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听到自己姐姐被袁横带走,似乎并不焦急,相比之前的他,真是判若云泥。
若是以前,听到姐姐被袁横带走,定然会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他扯开话题,问道:“我父亲呢?”
呼延明月对他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这不像自己的儿子呀,上下打量他,愕然道:“在里屋躺着呢!”
白琅走进屋里,坐在床边,看着父亲白川。
白川看上去大约三十六岁上下,一脸敦厚朴实,虽然耳聋,但是也看出了儿子的不同,欲言又止。
白琅从布袋中取出一颗文茎果,带着深深的关爱之意,柔声道:“父亲,这是我从异兽山脉摘的文茎果,您吃了它,耳聋就会好的。”
白川张了张嘴,将那颗深红的文茎果吞了下去。
忽然,白琅霍然转身,看着刚进来的呼延明月,道:“母亲,给我一百太丰币,我有急用。”
呼延明月有些犹豫,劝道:“琅儿,我知道你担心雪儿。但袁家是不好惹的,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你去请白家家主白河求求情,让袁横放了雪儿。”
白琅道:“要是白家家主白河管我们的话,我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呼延明月说不出话来,腰肢款摆走进屋里。
不一会儿,她拿出一百太丰币给白琅,关心道:“琅儿,你要去救姐姐,我也拦不住你。
可是,你一整天都没有吃饭,不如先吃了饭再去?”
白琅眼中瞬间潮湿,低着头哽咽道:“母亲,我不饿。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姐姐带回来。”说完,他如雄鹿般跑了出去,没入黑暗中,杳然不见踪影。
呼延明月看着黑暗中,眼中闪出一种复杂的情感,高深莫测道:“琅儿,一定要小心点,他们可是比那异兽还可怕。”
白琅凭借着天生夜眼,走过一段阡陌小路,来到灯火通明的镇上,直奔一家药店,买了五种药材。
并借用药店的后院,他把五种药材制成药丸,取名为五仙锁宗丸,也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做这个药丸干什么?
一切完工,他带着药丸来到袁家,只见那宅院峥嵘轩峻,雄伟壮观,比自己家的木屋不知好几万倍。
大门口有两个身穿紧装劲服的大汉,肃穆而立,如同两个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白琅作揖道:“两位大哥,麻烦通报一下,我白琅求见袁二公子。”
两名大汉知道白琅早晚与袁家会是一家人,也不敢得罪,一人守着,一人进去通报。
不久,那名大汉出来,道:“进来吧!”
白琅跟着那大汉来到会客厅,不见袁横,只见主席上坐着袁家家主袁豹,袁豹身穿锦衣,高大雄伟,虎背熊腰,目光仿佛要吃人一样凶神恶煞。
左边客席坐着一位身穿华丽白袍的中年男子,圆脸小眼,此人正是白家家主白河。
白河肩下坐着方家家主方昭,只见他头戴华冠,身穿华衣,方脸大嘴。
右边客席坐着白猿庙的老狐,他穿着一身黑衣,清瘦矍铄,虽然他穿着黑衣,但给人一种飘然出尘的感觉,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平日里,白琅常与老狐学习药理,关系自然是亲密。
白琅作揖道:“晚辈白琅见过三位家主。”随后,他将目光投向老狐,微笑视之。
老狐一脸欣慰。
袁豹大声道:“白琅,你找我什么事?”
白琅不卑不亢道:“袁家主,之前我姐姐撞坏你身上的宝玉,你限我们一个月之内还十万太丰币。
但是离还钱的日子还有三天,为什么要抓走我的姐姐?”
袁豹一听,脸色阴沉下来,恨不得一拳打爆白琅的脑袋,竟然当着白猿镇有头有脸的人物说出这件事。
白河也是黑着脸,似乎有种没有管好属下的尴尬。
方昭眉飞舞色,显然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老狐略显忧色。
袁豹当着大家的面不好发作,虚情假意道:“白小儿,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帘子后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声如洪钟。
大家将目光看去,只见正是袁家二公子袁横,他穿着一身火红的锦衣,一脸横肉,一副骄横跋扈的样子,目中无人,看上去也有十八岁。
袁横伫足,瞪着白琅,厉声道:“还有三天又如何?难道你还得起十万太丰币?
白雪本就是我的未婚妻,只不过我提前将她接进来。
到时候你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是两全其美?”
袁豹脸色古怪,本不想承认,却被儿子说了出来,真是丢脸。
白琅没有发怒,坚持道:“袁二公子,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了我姐姐?”
袁横见他犟的如同一头牛,奸笑道:“我也不欺负你,你要是能打赢我,我立刻放了你姐姐。”
白猿镇的人都知道白琅不会武功,就是一个普通的挖矿工人,哪里是袁横的对手?
袁横享有袁家全部的资源,又有名师指点,已经突破到琴心境,比凤初境还要高一个境界。
这不是欺负又是什么?
老狐赶紧给白琅使了一个眼色,千万不要鲁莽行事,否则后果一定很惨。
白琅视而不见,爽快道:“一言既出,如白染皂。”
顿时,袁横周身元气爆发,使用袁家绝学大荒芜手,威猛凌厉,宛若一座巨碑砸来,直逼白琅的面门。
白琅迅速拔出腰间的砍柴刀,一挡,但被击得倒飞出去,砸在地上,气血翻腾,嘴角的鲜血如雨点般落下。
袁横果然是琴心境的高手。
袁豹大喜。
老狐心忧如焚。
白琅艰难地站起来,转眼间全身蓝光流转,元气鼓动,挥动砍柴刀,喊道:“天道风雷诀第一式乱风披剑。”
只见一股狂风袭来,风中带着若隐若现的利剑,还伴有丝丝惊雷。
袁横露出不屑的表情,道:“一把破铁,也想与我的大荒芜手对抗,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砰”的一声,乱风披剑正中袁横的胸口,将他砸到墙面上,留下一个大字印,再也出不来。
“不可能。”袁横剧痛,嘴里喷着血呻吟道。
“发生了什么?”
“这怎么可能?一个普通的挖矿工人打赢了袁横?”
“绝对不可能。”
“而且还是一招就将袁横打败了。”
袁豹、白河和方昭均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难道白琅使用了妖法?
老狐也觉得奇怪,一天不见,白琅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白琅将砍柴刀插入腰间,问道:“袁家家主,我现在可否带走我姐姐?”
袁横在墙里挣扎,痛苦道:“不能放。”
袁豹无奈道:“是男人就要输得起,赶紧放了白雪。”
“是。”一个袁家弟子进来又出去。
另一名弟子将袁横从墙里拉出来。
白琅眼珠一转,大声对着袁豹道:“这件事还没有完,我找人打听过了,你那块宝玉最多值一万太丰币。所以,我们只还一万太丰币,剩下的九万太丰币,我们是不会还的。”
袁豹猛然起身,恼羞成怒,骂道:“臭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