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高深莫测道:“是真的。”
白琅一听,心中无比震惊,原来白猿镇上的传说是真的,他继续追问道:“七爪魔龙为什么会被镇压在龙庭山下?又是谁镇压了它?”
老狐看着蓝的天,白的云,仿佛在说一件十分悠久的故事,幽幽道:“很久以前,七爪魔龙戕害人间,作恶多端。
当时恰巧人界第一强者姜仙人路过白猿镇,看见七爪魔龙的恶行,才将它镇压在龙庭山下。”
白琅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担忧道:“我们每天不停地在龙庭山上采挖金矿,岂不是会让七爪魔龙逃出来?继续作恶?”
老狐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们就是把那座龙庭山挖空了也没事,白琅,你只要记住,小心保护你家屋后那棵巨大的枫香树就可以,千万不要让别人砍倒它。”
白琅激动道:“难道那棵枫香树才是镇压七爪魔龙的关键?”
老狐语气深远道:“天机不可泄露!”
白琅眼睛滚来滚去,问道:“老狐,你六年前来白猿镇,莫非也是为了七爪魔龙?”
老狐并没有隐瞒,道:“是。”
白琅心里清楚,再追问下去,老狐也不会回答,只好告辞道:“老狐,我得去采挖金矿了,还要想办法还一万太丰币。”
“去吧!”
白琅从白猿庙出来,飞快下山,又上山,来到镇西的龙庭山上,只见父母和姐姐已经在采挖金矿。
他拿起工具,努力工作。
满地的金矿在阳光下金光闪闪,让人有些虚晕,好在他们已经习惯了。
来这里工作的人,大多数都是白猿镇贫穷的百姓。
还有一些监工和管事,监工和管事都是白家和袁家的嫡系子弟,他们自然是不干活的,最大的目的就是监督别人干活。
一个时辰后,白雪原本白净的脸庞因干活泛起了红晕,香汗淋漓。
温柔的母亲看在眼里,将随身带的水壶递给白雪,关切道:“雪儿,喝点水吧!要是累了就歇一会儿。”
白雪硬撑道:“我不累。”她喝点水,继续干活,挖矿的声音此起彼伏。
呼延明月对着白琅道:“琅儿,你也喝点水吧!”
白琅意气风发道:“我不渴。”
这时,一些矿工聚在一起议论,叽叽喳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白琅向家人说了一声:“我过去看看。”
白川抬起头道:“别惹事。”
白琅一脸无辜道:“哦!”
他放下工具,来到人群中,偷偷伸出手掌,掌中凭空多出一个无尽酒壶,喝了几口酒,看了看家人,赶紧将无尽酒壶放入九翼天龙戒指中,免得被父母发现。
要是被发现,就惨了。
危险解除,他才仔细听听矿工们说什么。
只听见一个胖子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方家的小姐生了病,快要死了!”
现场顿时骚乱,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
另外一个瘦子问道:“是方家家主方昭的女儿方扶娇吗?”
胖子道:“不是,听说是方扶娇的表妹,叫翁婷儿,来自仙玉城雪影世家的大小姐。”
白琅也颇是好奇,问道:“那翁婷儿得了什么病?”
胖子手舞足蹈道:“听说是被蚊虫叮咬,好像是疟疾。请了很多有名的大夫就是医不好,估计她是挺不过这关。”
众人听后,一片哗然。
那可是急性传染病,要死人的。
白琅眼珠转了转,问道:“她都有一些什么症状?”
胖子道:“周期性发作,发冷发热,大量出汗,口渴,头疼,反正就是痛不欲生,听说方昭急得吐血了。”
瘦子道:“方昭为什么如此着急?”
胖子道:“你也不想想,那雪影世家是何等厉害的家族?要是他们的大小姐死在了方家,方昭脱得了关系吗?”
瘦子道:“但他们是亲戚呀!我想雪影世家也不会太为难方昭。”
胖子仿佛看透了世事,笑道:“亲戚才是最可怕的,也许翻起脸来比火山喷发还恐怖。”
白琅听后,若有所思,离开了人群,继续干活。
白雪倒是好奇:“白琅,他们在议论什么呢?”
白琅将刚才听到的事说了一遍,家人听后一阵叹息,感叹人生无常。健康地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过往云烟。
黄昏时,白琅一家人离开了龙庭山,在满天晚霞的陪伴下回到家里,觉得这一天很充实。
虽然一人一天只有两百太丰币,但是离一万太丰币也是越来越近。
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强。
假如他们三天后赚不到一万太丰币,但他们一家人共同努力过,也不后悔。
至于袁家要怎么对付他们,只能看天意。
白雪和白川帮着呼延明月烧晚饭,而白琅拿着砍柴刀出去。
他来到野外,一丝不苟地寻找黄花高茎。大约经过半个时辰,他已经找到一把黄花高茎。
他回到家里,又将黄花高茎中的汁液提取,制成栓剂,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家人对他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但也没有过多询问,也许他这样做是有道理的。
第二天,白琅依旧和家人到龙庭山采挖金矿,没有听到人议论方家的事。
深夜,他根据千魔太渊经法术篇上的记载,学会了两种法术,分别是神识牵引术和化雨诀。
第三天,也是还钱的最后一天,白川和呼延明月心急如焚,这可怎么办?
要是还不了钱,就要被赶出老宅,白雪还要嫁给袁横,也许一家人还有生命危险。
尽管灾难就在面前,但是还要活下去。
焦心如焚也没用。
心灰意冷更是不可取。
一家人草草吃了早饭,仍然到龙庭山采矿。
此时,又有矿工在议论。
“听说方扶娇的表妹翁婷儿快不行了。”
“真是可惜呀!多好的年纪,多好的姑娘,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天意弄人呀!”
众人惋惜不断,仿佛翁婷儿是他们的亲人一样。
白琅一听,精神振奋,心里想:“我的机会来了。”
随后,他与家人说自己要去一趟镇上,家人明白,他肯定是去想办法。
现在,所有的希冀都放在白琅的身上。
白琅能够赚到一万太丰币,一家人平安无事,若赚不到,深渊就在咫尺。
他加快脚步,径直来到方家,只见院落比袁家还要壮观宏伟。
他来不及欣赏,对着守门的方家弟子施礼道:“两位哥哥,麻烦通报一下,我白琅有办法救方扶娇的表妹。”
两位大汉一听,露出鄙夷之色,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少年能够医好翁婷儿。
白琅有些心急,要是再晚了,那姑娘可就神仙难救,催促道:“两位哥哥,性命攸关,烦劳赶紧通报一下。”
一名大汉颐指气使道:“你要是能医好翁婷儿,那我们就是再世华佗。
我心里烦着呢!别没事找事,赶紧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白琅无奈,探头探脑向里面张望。
“什么人在外面吵吵嚷嚷?”一位身穿华衣的方脸男子走过来,神情颇是紧张,提心吊胆的样子。
白琅眼里发光,作揖道:“方家主,是我白琅,我有办法救翁婷儿。”
方昭表示怀疑,道:“医不好,你可知后果?”
白琅平静道:“医不好,我死。”
方昭也是病急乱投医,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姑且让他试试,肚子里寻思:“若是白琅医的好,大家都相安无事。若他医不好,我也可以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他的身上,也与我方家没有任何关系。”
方昭眼神古怪,阴恻恻道:“跟我进来吧!”
白琅跟着他进去,进门是火坑,出门也是深渊,生死就在今朝,已无退路。