是真要说兵锋还真没有现在的瓦岗强盛,且就头领方面而言,那个时候也没法跟现在的比。
这是其一,其二是张须陀麾下除了有秦琼罗士信外还有樊虎唐万仞这两个猛将的,尤其那樊虎被唤做樊无命那是一个上阵就不怕死的主冲杀起来绝对的狂暴,就那样都还被翟让搞死,何况现在自己提前一步埋下兵马,再加这么多优势怎么可能会干不过?
随即,大家又说了会话,见时间有些晚了,个人也就都起身告辞,而徐世绩则连夜开始了人马的调动安排,就在下半夜的时候便有两路人马分别往代海寺方向以及东面的铁花寨方向而去。
不出宇文霸所料,就在这天的夜里,张须陀也最终定下了对瓦岗出兵的计划,也是当即夜里点兵派将,作好一切布置,只待明日天明就将往瓦岗出发。
在作好一切安排后,张须陀再一次进了秦琼的营帐。
虽说对于秦琼的坚持张须陀很是不爽,但是基于对秦琼的欣赏张须陀一直都以君子之礼对待,这也让秦琼很是感激,且当张须陀将秦母至今未曾上瓦岗的事说给秦琼听后,秦琼也是五味杂陈。
对于自己母亲的打算,秦琼自是知晓,就跟宇文霸分析的一样,秦母自也是知晓现在自己的儿子已经被逼到绝路上只有上瓦岗这一条路,但是在没有亲眼见到儿子上瓦岗的事成为现实,秦母依旧不愿意走出那一步来。
这是秦母的固执,也是最后在为儿子着想,只要儿子什么时候想回头就都还来得及,可谓天下父母心也。
张须陀也知晓现今恐怕就是秦母也是不可能说的秦琼回头的了,很容易理解,秦琼既然不愿意负自己,那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负那瓦岗之主。
“明日大军出发,你也随军而行。”张须陀盯了秦琼两眼最后道:“从大军拔营之日起你便一直随我中军帐中。”
说完,张须陀拂袖而去,秦琼抬头望去时陡觉一种沧桑袭上心头,一时间,这些年来跟随恩帅的情景再次浮现脑海,百味杂陈的感觉令秦琼心绪一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